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终是要拿实力说话,咱们上赶着,那边儿只当咱们在盘算他,想从他身上得好处。若我能自陕甘归来,母亲什么都不必做,他必对陆家恭恭敬敬。”
“主要这样僵着,对谁都不好。”陆老夫人说。
陆国公忙于外任陕甘之事,顾不上家中这些,倒是将近年来兵部生产的强弓劲弩全都划拉走了。就这样还觊觎工部,工部是谢尚书主管,谢尚书豁出命硬是没让陆国公分走一架□□,他把手上的东西直接给了九门兵马,都没给陆国公一件。
陆国公特别手痒,就想捏死谢尚书,谢尚书全不带怕的,他出身谢氏,祖上出过牛人,老谢家显贵上百年。谢尚书直接道,“这是我工部份内之事,九门的折子早就递到内折批了的,这还是补去岁的折旧单子,怎么了,本官依律办事。”
至于陆国公说什么事有轻重缓急,我给都给了,你要这么急,你去要回来。
至于陆国公外戚的身份,谁还没做过外戚啊,他们老谢家当年做外戚的时候,老陆家还不知在哪儿哪。
内阁诸位大佬纷纷劝架,再加上陆国公的确忙着去陕甘接掌军队,只得暂且罢了。
陆国公赶赴陕甘前向太子辞行时问太子一句,“你是盼我得胜凯旋,还是盼三皇子回来勤王?”
太子说,“当年为什么不同睿侯决裂?在得知杀父之仇的时候。”
陆国公一愣,不明白太子为何提及往事。
“观睿侯性情,对家族亲人很看重,你与他决裂,他也不会杀你。你可以的回到镇南国,当然会有很多波折,会很不容易,但身份是光明正大的。以后便是向睿侯复仇,也光明正大。就是不回去,也可与睿侯分道扬镳,你不主动说,想来睿侯也不会泄露你的身世,在东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比与睿侯装模作样兄弟情深好吗?”
陆国公喉间微哽,为什么?
是为什么?
在湖南老家,他的父亲母亲是恩爱的夫妻,在镇南国,定睿亲王有自己的原配正室,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他们回到镇南国,算什么呢?
他与陆伯辛决裂,又能在湖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
不,他回到镇南国,镇南王室不会看重你。他留在湖南,镇南王室会找到他。他有这样的血脉,这血脉不会放过他。
陆国公动了动唇角,“做都做了,何必后悔。”
陆国公走后,陆老夫人进宫的频率更高,在皇后宫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终于长到蓝太后每天把陆皇后宣到自己宫里一起看孩子玩儿了,太子家的两位小皇孙都是稚嫩可爱的时候,阿宇已经懂些事了,由蓝太后教导着认了几百字,还会背几十首诗。二郎现在也摇摇摆摆的能走路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现在只会四个字:爹、娘、哥、祖。阿宇时常嫌他弟弟笨,鄙视的小眼神不要太明显,阿宇真是宁可去读书,也不想跟笨弟弟一起玩儿。
小孩子都是憨态可掬的,陆皇后有些惆怅的神色都大有好转,蓝太后也笑,“孩子是这样,别说大两三岁,就是大一岁,也不愿跟小的玩儿。”
凤阳长公主一有空就找陆皇后说话,时不时还要带上嘉祥公主,问嘉祥公主与驸马可恩爱,嘉祥公主是个全无心事的性情,笑道,“姑妈别打趣我,我可不是嘉悦,那样爱害羞。都成亲了,又不是以前做姑娘家的时候。驸马待我当然好,我对驸马也好。”
凤阳长公主便笑着问她,“怎么个好法儿?我可是听说了,你哪回进宫,不是用你皇祖母的寿膳房,就是用你母后的小厨房,给驸马做好吃的,是不是?”
嘉祥公主笑,“是母后她们一直说要我体贴驸马,好像生怕我欺负驸马似的。我可不是那样的人,皇祖母赏我的西瓜,我都没先吃,等驸马回家后一起吃的。”
凤阳长公主听的直笑,与皇后道,“嘉祥见惯你与阿弟恩爱,自己小日子也会过。”
陆皇后对闺女这桩亲事也很满意,“秦驸马的确是个好孩子,忠心懂事,待咱们公主也好。我说她与嘉悦都是有福的,嫁的夫婿体贴也得人意。”
“再有福也不及你,有太子与嘉祥这一儿一女,多好啊。”凤阳长公主问,“阿弟的身子怎么样了?”
凤阳长公主寻常一问,陆皇后不知怎地,心尖儿竟是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母亲的那句话,“这女人哪,活一辈子活的什么,丈夫再体贴,还有三妻四妾哪,儿子不一样,儿子孝顺,那是真的孝顺。”
还有那些影影绰绰的流言,一个劲儿的往陆皇后脑袋里钻。
凤阳长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嘉祥公主不觉什么,说,“我今儿去给父皇请安,没见着父皇,不过听进宝说,父皇还好,早上进了一碗粥,吃了两个花卷,一道糟的鱼脯子挺合父皇胃口,多吃了两筷子。”
“陛下这几日不大愿意见人,我看他总是懒懒的,说话也没什么Jing神,说是晚上睡的不大好。昨天我给陛下读了会儿经,倒有了些睡意,很快就睡了。”陆皇后说。
凤阳长公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