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杨茵茵便找了季淙茗聊天。
季淙茗也不确定, 只是心虚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应该不会吧?”虽然设定上也已经是十八的“大人”了, 但想到季夫人宠溺的那副样子, 季淙茗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斐垣你呢?你副本里的这个爸妈怎么样?”副本设定中的亲属关系基本上和现实里差不多,只是略有区别。真实又陌生,时常让人有一种“如果有平行空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错觉。
这段平静又悠闲的日子,好像就是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对调了一下。
斐垣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但对上那黑沉沉的眼睛, 愣是让她吓出了一身汗。
斐垣什么也没说,但杨茵茵知道,自己好像触雷了。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要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 但蒋消言先她一步开口。
“有人来了。”
杨茵茵立刻闭上嘴, 端坐着摆好姿势。
斐垣解开了剥夺五感的技能, 呆滞的少女们退回了麻木,没有焦点的孩子没有任何卡碟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一切和半小时前没有任何区别。
四个人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那真的是“滑”。
长长的下摆遮住了鞋子, 但拖在地上, 黏上了灰褐色的泥浆。
这四个人和刚才的那些人不一样。
或者说, 这四个不是人。
这里的人全部被叮嘱过注意事项, 一看到“管事”来接她们了,顿时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巴,胆小内向一些的孩子低下了头,不敢看人,胆子大一些的则用眼睛偷偷瞄着他们。
为首的是一个尖脸的中年男人,瘦瘦巴巴,蓄着两条长长的八字胡,灯泡似的眼珠鼓在外面,怪声怪气地开始数:“一,二,一,二,三……”
他在清点人数,只是数数有点不好,一连中断了好几次才把人头数对。
“行了,数目都是对的,走吧走吧!别让大王等急了!”他的声音像是掐着嗓子在说话,季淙茗第一时间想到了电视剧里跟在皇帝身边耀武扬威的太监。
最外围的小孩们站了起来,斐垣四人也跟着周围的一起站起来。
“走吧!”那领头的大八字胡一甩袖子,一股浓郁的水腥味传了过来。
季淙茗猜他大概是虾之类的妖怪。
“也有可能是黄鳝呢?”蒋消言耐着性子放慢脚步和这些小姑娘们慢慢地往外挪。
“谁在说话?!”八字胡厉喝一声,又尖又利的声音像是用铁针在窗户上弄出划痕,听得人耳朵发痒。
“徐管事没和你们说吗?!出了这个门都把嘴巴给我闭好了!谁要再让我听到一点动静,我就撕了你们的大嘴巴子!”
在场的人都被吓得抖了起来,斐垣几人也跟着一起抖,只是暗暗思忖着为什么要求把嘴巴闭起来。
四个管事领头的左右两个,队伍末尾的左右两个,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却有种被几百只眼睛盯住了的错觉。
说起眼睛很多的话,就容易想到八爪鱼,虽然八爪鱼只有一对眼睛,但密密麻麻的吸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眼睛。
斐垣神色自如,无数丝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煞气将这片区域给包围了。
他什么也没干,只是习惯性地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进行预防。
子时的夜已经很深了,这里又是远离人烟的偏僻地方,安安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连脚步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熟练掌握幻境技能的斐垣在瞬间就判断出了他们正在进入一个大型幻术的范围。
身边的陪嫁少女脸上慢慢地扬起了温暖又憧憬的笑容,只是她们记得管事的叮嘱,牢牢的闭紧了嘴巴。
祭祀河神是一件很严肃庄严的事情,具体的表现,那就是要将所有人类一个不落地送到大王嘴边!
八字胡依旧带着众人向前走,他的衣服下摆动得越来越明显,但却深深压抑着动物本能。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只有黑沉沉连月光照在上面也反射无能的河面。
八字胡跳了下去,一条幽蓝的虾尾在河面上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顺带着扬起了一阵水花,脱离了自悟河的水在十五的满月下泛着银光。
小孩们很乖,乖乖地捧着珠子,乖乖地闭着嘴巴,照着他们的吩咐继续向前走着。
很美,然后忽略随后跳下的裸粉色八爪鱼和无视了河水一个一个往下扑腾的小孩。
跳一个,安静一个。河面上没有任何的挣扎动静,祭品们乖得不得了。
斐垣三个陪嫁都围在杨茵茵这个新娘的身边,他们是队伍的最中心,前面有其他陪嫁和身为祭品的童男童女。
人数算不上少,但照着这样下饺子似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要到他们了。
杨茵茵有些紧张。
季淙茗悄悄将剑伸了出去,让她拿着剑的另一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