邢鸿翼很快地整理好了衣服,他拍平了身上西装的最后一丝褶皱,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好的滋味,“还不错。”
两人走出房间后,景曜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沙发上,他身体无力,腿还时不时地会抖几下,邢鸿翼带给他的快感显然超过了他的接受力。他过了好半天才强撑着起来,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衬衫,衬衫上边还沾着些黏腻的ye体,景曜忍着恶心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了,扶着墙壁走出了满是暧昧气息的房间,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更衣室。
会所的条件显然是很不错的,提供给员工的休息室也是宽敞明亮,还配有淋浴室。这个时间休息室里没有人,基本都去工作了。景曜站在休息室光亮的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用手狠狠地擦着镜子,希望是镜子出了问题,他还是原来的那个王景曜。可无论擦多少遍,镜子中的人还是那张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脸,身体还是他不曾有过的消瘦。景曜的拳头紧紧攥起,最后轻轻地落在镜子上,仰起的头无力垂下,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身体和Jing神的双重疲惫一瞬间席卷了景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重生了,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身体里醒了过来。在他还没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糊里糊涂的被孟景瑞和邢鸿翼两个人上了
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只想休息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王总在某些时候还是很任性的。他闭上眼睛,任凭水流从头顶滑落,顺着有些清瘦的身体滑落到脚底,和地面上的水流汇合,打着旋儿地消失在出水口。
景曜的故事有些熟套。在他还是王总的时候,这样的故事,听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和那些让他一笑而过的故事不同,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景曜的母亲得了重病,急需钱做手术,家里本来还有点积蓄,但仅剩的那点儿前不久被拿去给景皓填漏洞了,景皓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景曜没办法,在有心人人牵线下来了会所,这就是故事的开始。
景曜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正常男人不一样,所以一直过得小心翼翼,所幸生活一直比较平稳。他学习一般,考上大学后更希望以后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家里条件不好,他就省吃俭用、半工半读把大学读了下来,因为学历只能算是一般,毕业后找的工作很普通。本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但他的母亲突然生病急需用钱,他的工资根本撑不住巨额的医药费
景曜在会所这里还有半年多的合约,合约不太好解决,因为这里和景皓欠钱的东家是一家,弟弟景皓欠的钱还没有完全还上,他又以长期合约为条件预支了大笔医药费,欠下的债务是越来越多了。今天进包厢前景曜吃了一些刺激药物,可能是常年劳累,又担心男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景曜猝死了,而王景曜,在景曜身上重生了。
“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作为借用你身体活过来的报答。”王景曜,也是景曜下定决心,我会治好母亲的病,让他们继续幸福地生活,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这是我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的。
身上已经冲得干干净净了,景曜皱起眉头,心情复杂地将手伸向股缝,他试探着将手指挤入甬道中,后xue有些红肿,手指进出都有些疼。他的手指在甬道中轻轻的刮过,把里面残留的ye体带了出来。接下来是尴尬的前xue,他还真没处理过这里的问题,景曜深吸一口气把手指插进去,里面shishi软软的,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夸一夸这口xue了。景曜加快速度,把里面的Jingye都弄了出来,又匆匆地冲了一会儿,离开了浴室。
还好会所中有浴室,他还能享受一下热水。家里的热水是要省着用的,有时候直接用冷水,从身上往下浇。
景曜从会所的后门出去,后门处很安静,但照明不太好,他经过一条小巷时,远远地能望见会所前的那条大街,那条街道和景曜记忆中的一样。街上的灯光明亮,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街面上满是豪车,来来往往的行人衣装革履,面目光鲜,曾经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景曜愣愣地怔在原地,望着那片光亮久久没能迈步,他抬起手遮住了远处有些刺眼的车灯光芒,沿着街道晃着身子走向自己的“家”。
手机的电话页面显示着一串熟悉的数字,景曜狠狠地捏住手机,几次想触碰那个绿色的地方,最终只是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的光芒变暗,直到全部变成了黑色。他把锁屏的手机放进了口袋,没有再碰。
第二天景曜睡到很晚才起床,经过一整晚的休息,他和景曜的记忆融合地更好了,房间里哪个地方放着什么东西他都知道了,景曜拥有的记忆,他能很轻易地调动出来。
景曜趿拉着拖鞋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房子很小,景曜睡觉的地方是拉了帘子隔出来的,他掀开帘子就能看到简单的木桌。房子里没有什么东西,斑驳的水泥地面,硬质的木板床,破了一个洞的柜子,除了一台风扇外没有其他电器了。厨房里也是空荡荡的,他在橱柜里翻翻找找,发现了一包挂面,先填饱肚子最重要,景曜想着。厨房里连鸡蛋也没有,只有一把已经发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