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听说你们亚洲男人能力不够，难不成是真的，怕满足不了女人？”弗兰克出言挑衅，不知名的念头蠢蠢欲动。
宋欲耸耸肩，一脸无趣地越过。
充道：“你、和你，都被开除了。”
“你把我们开除，是怕我业绩赶超你，抢了你的位子？”
说完，弗兰克笔直的长腿迈开，就要转身离开。
休司这才颤抖着站起身子，在全场僵硬的氛围中走向宋欲，满脸羞愧道：“谢谢你……但是……你要怎么……”
这一刻，两人的立场似乎有所转变。
宋欲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扣，拎着转圈圈。他并没有看向弗兰克，似乎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散漫开口道：“下个月，公司流动资金由我调配，净赚十亿，你觉得怎么样？”
在当时的华尔街交易所，这是常态。女性雇员面试时，都会频频遭遇性骚扰。当然也有人放弃底线，睡服众人，扶摇直上。
宋欲眼尾扫过显示为1994年的台历，翘着二郎腿，下巴一扬，示意休司看向背后。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时，大厅里又穿来一声冷冷的嗤笑。
说完，他再不曾停留，离开了交易大厅。
在场众人轻出一口气，连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擦，安安静静地继续工作。
非洲 F.I.A.S.C.C.O.专用私人狩猎场
宋欲的待遇和报酬水涨船高，无数猎头公司孜孜不倦地拨打他的电话，所有个人信息被市面上可见的一应资管公司储存在中央数据处理库中。
他不得已换了几个手机号，但还是免不了被人泄露。最后是弗兰克送了他一台加密手机，告诉他不需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联络，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与这位高层沟通，这才平静下来。
中途，一对金发双胞胎向着两人走来。一个低领露乳，一个短裙及臀。两个人笑容明媚，堂而皇之地搔首弄姿。
说到这里，宋欲眉眼上挑，精致完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比弗兰克更加盛气凌人的冷酷，道：“如果我做到了，我要和你平起平坐！”
弗兰克照旧西装革履，蓝白条纹相间的领带一丝不苟地掖进马甲里。扣子一个不落地扣紧，袖口都不见一丝褶皱。他停步在距离宋欲两米之外，下巴微点，示意对方随他走。
“一人一个？如果你赢了，以后你想在上班时间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假期由你自己安排。你觉得怎么样？”
弗兰克原本并不感兴趣。以他的身份和能力，根本不需要在这些地方找女人。但是此时，他眼尾扫过宋欲冷淡的脸，心下莫名涌上一股冲动，不禁停下脚步，唇角微勾，问：“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大楼内部有各色餐厅咖啡馆。但宋欲并不想跟密集的人群前胸贴后背。他斜倚着绿色条纹的大理石柜台，内心颇为厌烦。
“哦？凭什么？”弗兰克讽笑。
全场静默良久后，弗兰克眼中突然多了些兴味，虚伪褪去。他无视助理惊疑不定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好，我就看着你的表演。如果你做不到，我将代表整个摩根士丹利在世界范围内对你进行驱逐。这是公开挑衅我的代价。”
弗兰克灰眸暗了暗，伸手松了松领带，也跟着向外走去。两个人对刚才的话题绝口不提。
回忆起刚刚见到宋欲时，这个不大的男孩出言挑衅自己时的场景，弗兰克灰眸含笑，眼里有几分期待。
弗兰克转身，见宋欲依然懒懒散散地瘫着，表情闲适，不拘一格。像极了一个无知的孩童挑衅权威的大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无比显眼，气势非凡，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场地都能第一时间攫住众人视线。
宋欲回眸瞥了他一眼，嗤笑：“没兴趣！”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竖了个标准的中指。
1994年12月，墨西哥发生了一场影响力惨重的金融危机。在该国政府刚刚换台，政局不稳定之时，一股强悍凶猛的游资实力席卷该国。与美元相挂钩的联系汇率制度遭到剧烈冲击，比索汇率狂跌，股价一泻千里。
摩根士丹利的大楼建在两栋古老又矮小的灰色建筑中间，四十层的摩天大厦直冲云霄，全覆盖的绿色玻璃幕墙、三十英尺高的浮华大堂，还有充作景观的人工喷泉。
弗兰克让他在大堂等着，说是带薪休假，要和他去个地方。
他冷冷地回望，纤薄的唇突然冷硬地勾起，笑容虚假道：“怎么说？”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触他霉头了。
他抬起手臂，向前一指，轻描淡写道：“我们进军墨西哥。”
那是一幅代表所有资本家扩张野心的世界地图。
而这场危机的幕后主导者以及最大受益人，毫无疑问就是摩根士丹利。业内人士猜测，他们的一家分行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净赚几十亿美金。
“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做抵押，绝对足够赔偿公司的损失，而且还有盈余。如果我做不到，就主动退出金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