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哎哟!小嫂子,别那么生气嘛!”坐在西瑞尔身旁的男人道,一双眼嘲弄地看着马丁,“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记者朋友吗?找他帮忙呀!将你老公送上新闻!”
旁的人都在附和叫好,又是嬉笑声一片。
“哈!就他?又没胆子又好面子——没牌了,不出!”西瑞尔嘲讽出声,嘴角叼着的烟都为之抖一抖,烟蒂纷纷扬扬地落下。
“哎嘿,那我赢了!”坐对面的男人将手上最后一张牌打上,乐得脸上肥肉颠了颠,伸出一只手食指侧不断摩擦着拇指腹,向其余几个人示意。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男人们叫唤着,西瑞尔也跟着从衣袋里掏出一百,拍到赢了牌的男人面前。
“你你你!你还赌!”马丁看着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想按住西瑞尔的手,又被人挥开,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都快离婚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西瑞尔没再看他一眼,随手将烟屁股扔在地板上,用鞋底将其碾灭,起身将外套穿上,招呼着其他人往外走,“赌这么点没劲!反正我现在钱多着呢,出去玩票大的!”
这话挑起了男人们的兴致,跟着陆续起身走了,一个个和马丁擦肩而过,好像有人伸手拍他的肩膀,使得他半边身子往下坠。
“这不是挺好嘛,摆脱西瑞尔这个废物!以嫂子的身姿,在有钱人床上卖点力,还愁钓不到金龟吗!”
门口又传来一阵阵笑,笑得马丁后背一阵阵寒。
“叮铃”
这个年代大多数餐馆的喜欢用方便先进的有入店提示的自动门,像海棠花餐厅一样用推拉门的餐馆几乎灭绝,据餐厅老板所说是因为他享受大门被推开时门板边缘撞击风铃的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番复古情调。
面前的椅子被拉开,马丁坐下了,脸色看起来似乎比早上通话时还要憔悴,德芬有点担忧:“马丁?发生什么事了?”
马丁却是摇摇头,几缕发丝垂落到嘴角,他哂笑一下:“......先点些吃的,我都饿极了。”
他不主动说,德芬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在桌上的屏幕点了几份学生时代常点的食物,还有一杯安神的热红茶。饮品很快就被送到桌上,马丁捧着杯子细吮一口,德芬只是看着他,谁都没打算说话,在午时嘈杂的餐厅里只有这两人安静得出奇。
“我......我要和西瑞尔离婚了。”过了半晌,马丁终于开腔,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十指不安分地搅在一起。
“真的?”相比起他的不安,德芬听了要精神得多,诚心祝福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这是好事呀!”说完他又看马丁的脸色,见对方的眉梢仍是低垂着的,深吸了一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问:“老天......你不舍得了?”
“不,没有......”马丁慌忙摆手,褐色的眼睛也随之暗淡了几分,那份卖身合同此时正放在他包里,纵使之前还有几分犹豫,那白纸黑字的文件也彻底寒了他的心,“我其实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说看?”
“就是......我能到你家暂住一阵子吗?”
“当然可——啊?”德芬惊了,“不是、我是说,为什么?”
“西瑞尔现在还住我家......我不想再看见他了。”马丁说话时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摇晃着茶杯,看橙红色的茶水在白色的杯中荡漾,“天天吵架太累了,让我在你家避一避。”
“我记得那栋房子是属于马丁·唐的吧?” 德芬挑眉,“你有权将那家伙踢出去。”
“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我不想在正式离婚前把事情做绝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丁双手握在了一起,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会震动不停。他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但西瑞尔明显不是这样想的,一张卖身契直接把他逼上绝路。
“而且我们结婚时就把西瑞尔的名字也落在房子上了......那算是共有财产。”他后来补充道。
“......我服了。”听完德芬整个人向后靠去,抱着臂翻了个白眼,不过到底是松口了,“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医院,晚上才能来接你,可以吗?”
“可、可以!太谢谢你了!”马丁终于露出高兴的神采,“我真的——“
刚好菜肴上桌,德芬摆摆手:“道谢就到此为止吧,我觉得还是吃饭更重要。”
“好吧......”
和马丁在餐厅门前分手后德芬就直接前往医院,今天早上修斯夫人的忧心看来要落空,他从医院大门一路通往妇科门诊都看不到一个记者,畅通无阻一帆风顺地躺进医疗舱接受各项检查。
检查完毕后医生拿着一沓报告书,托了托眼镜,略带遗憾地宣告:“十分可惜,比奇安先生,看起来您并没有受孕成功呢。”
“......你确定?这么快?”似乎是早有料到但又不可置信的结果,德芬忍不住发问。
“距离上次受孕有一个星期了吧?基本上已经能确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