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叶凛然漆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淬着月光的眼睛,容新记得叶凛然先前目光明亮锐利,今日一看似乎格外深幽,“小师弟,见到我不高兴吗?”
叶凛然摇了摇头,随后又弯了弯眼睛,“怎么会不高兴?这是容儿第一次主动找我。”
容新听了一顿,“说啥呢,原先在惊竹峰我不是经常去寻你吗?”
叶凛然淡淡一笑,“那不一样。自从你第一次离开临仙宗,就从来没有主动寻过我,凛然很怀念还在惊竹峰的那个时候。”
哦,容新记得,那时候他确实经常去寻叶凛然,因为惊竹峰的师兄们老是欺负他,而他修为刚刚起步,少不得要吃很多亏,偏偏容新穿来以后想以后抱他大腿,体验一把男主养成,所以经常有事没事就腻在一块。
后来呢,后来叶凛然拜入缥缈峰,似乎和封亭云的关系更好一些吧?
容新听他语气淡淡,话中似乎还有话,不禁问道,“小师弟,你是怪我吗?在缥缈峰的时候我刚醒来,有好多话想问师尊,才和他回降尘泉——”
叶凛然轻轻一笑,这笑声好像伽楞寺的钟声余韵,令容新倍感沉郁,不由得连要说的话也停了下来。
“容儿,你总是这样,师尊、师兄,还有你那些蓝颜知己,一个个都排在我的前面,不论我多努力,他们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盖过我所有的乞求。”
叶凛然说得很轻松,可容新听得心中一凉,“小师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我什么时候把你排在最后了?你可是我最器重的人,将来我是要看你一统修真界的……”
叶凛然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容儿的意思,以后会一直看着我吗?”
容新点点头,“当然啊!”
叶凛然就是主角,这个世界可以说就是为他造的,他是天选之子,是造物主的宠儿,虽然容新觉得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有血有rou,但这和他是主角并不冲突,他注定是要万众瞩目的。
叶凛然得到容新肯定的回复以后,寒夜星点的眸子像是一朵绽放的花蕾,轻声道,“容儿可要记住了。”
容新觉得今晚的他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想起叶凛然作为主角,有竹修般的品格,松柏般的意志,也没有太去在乎,便道,“我怎么会忘记?对了,我让你带的广陵宝镜带了吗?”
“带了。”叶凛然回他,“当年在观星台,我一直将它收在怀中。”
容新很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干的很漂亮,“小师弟,你听说玺欢宗的谢四方干的那些事了吗?”
叶凛然表情未变,“自然听说,”他的目光转向太守池上空盘旋的Yin气,“Yin阳八卦阵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令人匪夷所思。”
“嗯,不过师尊和师兄已经找到办法解决了。你把广陵镜给师兄捎过去吧,师兄已经布好阵,只要广陵镜能在乾坤阵中,就有机会逆转鱼眼,到时候战法就会停止,Yin灵也不会重聚在太守池的上空。”
容新将广陵镜检查了一番,发现这面宝镜依旧和当年在秋棠宴一样,十二莲瓣雕刻在上方,上面的血渍已经被擦拭干净,叶凛然将它保存得很好。
叶凛然侧目过去看他,“容儿希望这个阵早点结束吗?”
容新愣了愣,对他说的话愈发不解,“希望啊,小师弟不希望吗?”
叶凛然伸手过去,似乎是想触摸他的脸庞,但容新却抓住他的手腕,“小师弟,你是不是练功出了岔子?如果遇到解决不了问题要告诉师尊,知道吗?”
容新想探查叶凛然的灵脉,但叶凛然却抽回了他的手,“我无事,只是近来修为没有涨进罢了,容儿不必担心。”
容新皱了皱眉,嘟哝道,“看来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叶凛然垂下眼帘,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有些问题师尊解决不了,只有你能解决。”
容新将手中的广陵镜递给他,认真地回他,“你说得对,很多事只能找唯一的一个人解决。就像眼前的困难需要你去帮师兄一把。”
叶凛然接了过去,“那容儿去哪里?不留在此处吗?”
容新摇头,“我去红衣谷找盛尊借他的黑纸扇。小师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叶凛然恢复了初见时的淡然,“容儿交代的我必然会去做,我现在就去太守池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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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新找到闻风yin的时候,闻风yin在弥音阁抚琴,见到容新时丝毫没有意外,“容仙君,别来无恙,玺欢宗一别,竟然已经数年。”
容新见他似乎没有要忘记先前所遇的事而略感意外,“闻公子风仪比先前更加出彩。”
闻风yin站了起来,他身姿拂柳,气度不凡,“仙君的恩情我多年未忘,手下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听说你想借教主的黑纸折扇?”
容新道,“闻公子真是消息灵通。”
闻风yin勾了勾唇,“谢四方一夜之间已经成了北域人人喊打的邪徒,比修炼邪术的玉通长老更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