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于城心里愤愤然，他知道自己在玄阳眼里本就功力差，那话八成是真，可他这火又不知如何发泄，实在烦闷得紧。他坐在昨日的地铺上，思索片刻便察觉到了不对。
不对，我还在这里干什么，明日就要走了，想在他这里过夜不成？
他想到这顿感害臊，才两日就对玄阳的房间习以为常，于是他赶忙折起被褥准备收回去，不想一本书从他被褥里掉了出来。
那正是文飞鸾给他的房中术册子。
玄阳从地上捡起册子翻开，看了看便俊眉挑起，于城赶忙上前抢夺，却总是被挡下。
“你看这个？”玄阳一贯睥睨一切的表情竟然露出几分调笑的促狭神色，他把册子扔到一边，让于城赶忙去捡。
“那个不是我的…是…”于城知道自己怎么也打他不过，生起自己的闷气来。
“是文公子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
“看这里。”玄阳指给他书页中一处夹缝，那处有些破边，好像被人撕去了一页，剩下的边栏上隐约可见“炉鼎”二字。
玄阳道：“看来这页写的本是炉鼎修炼之法，不是什么寻常书籍。”他的凤目在于城脸上目光回梭，“你是他们的炉鼎，不是么？”
“我不是，我不做，他知道的”于城马上反驳，又好奇起来，“他撕了做什么？”
“拿去练，或者他不想让你看见这物了，既然他说他心悦你。”
玄阳不开玩笑，他说这番话时十分笃定，倒是于城苦笑着摇头，想到卓元白和他的事，心中十分酸苦，一时之间脱口而出，“那必然是玩笑之语了，谁会喜欢我？”
“不试怎么知道没有？你也没有如此不堪。”
玄阳这话一出，两人具是一怔，一种诡异的安静弥漫了整间屋子，于城心中尴尬不已。
他这是在说什么，他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于城只觉得胸口抓心挠肝地难受，尴尬得不敢去看玄阳的脸色，玄阳也背过身去，不再搭话了。
他们这样谈话根本已不是帮主和下属，可又不是朋友，再加上肉体的关系，实在诡异之至。
从前遥不可及的存在忽然有一日变得近在咫尺，以往玄阳给他的印象只有可怕和敬畏，可这几日他见到了玄阳教导时的严苛，照顾时的安慰，甚至于是疯狂下的情欲，万般滋味翻涌上心头，只有一时沉默不语。
“我回去了”于城把被子一扔转身离去，只听玄阳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记得哨笛。”
想到那让他可以在危险时候唤来玄阳的哨笛，一股莫名的情绪从他心中涌起。
“想这些劳什子有的没的，灵脉才是正事。”
出得这院门去，以后再无多余的瓜葛，他还是那个靠着自己的拳脚的普通帮众。
他坚定了脚步向外走去，已是好几日没和徐策好好聊过了，中门堂里有豪爽的徐策，有他的好兄弟魏正青和徐爽，那里才是他温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