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清晨,白鸢迷迷糊糊地醒了,有点不情愿离开睡梦的味道,毕竟发情期的omega身体为交欢做好了准备,他却没有,还要担负清理的重任,实在很累。
背上似乎在被什么磨蹭,白鸢脑海闪过楚艾蹭着自己求欢的画面,担心小omega得不到回应会哭,猛地张开了眼。
楚艾见他突然醒了过来,有些受惊地收回了抚摸白鸢背部抓痕的手。
他洗漱完了,头发也很整洁,小身板直直坐在床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朝下望向自己的omega:“你醒啦。”
白鸢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发情期终于过去了。
他放松地窝进被子,累瘫了一样,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楚艾扭了扭屁股,白鸢估计小恋人又有拉不下面子的地方了,他半阖着眼想,还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呢?这五天,实在够胡来了。
就听到楚艾轻轻“哼”了声,钻进被子,把自己埋到了白鸢又热又软的怀里,贴着他的脖子找信息素味。
白鸢知道这是发情后的眷恋时期,他摸了摸楚艾的后脑勺,努力释放信息素,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楚艾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制止了:“你别放信息素了,本来就这么累了。”
白鸢笑了下:“没事,你不想闻吗?”
“想是想,”楚艾撇撇嘴,“但我知道,这是发情的习惯,心理作用,因为你的信息素本来也安抚不了我。”
omega对omega的发情安抚当然没什么作用,楚艾想闻,仅仅想确认白鸢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说这是习惯和心理作用,于是更紧地抱着白鸢,说:“你好好抱着我就行了,不要白费力气。”
白鸢便不再勉强自己,他真的太累了,A级omega发情真要命。
被楚艾别别扭扭地撒娇一通,白鸢身上没力气,Jing神倒是真的不困了。
他问:“今天还不去上班吗?”
楚艾皱眉:“这么想我走吗?”
他不满地勒紧omega的腰:“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麻烦。”
白鸢有点愣神,把小omega稍微松开了,去看他的表情:“我当然不觉得,你是不是情绪还没缓过来?”
他吻了吻楚艾的额头:“别乱想,宝宝。”
楚艾不否认,他今天早上一醒过来,就被自己发情时的所作所为臊得无地自容。
他居然哭了,还是号啕大哭,楚艾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从前有伴侣的时候,他多少也会服用一点抑制剂,然后再以一种较为克制的方式度过发情期,当然,高级omega克制过后的发情期也只能让他有一点理智,可以比较好地控制情绪,rou欲上照样放纵。
这次他没吃抑制剂,不仅因为没来得及,更在于他想要抛弃理性。
就能不再克制自己的害怕,借着发情的名头坦露一切,这的确有点卑鄙,因为楚艾知道,白鸢绝对不舍得怪罪身陷发情期的自己。
他不觉得自己对白鸢的勾引、狎弄很丢人,毕竟清醒的话他还可以玩出更多花样戏弄这个omega,楚艾羞恼的是当初那个愚蠢的决定,让自己颜面尽失,作天作地。
结果就是现在在白鸢眼里,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作了。
白鸢纵容地看着怀里不开心的omega:“在想什么?”
“在想,”楚艾脸臭臭的,“做泪腺切除手术。”
白鸢反应两秒,“噗”地笑了一下。
楚艾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说“你要是敢嘲笑我,我就敢离家出走”。
白鸢受不了一样,把脸贴在楚艾温度稍高的脸庞,爱不释手地蹭他:“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我好喜欢你。”
在整五天的楚艾的哭求与逼迫下,白鸢说了无数次“爱你”,已经不会为如此坦诚而脸红了。
倒是楚艾有点不习惯,红了红脸。
“你发情了嘛,”白鸢哄他,“控制不住情绪,很正常。而且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一路在不开心什么。”
说到这里楚艾又来劲了:“你还学会瞒着我了!”
白鸢连声道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还无师自通地用下巴蹭了蹭楚艾的脖子讨饶。
楚艾也不气了,说到底,他自己才一开始就不坦诚。
他“哼”了声表示原谅,又问:“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早就知道范卓文出轨,直到今年才决定离婚?”
白鸢僵了僵,楚艾拍拍他的背:“别怕,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掌下的身体放松下来,白鸢侧卧在床上,有些出神。
他说:“我现在都有些不理解,那样的自己。”
范卓文第一次在外与其他omega交合,白鸢就察觉了。
他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大发脾气对他而言相当于天方夜谭,本能让他第一时间佯装无知,等到晚上,被丈夫搂在怀里,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