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妈这大屁股,晃得让人流口水”趁着我发愣,陆永平色嘻嘻的说着,我感到脑子都热烘烘的,无以作答,可下意识的机警,猛的转头向院前望去,老头像鬼一样消失不见了,奶奶也不知去向,夜宵前的喧闹好像都我自己的幻觉,真他娘的怪异。
母亲和陆永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搞得我心烦意乱,看着陆永平眼里越来越喷涌的热火,更让我愤焖不以,鼻尖上都汇集起了汗珠,在灯光下晃得五彩斑斓。
“要你管”我恶狠狠的说着,正要找准机会,扑倒陆永平,把他狠狠的锤上一顿,来出压抑在我心里的恶气,那个像鬼祟一样的老头,大半个身子伸进了院门,慈眉善目的说笑道;“哟,这都耍上了”
没了陆永平的搭讪,院外的老头靠着院门抽着旱烟,是那样的悠然自得,外面解了枷锁的小孩,撒疯似的肆闹,是如此的天真无邪,活力满满,而我却开始力不从心。
可惜母亲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岔,她仰面伸个懒
抓起脚下孤零零的一个玉米棒子,狠狠的向陆永平砸去,‘轰隆’的应声而倒,陆永平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没等我翘起嘴角得意几下,陆永平一骨碌趴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你个熊蛋子,把姨父摔残了,我就天天躺你家里,光着让你妈给我擦身子,让她当着你的面给我摸鸡巴赔礼道歉,你信不信”
手里飞快的动作着,想把最后一堆玉米压完,打发走陆永平这个时刻让我冒邪火的家伙,出门前最好在他屁股上来上一脚,我真的很恨这个时刻惦记我母亲的男人。
“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陆永平一语双关的说着,我心里酸意厉颤。
一直和母亲没搭上话的陆永平抓准时间,问了句咋了。
我吓得冷汗直冒,腿都开始软绵绵起来,不管怎么厌恶和不甘,母亲的丑事我都不想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父亲也不能,我要在仅有的范围内,给死死的捂住,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得我不知所措。
腰,打了一个长达半分钟的哈欠,那双高举的臂膀像水妖跃跃欲试的触须,贪恋着水面上难得的人间气息,然后她叹了口气。
“他耳背”陆永平压低声音和我说了声,不等我作答,嗓子高了八倍的喊道;“小林不是给人开瓢了嘛,我这最姨父的心里急啊,就教几招防人的路数”
陆永平向我招了招手,见我杵着不动,瞪着眼说;“姨父是又黑又丑,烂死在水沟里都无所谓,可你妈是无辜的,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
的梁,很不甘的挽成四个棒子一捆,递给了陆永平,,感觉自己很窝囊,总被世俗逼得不断退让,又觉得母亲像污泥里的莲藕,总往外冒芽,我可是她亲儿子啊。
“完了让林林送你吧,我先去忙别的”我感觉这个时间长得有如几个世纪那么久,但幸好还是到来了,母亲丢下手中的玉米棒,站起身停顿了一会,让久曲的双腿恢复一丝力气,她的双臀似在魔幻的摆动着,身体微微摇曳,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注入到了空气之中,周遭突然变得燥热难耐。
母亲对陆永平的流里流气置若罔闻,也没在意我的阴阳怪调,似乎我们都是斗气的小孩,在她眼里是同样的顽劣,嗯了声,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拍了拍屁股,也没抖落几颗灰尘,肥润的臀肌到是颤得诱人,我眼前似有火花跳跃,又在耳畔噼啪炸响,母亲却镀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了门里。
陆永平田间地头摸爬滚打惯了,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不管我怎么加速,他都能应付自如,眼睛始终落在母亲的方向,就像一个趴在房梁上看盆中鱼的猫,眼里精光熠熠。
我挤出几滴汗,不服气的说;“脖子够那么长,也不怕摔死你”
我知道嫉恶如仇,但却不知道厚积薄发,借势而动,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奶奶老一辈的顽固思想一直侵蚀着我,老而不死是为贼,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前院那个老头先前是分散陆永平注意力的帮手,现在却成了我出口的顾忌。
母亲幽幽地说了句乏了,那种懒散的韵味,听得我心烦意乱。
这赤裸裸的挑亵,让我怒火中烧,猛的冲上去,想和陆永平拼个鱼死网破,机敏如狐的他,早就躲到了一边,抓起一个板凳堤防着我的反扑,嘴里又如数家珍的说着道理;“你一天到晚像个疯狗似的,很厉害吗?除了让你妈操心,让别人笑话你,还能有啥?”
深秋的夜晚微风习习,树叶都相继披上了淡黄的新装,凉意怡人,而我却燥热难当,鼻尖上冒出了细碎的汗,始终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陆永平和母亲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断,但我确信不能让他们再死灰复燃。
“咋今年这上心了,以往可没见啊”老头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如芒在背,农村的闲言碎语本来就多,捕风捉影的事也时刻上演,这可能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劣根性吧,谁他娘的有眼无珠,说农民都是憨厚本分,是一群淳朴的人,身在乡角僻野的我,一定能说出一个新的结论来,小民重利啊,为了打压排挤远亲近邻,夹枪带棒的讥讽,能比鬼说得还要似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