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呆滞了好一会儿,忽然往后退了退,抱住自己的膝盖,缩到墙角不说话了。
全身没有一处不疼,一般人疼成这样定是要叫得撕心裂肺了,可他却完全忍得住,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他年轻时候什么伤没受过,心肺都被子弹穿透过,半个身子的骨头都被人打断过,到最后整个人都被炸成了斎粉,什么痛他没尝过,这点皮肉伤还真是入不了他的眼。
“哟,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呢?”
“没事。”萧炙仍是脱了那血迹斑斑的外袍,只大概扫了眼那残破的样式,心里便隐约有了个猜想。
莫非这里是什么净身房?
“哎?”
萧炙一点表情变换都没有,特别坦然地胡说八道,“我全身疼得厉害,脑袋像是要炸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少年足足瞪了他一分钟,才终于磕磕巴巴道,“你、你我”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眼眶倒是立刻红了,“你连我的名字也记不得了吗?”
很快,那鞭子便抽到了自己这间囚牢,只是那骂骂咧咧的人脚步忽然一顿,随后便“哟”了一声,嬉笑道,“这小子还真抗揍,居然醒得这么快。”
他心思一跳,立刻感受了下自己的下身,嗯命根子还在,还好
少年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
少年的呼吸发颤,片刻后仍是闭上了眼睛,顺从地打开了腿,方便他狎玩。男人满意地嘿嘿一笑,又道,“衣服脱了,自己把腿搭在这铁柱上,让爷好好玩玩。”
萧炙嗯了一声,忍着疼抬起手臂,打算脱了自己的外袍给他,少年一愣,赶紧按住他的手,“你不要动啊,你全身都是血,不能再冻着”
少年哦了一声,虽仍是不放心,但还是乖乖把衣袍裹上了。
阉奴竟是这个意思。
没等他有什么回应,一旁的少年便赶忙爬起来,战战兢兢的,却还是鼓足勇气说,“他他身子疼得厉害,今天做不了活儿,我、我替他多抗几袋,他的份儿我来做,这位大哥行行好,让他歇息几天可以吗?”
似乎有铁鞭抽打的声音,萧炙刚才便注意到,关着他们的是个牢房,就像电视里演过的古代的囚牢,一面是铁栏杆,另三面都是粗糙的石墙,而那鞭声便是抽打铁栏杆的噼啪声,凶煞得很,唯恐旁人不惧怕自己似的。
不过自己无所谓,眼前这孩子倒是担心得要命,他本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只是这家伙昨夜为了自己被一群人糟蹋,算得上是他的恩人,他萧炙向来恩怨分明,虽一向心狠手辣,对自己人却向来都是维护着的。所以他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只是这么动作的功夫,萧炙不经意扫到了他腿间,目光微微一顿,又不动声色地撇开了。
“萧哥哥,”少年裹好了衣服,小猫似的又凑近了一点点,露出一点笑来,“还好你没有事,你要是死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呢。”
少年浑身都在抖,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将披在身上的袍子慢慢褪了下去。
“”
他依言平躺在地上,两条腿抬起来,搭在那铁栏杆上面,屁股贴着墙根,整个人摆成九十度大张着腿的姿势,僵硬地任那人操弄。男人蹲下了身子
“你真要给我吗?”少年小心翼翼抓着那衣服,仍是担心,“真的不冷吗?你流了好多血”
这声音他可记得清楚,昨夜带头糟践这孩子的,就是这头畜生。
萧炙皱了皱眉,刚要再问,忽然听外面又喧闹起来,一个大嗓门远远便叫嚣过来,“都给老子起来!一群没用的贱奴!睡什么睡!快给老子起来!”
少年见他说话了,立刻笑出来,笑完了才忽然想起自己赤身裸体,脸色白了一白,稍微往后缩了缩身子,“对不起我、我没衣服穿了”
“这是什么地方。”
萧炙垂下眼皮,没说话,可那低垂的目光却是晦暗不明,里头似是有暗流缓缓涌动。
那人嘻嘻一笑,鞭子从那铁牢缝隙里伸过来,勾了勾少年的下巴,又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滑,最后停在了胯间,用力往前捅了捅。少年立刻咬住唇,皱着眉忍耐,任由他拿那鞭柄戏弄自己,没有一点反抗。那人玩弄了片刻,见他乖顺,便淫笑道,“今天我当值,让一个贱奴偷偷懒也不是不行,不过嘛,要看你乖不乖喽。”
少年身子一僵,颤声说,“能能不要在这里吗?”
萧炙想问的太多,心思转了两转,干脆便道,“这里是哪。”
这重生的世界,莫非是在古代?
只是不清楚具体穿到了哪个朝代,若是什么春秋乱世,可真是够麻烦的
萧炙沉默了两秒,然后漠然地点了点头。
“没事,忍得住,不用担心。”
“没事,穿上,”萧炙不喜多话,见他磨磨蹭蹭,便皱了皱眉,无奈道,“让你穿就穿,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这少年是及腰的长发,自己的头发也是凌乱披散着的,这衣服是个长袍,自己脚上还勉强套着一双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