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不让属下动手?陈旭起身,望了望夜色,掩上书房之门回身坐下。
田秋辞埋头,瞧着手中黄皮纸笑了眉宇:那我们岂不就失了一位奇才?这么个良策,亏她能想得出来,朝中良臣众多,你我镇守在这偏远地区,只怕圣上早已将我们忘却,这是个机遇,成,则扬名立世,败,也虽死犹荣,想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事,我等七尺男儿,又怎能贪生怕死让后人瞧了笑话!
后院厢房内,两个男人争执不下,便各自占了外榻一角,吹胡子瞪眼得互相冷嗤起来。
让你去与将士们挤一挤还不乐意了,好歹将士们的屋子暖和。杨奎将燕翎刀横在榻铺中央,作以河界。
赵弦宁冷嗤一声,长腿一挑将那燕翎刀蹬向一旁,起身下了榻去:我在城楼时瞧见了埋伏的弓弩手,阿德,此人可是可能信?
闻言,杨奎眉眼瞪了几瞪:你瞧见了还敢让她上城楼去?
我将敌军引来,他欲杀我也是情有可原。景昔翻了个身依上床头。
杨奎起身,下了榻奔向内室:就因为引了叛军来此便要埋伏我们?为何?
赵弦宁不屑睨了他一眼:敌军七万人,而章城只有两万守军,我们来此是要让那田秋辞开城门应战,他担心战败,却又不得不接军令,若是除掉我们,便无人知晓你我来此令他出兵,他可依旧闭了城门将敌军挡在章河界外,保留实力。
这是他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着实是因他烦透了这木瓜一样的男人缠着榻上的女人问东问西。
瞧不出来,你还挺机灵。杨奎一笑,朝桌旁坐下。
帐帘内传来一声轻咳,两人对视一眼,急急奔向榻边。
阿德?赵弦宁皱了白眉,掀开被子,方才发现她胸前血迹,药!
杨奎眼疾手快摸出腰间瓷瓶递了过去,而后坐至榻边,俯身去解她腰间系带。
他动作奇快,不过是担心她伤势罢了,诛云剑留下的伤口久久不能痊愈,且他解她衣衫已是解出了名堂,长指一勾,不等人阻止,长衫便已掀开。
白皙挺翘双峰瞬间坦露于眼前,赵弦宁急急扯过被子遮住,一记冷眸扫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快给她上药啊!杨奎重又将被子扯开。
以往他两人一同上药时,不过是瞧了小腹而已。
一瞬间,赵弦宁已沉了面容,见她眸色痛苦握住他,方才缓了神色拧开瓶塞,撒药时,仍是提防着为她遮了身子。
你该滚出去了。赵弦宁起身收了瓷瓶,冷眸剜了眼对面男人。
杨奎捂了捂被子,双眸微怒:说谁呢?
旋即,赵弦宁握了冷拳。
小弦子。景昔伸手,搭上他手臂安抚了一番,微微皱眉,夜深了,此处多有不便,还请杨大哥留宿他房。
杨大哥她何时对他这般客气了,杨奎只觉心中一阵不痛快,抬眸却是道:他留下就方便了?
明明两人在山洞里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虽未曾行事,但那般赤身裸体相拥,让他觉得,他与她,早已水到渠成。
景昔皱了皱眉:他与我是
出去说。赵弦宁起身,望了眼榻边杨奎,转身出了屋子。
杨奎嗤了一声,随之撩袍而出。
院内,两个男人冷视一眸,硝烟弥漫。
离她远一些,任何女人都可以,只有她,你碰不得。赵弦宁冷了双眸。
碰不得?杨奎嗤笑一声,为何?
她是我夫人。
两个男人对峙了良久,杨奎僵了身子低眉:你碰过她?
你觉得呢?
行过房?
不止一次。
又是一阵缄默,院内寂静得有些清冷。
杨奎怔了良久,终是,缓缓转身。
不过数步,他又顿住,倏然回身狡黠一笑:那又怎样,我也碰过,也与她行过鱼水之欢,不止一次!
他从未与人争抢过,更无如现在一般生了斗志的想要夺人,但今日,他想争一次,为自己夺一次!
找死!
一声冷嗤,两人缠打在一起,震得院内一地狼藉,又双双飞上屋檐,拳脚相加得过了百招,却也未能分出胜负。
杨奎翻手,钳住他砍来的手刀:这样的女人,不会只属于一个男人,她要的是天下,仅凭你一人,可是能给得了她?
一记冷腿扫来,杨奎挥臂挡下,退了数步踉跄站定,拭去嘴角血迹,却是笑了一声,他说到这男人的痛处了,但又何尝不是他的痛处。
风声萧瑟,谁都未曾罢手,似要至死方休。
惦记有夫之妇,你可还有脸?!赵弦宁冷然挥出一拳。
杨奎侧身,亦是挥手朝他打出:你担心了?觉得自己追不上她,还是怕我鸠占鹊巢?
他说的,皆曾是他心中所恐,但如今他发现这男人与他一样心恐,未得到,便想拥有,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