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坐着,窗外还没完全变黑,过路人夹着公文包匆匆赶着公交地铁,放了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并不不同。李飞惮盯着窗外看了许久,直到对面的人轻轻咳嗽一声。
“你原来提前订了座位。”焦丞搅动着牛nai的杯子,不知道搅到什么,眉头皱了皱。
李飞惮这才回神,仔细看着面前这人,他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短袖,样式不算新奇,但总觉得不大一样,和那天不一样。
更有生气了。
“嗯,我现在无业游民,空闲时间多,早点来看看。”
“噢。”焦丞点点头,盯着牛nai杯迟迟没有动。
“牛nai不合你口味?我帮你换一个,想着你开车来的,就没有点酒。”李飞惮刚要抬手喊服务员,倏然被打断了。
“不是,这里面有芒果果粒。”
“嗯?”李飞惮没听懂。
焦丞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喝带果粒的饮料,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硬块顺着喉咙流下去,就很恶心……”他说着欲言又止,迎上男人噙笑的脸,索性不说了。
李飞惮突然觉得他很有趣。
明明一个看上去文邹邹的人,竟然也会穿浅粉色的衣服。
又明明写字龙飞凤舞、看上去不拘小节,又好像特别在意牛nai加不加果粒这种奇奇怪怪的习惯。
而且,他的味道很好闻。
想到这里,李飞惮忍不住笑了起来。
焦丞奇怪地迎上他的视线,抓了抓柔软的发梢,下一刻自己的杯子就被眼前这男人给抬手端走了。这人拿起干净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芒果粒捞出,然后放进自己碟子里。这样的动作大概持续了十几次,直到再也挖不到任何果粒时,他才将牛nai杯重新放回到他面前。
“现在没了,你别嫌弃。”
他的语气带着笑,最后用自己勺子将那些果粒全吃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漫不经心,好像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
焦丞整个人完全绷紧了。
菜上得不紧不慢,两个人安静地吃着,他们偶然交换自己的信息,比如工作,比如年龄,却又不会过分深入,直到外头不知哪家店开张突然敲锣打鼓,声音穿透力太强,震得他们直接放下了筷子。
“好吵!”李飞惮大声喊。
焦丞:“什么?”
“我说有点吵,外面。”李飞惮指了指。
焦丞也点点头,喝完了最后一点牛nai,索性堵住了耳朵,“那怎么办?”
“餐厅老板都气得出去骂街了,”李飞惮的视线跟着餐厅老板移动,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会盯着焦丞说,“你吃完了吗?”
焦丞点点头。
“我们走吧。”
话才说完,两个人前后脚溜着跑出了餐厅。
餐厅对门果然是新开张的按摩店,招揽的小姐穿着土气红色迎宾服,三三两两街头发放宣传单,可能是太吵,宣传效果适得其反,沿街的人都饶着走。
最搞笑的是餐厅的老板气势汹汹,穿着一黑色紧身小西装,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圆,一到那按摩店门口就破口大骂,嚷嚷声喝敲锣打鼓声混成一团,愈发混乱了。
“你们噪音污染,我报警了啊—— ”
又不知道谁喊了声,李飞惮正巧和焦丞跑过去,焦丞正在帮他堵耳朵。听见这句,两人相视一看,走出好远,声音小了些,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隔着一些距离,焦丞看着李飞惮,李飞惮看着焦丞,不知道是谁突然“噗嗤”了一声,两个人都没绷住,一齐爆发出来。
夕阳的余晖未尽,马路牙子旁的两只麻雀齐刷刷地飞向天空的尽头。
他们还在笑,像是停不下来了,像是突然被触发了什么神秘机关,看着彼此,脸色通红,连连咳嗽……
“你怎么还笑啊……”焦丞支起腰,喘息地责问眼前的男人。
李飞惮刚要开口,却笑得肚子痒痒,只好蹲下来扭头缓缓,许久才说:“累,笑累了。我也不知道笑什么,就突然觉得好笑。那你干什么笑啊……”
问出这句话时,身后已经没有笑声了,甚至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切静悄悄的。
李飞惮觉得奇怪,转身看去,焦丞正直直地站着,背对着他,看着不远处。
那是本地最大的剧院,矗立在地面上。
黄昏将近,夜色将它慢慢笼罩,莫兰迪斯色的墙面也渐渐暗淡下来。
李飞惮仔细地看着,想起来了,他来过,就在不久之前。当时和安娜一起,里面举行了一场比赛,他们充当特邀嘉宾。但那时他完全沉浸在和蒲修云练舞的手感里,完全没有记忆了……
他随便想着,突然前面的人淡淡开了口。
“上次那个,你……你女朋友怎么没见到她。”
李飞惮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旁边不知道哪个老大爷骑着自行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