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伦次,可他们离去得更快,避如蛇蝎。
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他,不会有人喜欢他破碎的声带,喜欢他可怕的疤痕,喜欢他……这个曾经做错了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的人。
他不值得被原谅,不应该被拯救,他不配……他怎么能够仍然苟活于世,仍然想要幸福,想要被无条件地爱,被原谅呢?
瑞香眼前模糊一片,又陷入了自己阴翳情绪的挣扎中。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被人打得一偏,男人冰冷,酝酿着怒火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被掌掴并不痛,至少瑞香的痛觉已经变得很怪异,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惊慌失措。他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已经过来多久的主人,头脑立刻被惊吓到清楚几分,拼命摇头。
“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听不见我说话?你又在胡思乱想,明知故犯,对不对?”季凛面无表情,但身周却始终辐射着愤怒的意味。
瑞香不敢不承认,迟疑地点头,又立刻摇头。这种对话发生了太多次,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忏悔起来。
男人看着他,似乎有点疲惫,有点失望,又有点哀伤,摇了摇头,他指向一旁的沙发:“裤子脱了趴上去,你自己报数。”
调教一个不愿意说话的小狗,对一般人来说,恐怕是难以胜任的。可季凛却以空前的耐心发掘出一套和不愿意说话的瑞香无障碍交流的方式。比如,对瑞香和季凛而言,学狗叫都不算说话。
因此,需要报数,应答,表达情绪的时候,瑞香都选择了学狗叫这一简单的方式。虽然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声音难听,可是……他觉得学狗叫比说话好。
瑞香含着眼泪,深恨自己的不健全,也恨自己没有勇气,可他知道正是这种对自己的怨恨,才是让主人失望的根源。他好怕对方失望,可是总是让对方失望……只有认错的虔诚态度,才能稍稍平息他的愧疚。于是他很温顺地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拉下宽松的家居裤,露出不穿内裤,光洁软弹的屁股,朝天放在沙发上,轻轻的,小心翼翼地汪了一声,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可这种时候,他的温顺反而是火上浇油。季凛隐忍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找回了往日滴水不漏的控制力,重复了一遍自己实施惩罚的本心,不偏不倚地在他身后拉开书桌的抽屉,挑选里面的刑具。
瑞香对疼痛既敏感又极其不敏感,单纯身体的痛楚对他而言,有时候根本没有感触,只有麻木。但心理越是愧疚,越是认定自己需要惩罚,打的部位越是隐秘,他就越是敏感。
刑具越是细,带来的感触越是尖锐,落在正常情况下佣人,老师等人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双乳,腿根,双穴,屁股上,他的感触就成倍增加。
可与此同时,瑞香的承受阈值一直很高,要精准控制击破他自我厌恶的盔甲,把他逼近极限,最终彻底崩溃,放弃一切,单纯地,满心信赖,如同新生般嚎啕痛哭,忘却所有,实在需要极其精妙的技术。
季凛练习了很久,摸索了很久,有赖于瑞香的情况反复已经太多次,他已经全靠手感,而非知识,这一点其实让他……不忍又担忧。
瑞香的态度越好,犯错的时候也就越顽固,越是难以纠正,可是偏偏……看到他季凛只会不忍心。
挥舞了几下手中细细的藤鞭找回手感,季凛缓步走到了小狗身后,语声又轻又慢,吐字格外清晰:“胡思乱想,就是你最大的毛病,你总是这样,伤害我的东西,屡教不改,处心积虑,装得乖巧听话,其实油盐不进,你是坏狗狗,坏孩子,坏狗狗,学不会,不听话,做蠢事,想蠢事,不守规矩……”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每次停顿,藤鞭就狠狠落下,在扒着自己的裤子维持姿势的瑞香臀肉上,腿根处狠狠飞舞,激起一片勉强的肉浪。
遭逢变故之后,瑞香变得消瘦,很长一段时间胃口全无,连开始发育之后喜人的胸部也缩水了,就算现在被季凛长期干涉,摄入的营养全面均衡,三餐也算是规律,但身上仍然没有多少肉,搂在怀里的时候瘦的令人心疼。
他的屁股倒是比胸部丰满一些,但又哪里经受得住藤鞭的疾风暴雨?随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落下的节奏,他的腰臀一弹一跳,呜呜哭叫。与此同时,瑞香还在耗尽一切理智地伴随藤鞭噼里啪啦的声音报数,打一下叫一声:”汪!汪!汪呜!汪……”
叫声十分勉强,可却很努力地跟上了,只是逐渐带上哭腔,越来越凄惨。季凛体罚不听话的小狗狗,狠狠地批评,抽打,看着那团软肉晃来晃去,如同被剧烈摇动的果冻般颤巍巍,自己也是浑身发热,出了一层薄汗。
只是,虽然他眼神情绪都有所波动,手上的动作却始终十分稳定,打得瑞香颤抖得越发剧烈,最终彻底难以抗衡,嚎啕大哭,彻底崩溃了。
他哭得那么凄惨,那么投入,以至于忘了维持乖顺跪在沙发上的姿势,也忘记了报数,甚至根本不记得季凛有没有继续打下去,只剩下深重的伤痛,愧疚,委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