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时,温白衣是被憋醒的。
“你...”赫连缺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刚刚睡醒眼尾下垂,处处透着柔弱可欺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措辞,“我不想当禽兽,你不撒娇便还有休息的时间。”
赫连缺看向后面进屋布菜的女仆,低头哄道:“起来吃点东西,不然晚上要受不住了。”
“我...我也不是那么疼...”温白衣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上一句话,又探手扯了扯他里衣的衣袖,“你这幅模样挺凶的,不好看了。”
赫连缺看了温白衣一会随后说道:“饿了吗?我去叫人备膳。”
温白衣点头又摇头,赫连缺看在眼里不耐烦的问他,“困不困?说话。”
“......”温白衣咬唇委屈。
“......”赫连缺没觉得生气,反而好笑中升起了一丝无奈,“我是怕你着凉,娇娇弱弱的生病养不好麻烦。”
“被人看了会怎么样?”赫连缺含笑问他。
赫连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床边逆着烛光低头看向他,带着薄茧的左手紧捏住了他的鼻子,小指还朝下托着他企图张唇呼吸的嘴。
温白衣迷蒙的瞳孔终于有些睁大,他眼神似带着丝乞求的意味和赫连缺对视,看着俯身近在咫尺的赫连缺攥了攥他衣袖,“赫连....今夜不行...”
“穿好。”赫连缺又俯身给他紧了紧自己那件宽大的里衣将他脖颈痕迹都盖住了,然后在衣柜里找了件外袍随意披上了。
“....我渴。”温白衣被凶之后也叹气,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燕安王实际年岁大概还没有自己大呢,却仗着王爷的头衔对他又是下药又是侵犯的,滚完榻还摆着脸凶他。
“睡一会?”赫连缺看他神色怏怏贴心的问道。
赫连缺轻轻摩挲着怀里人的下巴打量着这幅醉人的相貌,像是没亲够似的又低下了头。
温白衣缓了一会见燕安王又朝自己压过来,主动伸手捧起了他的脸颊抬头献上了吻。
随即赫连缺俯身压过撑起身子的温白衣,抬起他的下巴撬开了他的唇齿,将暖热的茶水用这种方式喂给了他。
温白衣像只被打扰到的狐狸摇了摇头,挣开后张嘴就咬住了那只让他不能睡觉的手,因为困意还深,力气不大,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
“过来。”温白衣靠在床头对赫连缺招了招手,赫连缺蹙眉不悦这种被人指使但还是走过去了,只是神色又不大好看。
刚坐起身,温白衣便觉得困意未消,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面前坐的赫连缺和他肩膀后面低头谨慎上餐的丫鬟,然后不管不顾的倾身钻进了赫连缺怀里。
赫连缺十分自然的搂过了人,垂眸和
“不怎么样,那是王爷的事。”温白衣又敛下了眸,将刚升起来的那点旖旎尽数遮进了眼底。
“唔....王爷...”温白衣被圈在赫连缺手臂里轻轻喘气,舔了舔湿润的嘴脸,薄而精致的双唇被吻成了殷红。
温白衣累时困意很深,他睡到一半时能感觉到有什么动作堵住了自己的呼吸,他不愿醒来多次伸手去推去阻止,但却没有用。
“......”赫连缺听见这句话莫名眨了眨眼,还真有些收了凶相,然后无奈的捏了捏温白衣细腻的脸颊俯身将人拦腰一抱让他靠在了床头。
温白衣顿时明白了,心下不知叹气多少次,听着不远处轻微凌乱的脚步声和餐盘放在桌上的声音温白衣认命起身。
赫连缺眉头又蹙起来了,他看了温白衣一会随即甩袖起身去倒了杯热茶,然后当着温白衣的面喝了下去。
赫连缺和温白衣默默对视着,又沉默了。温白衣瞧见了他眼底的不耐,这人还真是穿上衣服不认人啊。
温白衣点了头,目送赫连缺出去后动了动锦被下的双腿,神色放松了下来像是松了口气,燕安王不愧是长年驰骋沙场的将军,若是自己第一次便和燕安王滚榻,那他事后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我是怕你被人看。”温白衣抬眼看向赫连缺,那双含情眸此时泛着专注和他对视,竟让人一时犹豫分不清这人是故意调情还是太过纯情才会说这般话。
温白衣再想自己待会怎么说明日回家之事会好听些,想着想着便有些困,最后抵不过困意干脆直接钻进被子里睡了。
弱被人嫌弃了,温白衣阖眼不看赫连缺,怕自己下意识瞪他,毕竟他身上的人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是个王爷。
“有点疼...”温白衣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唇瓣,试探性的委屈了一句。
温白衣直起上半身靠近赫连缺然后帮他重新系了一下衣袍的腰带,整理了一下不太规整的衣襟,然后重复了一下刚刚赫连缺凶他的话,“穿好。”
最后温白衣实在呼吸不过来,睁眼看向此时面前的景象。
温白衣启唇吞咽着渡过来的茶水和津液,双臂绕过赫连缺的脖颈将上半身挂在了他身上,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滑淌过了下巴,流进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