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等我终于把气喘匀净,我那双作孽的手已经把小哥压在了沙发上,膝盖抵着不该抵的地方。
肌肉匀称的胸膛连带着小腹一起上下起伏,他含混低声地让我“出去”,十根手指快把我新买的沙发抓破了。
“不…”他扣住我摆送的腰,我明白了,是让我再快点。
我在风中凌乱了一阵,才想起前一句,我说的是,“我想艹你。”
“小哥,小哥…”我轻轻轻轻地唤他,每一下却重重重重地打在我的心上。
“我有地方去。”他淡淡地说。
怪温柔的。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他轻轻扣住我的手,想了一秒钟,又欲盖弥彰地蒙住我的眼睛,透过漏光的指缝,我看到他,在用那两根用来探洞的奇长手指,做着一些类似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种事也不告诉我!”我脑子里才是炸开了花。
我说完才意识到此药非彼药,脑子里灌了岩浆一样,整个就是一座活火山。
我一点也不心疼,最后一下,在他突然拔高的声音中射在了最深处。
他抬起下颌呜咽一声,微微挺起了腰,下一秒又把头甩向另一边,就这样几次摇头,小哥热汗涔涔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很张皇很痛苦的神情。
“嗯…”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回应我,环在我背上的双手却没有那么平静。
“要不,要不你先洗澡,我…”我再看看有没有解酒的,两室、两张床,但保不齐我半夜梦游拿钥匙开了锁,拱到小哥被窝里去。
“那就回吧。”小哥前后不搭地说了四个字。
我从他的耳后吻到喉结,他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软下腰任我摆布。
艹(这回是语气词)。
小哥后来没事就喜欢在那间空屋子里走动,他生了“黏黏”(我、女、儿)之后我才知道,他那个时候是在看婴儿房,不是中邪了………
“药。”
他在我背上“挖宝”,我在他底下“探穴”,灯光半亮的客厅恍恍惚一座巨大的墓室,只有我和他,从古至今,在这里相拥了上千年。
我对这个人多年的心动和等待在酒精的作伥下只剩下赤裸裸的肉欲,我吴邪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勇过。
“酒醒了?”我笑得一定比粽子还难看,手忙脚乱地找衣服遮我下面那根。
没想到,快上垒的时候,小哥把我推开了。
小花躺在产床上,给我做了一个烟花绽放的动作。
“你是在找套,还是在找药。”
后来就是两室、一床,另外一间屋一直没想到有什么用途。
我觉得要是那个时候响起一首《月亮惹的祸》,就特别能代表我的心情。
我都不记得是谁接的嘴了,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小哥跟着我走到楼下,不走了。
任我为所欲为的小哥,被我扒了上半身衣服,左胸膛上的青黑色踏火麒麟,须发偾张,要活了?我揉了揉眼睛,没有,只是这麒麟的眼神有点怪…
“对不起,弄疼你了。”我说着最温柔的话,深深地进入了他。
还有一件事,是在他生了“黏黏”三个月后小花告诉我的,张家族长的体质,还包括一碰就会有。
“碰到什么程度?”我呆了。
“你说你那小两室?我还以为你买来娶媳妇的?”
“我羊
我已经习惯了他不辞而别,他肯打招呼,就是不想走的意思。
我一把拉过低头沉思的小哥(这个表情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他居然真的在想他可以去哪里),“你要去哪里?”,我把他抵在路边的一辆脏兮兮的废车上,摁着头就亲了下去。
“吴邪。”
亲完我俩都有些气短,而且我他娘的,还是哭了,哗地一下蹲在地上,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口水,哭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我都不记得我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其实当时脑子里都是小哥软软的嘴唇,甜得就像糖油粑粑最里头那块入口即化的香糯米。
小哥忽然叫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我以为他要我亲他脖子,兽性大发地轻轻咬了一下,乖巧地问,“这样吗?”
你让我带你回家,我他妈等了你十年。
我怕我不把自己灌得醉一点,就得发酒疯抱着小哥哭。
生活不是电视剧,我和小哥也不是要在雨中旋转、拥抱、接吻的男女主角。
回到家我就直奔客厅找解酒药,翻了半天才想起,很多年以前,胖子没了云彩,我没了小哥,两个人恨不得把西湖变成大酒缸子,在里面泡个醉生梦死。
“吴邪…”
“嗯。”他还是轻轻哼了一声,微扬起头,蒙住我眼睛的手渐渐滑了下来,扣在我肩膀上,似乎是在这种陌生的感觉中抓住一样熟悉的、有安全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