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北疆特色,厅中一时热闹起来。
这顿饭吃的,唐安抚使胃里跟坠着块石头一般,虽则宴会前他就得宝贝长孙通风报信说唐学士头晌在偏房侯了两个时辰才见着殿下,离开书房时也脸色不大好,却也没想到宴会就险酿出没脸面的事情来。
如今瞧着,殿下的确不大喜欢自己的师傅,连唐墨也似与这位族弟不睦,这到底是有何缘故?
唐安抚使多方打听,唐墨那里好打听,他一问唐墨就说了,唐墨道,“我就烦他成天叨叨叨、叨叨叨,跟个老母鸡似的,好似这世上就他一人懂得道理,就他一个聪明人似的,可烦人了。”
唐安抚使劝唐墨,“到底是同族,他年纪又长,平时面子上过得去才好。”
“我才不管他哪,我让他过得去,他就要端个臭架子来烦我了。我喜欢五伯伯你。”他笑脸凑到唐安抚使跟前,甜言蜜语逗的唐安抚使笑若菊花。
唐墨根本不搭理唐学士,他只管忙自己那一摊,如今年终大祭,他还要跟着祭祀哪。祭祀用的祭rou要李玉华亲自准备,其实就是锅里煮rou时瞧一眼,这锅不放能旁地方,得放李玉华正宫的院子里。结果,李玉华原本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的人,给这煮rou的味道一薰,吐了好几口。郡王妃说,“娘娘到我院里歇一歇吧。”信安郡主道,“娘娘只管去歇着,我瞧着是一样的。”
李玉华刚漱完口,闻着那rou香又有些不适,连忙随郡王妃去了,到院里指着那煮rou的大锅说,“不能这样白水煮,这实在腻的慌,放些葱姜草果去去腥腻吧。”
“祭rou都是白水煮,没听说放调料的。”郡王妃把李玉华劝到自己院里,果然不闻那煮rou味儿,李玉华就半点问题都没有了。李玉华喝着热乎乎的梅子饮说,“我这怀的不是个和尚吧,怎么突然就闻不了rou味儿了。”
“娘娘别胡说,平时娘娘也不忌荤腥,怀也是怀的小世子。”郡王妃看她如今显了怀,喜欢的不禁摸了摸李玉华圆鼓鼓的小肚子。
光这煮rou就煮了好几天,这煮出的rou,把用来祭祀的选出来,穆安之又挑了最肥嫩最好的割了一块,令侍女切了,再配好醮料,放到了膳桌上,其他的方令分给诸人。
李玉华醮着块肥瘦相间的猪rou,醮料里放了果子醋,闻着味儿就开胃。李玉华说,“就是煮的时候叫人难受,吃起来还真不难吃。”
这rou是又在灶上热过的,又香又软,见李玉华吃的香,穆安之却是一筷子都没动,李玉华问,“三哥你不吃么,挺好吃的。”给三哥夹一块,醮好了料送到三哥嘴边,穆安之吃下,细细品着味道,“倒真不错。”
“当然了。羊rou也好吃。”李玉华一向不挑食,她觉着啥都味儿不错。李玉华说,“以前在老家过年,年根子底下鸡鸭鱼rou猪牛羊也是要买齐的,打年二十八就开始炖rou,你不知道有多香,总是香得我晚上得吃碗炖rou才睡得着,不然肚子总咕咕叫。”
穆安之听的可乐,“你那是饿了吧?”
“不是。就是咕咕叫,尤其炭火炉子是放里屋的,炖rou锅子就搁炉子上,晚上小火慢慢的焖着,焖出一屋子的rou香,简直香死个人。”李玉华嘴角含着笑眼睛亮晶晶,“有一年红梅姨家的rou买早了,还没到大年三十,rou就吃光了。她家也没钱再买,还跟我家借了一碗炖rou才过的年。”
“你说这人,红梅姨这种糊里糊涂的倒是长长久久,我娘过日子可用心了,反是早早去了。后儿个祭祖,我叫厨下多炖些rou给我娘供上,她活着时也没能享了我的福。”李玉华叹口气。
“岳母见咱们如今事事都好,泉下亦是高兴的。何况人终有一死,再过个七八十年,大家Yin间就能见了。”穆安之很豁达的说。
“这也是。”李玉华提起Jing神就“唉哟”一声,手里筷子都掉了,一手扶腰一手捂肚子,穆安之扑过去,“怎么了?”
李玉华皱着小眉毛抚着肚子说,“唉哟唉哟,儿子好像在动。”
“啊!动啦动啦!”穆安之两只手都贴上去,隔着棉袄能摸出来才有鬼。穆安之登时大急,“我怎么摸不到!”
“就动了两下,像肚子里有条小鱼。”李玉华的形容非常别致,对穆安之说,“不动了。”
“这怎么还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的?我听如玉说,木香姐现在肚子里这个经常动,怀着阿秀时也成天动。”一幅我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紧张模样。
“木香姐比我怀的早啊,她儿子早就开始动了,我这才四个多月,等再大些就会常动了。”李玉华早跟木香姐、红梅姨、郡王妃、信安郡主以及一干有生育经验的夫人太太探讨过多回了。
孙嬷嬷听到动静进来,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才算放下心来,孙嬷嬷笑,“娘娘这月份,孩子是要开始动了。殿下别急,娘娘怀的双生,等再大些一天动到晚的。”
穆安之这才放下心来。
侍女另换双银箸,夫妻俩继续吃饭。穆安之连连给媳妇布菜,待第二天祭天地时,他还有很有心眼待祭祀完,挑了最好的祭rou带回家留着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