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道,“那好,我只做一碗,我们两个分喝”,他把嘴唇贴的姞攸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要你坐在我的腿上用你甜蜜的嘴唇喂我喝。”
那个人就那么静静看着他。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一半脸庞在阴影中,一半在月色下。
直到有一天下课,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年轻的学者走下讲台,一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也许还在睡梦里,神智恍惚中,似乎床尾站着一个人。
那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转头道,“先生你的车子在哪?我帮你把南瓜送过去。”
姞攸闻言狠狠锤了他一拳。
柏加兰的夜是柔软而芳香的。窗子正对着门外朱利安种的一大片花田。夜风吹送来无尽夏的香味和窸窣的树叶子声。就连夜莺儿也睡着了。
那人正握着花盯着他发呆。
他们最终倒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看着对方。
他将来人放在地上,揽着他的腰,“我穿成这样你都能认我来吗?”
姞攸此时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他看着对方,突然笑起来,“这有什么,你想买些什么吗?”
朱利安取下帽子给姞攸带上,“好看么?我在晨市上发现的,我非常喜欢它的颜色,好像翡翠。”
姞攸没有理他,笑道,“谁给你的帽子?怎么是绿色的?”
他回神摇着花朵,“多谢,真的好美。这真是一个美梦。”
朱利安喜欢舔舐他的上嘴唇和舌尖。
姞攸将南瓜塞到车厢里,拍了拍手转身。
朱利安从回来就不依不饶的,如果他不是长得如太阳神一般英俊不凡,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有性瘾的色情狂。
姞攸笑道,“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他们的一碗奶油汤,从厨房做到了餐桌。
里!”
姞攸躲开,把帽子还给他,“还是你自己带吧。”
姞攸趴在床上的时候,有漂亮的长腿和腰身。
闻声,金色头发的大男孩放下花,转身将来人一把搂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虽然脸上围着丝巾,但是仍旧快乐兴奋的蹭着来人的脸颊和嘴唇。亲吻发出咂咂的声音。空气弥漫起一种水果和花朵的甜蜜的气息。
朱利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看起来这么诱人,他实际无时无刻的在压制自己想凌虐他的心情。以往的骄傲与教育,他自问是个温柔的人,可是面对姞攸时他内心总是会生出来一种很原始残暴的占有欲。
那个年轻东方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爱侣。这不眨一眼的神情非常的无礼。
有时候缠绵悱恻,有时候霸道狠戾。
这个小小的房子和这片园子,都曾留下过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一阵风吹来,将朱利安的头发吹的就像金色的海浪,他整个人就像雕塑的太阳神。朱利安将头抵着姞攸的额头,亲昵的蹭着。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转过头,意识到那个东方客人一直没走。
这还是他俩一起劈好的榆木,一步一步的风干,刨平滑,照着教学视频涂上桐油。
他将桌子一清,就将他压在宽大的木质桌子上。
肉体的欢爱不知道能对一个人保有多长的保质期。但是他们欢乐在当下,每一刻都是永恒。
姞攸是被朱利安的收紧的赤裸臂膀压醒的,他嗓子有点干,想喝一点水。
他们在厨房操作台上厮磨,朱利安将新鲜的奶油用食指抹在他的嘴里,他光着上身,连日在阳光下的劳作,皮肤发出金色的光泽,显得非常性感。他一手就将他搂在台子上亲吻。
朱利安道,“他想要南瓜,但是只有两个了,这回的南瓜非常甜,我想今晚给你做奶油南瓜汤。”
姞攸道,“既然有两个,就给他一个吧。”
姞攸觉得他很眼熟,仿佛在哪见过。他伸手去推朱利安,可是他睡的很沉。
有月亮的凝视,有花草鸟虫的祝福。
他追求姞攸的时候简直放下了全部的自尊,他也相信这样的追求很难得到什么爱,但是自己仍旧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那一刻,朱利安觉得自己仿佛被神眷顾了。
姞攸向他挥了挥手。
朱利安的性爱和他的爱情一样,厮缠而磨人。
“嗨?你还好么?”
朱利安迷茫,“化成灰?我为什么要化成灰?按照国教我死后是会被土葬的。化不成灰的……”
姞攸觉得仿佛被他来回引导于云端和地狱。
姞攸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大丽花的花语。可具体是什么呢?他忘了。
姞攸转身离开,不禁又转身,看见那个人还在原地静静站立,风一吹,硕大的花朵在手中摇曳。
姞攸捡起一枝红色的大丽花递给他,年轻人含笑接过。
那人回过神来,低下头,冲着姞攸道,“对不起,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