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林荫路上,裴心远不仅脚下虚浮,就连说话声音都是虚虚的。司北征将手递出前看了他一眼,裴心远面上似乎多了一份坚定,甚至主动靠近并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一同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裴心远脸皮薄,不消一会儿全身都羞得透红透红的。
司北征揉了揉他的面颊,说:“下课来接你。”
裴心远抿着嘴点了点头,待人走了,便抱着书包快步坐到苏生生给他预留的位置上。
“不多休息几天?”苏生生压低嗓音调侃道,他事先替他俩请了假,介于情况特殊,他也不好意思到处去问发情期到底需要几天才够,于是干脆填了一周。
裴心远的脸烫得都能煮鸡蛋了,他将课本竖了起来,跟个自欺欺人的鸵鸟似的一下埋了进去。
一整堂课下来,他发现周围多了许多打量的目光,大家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可碍于面子,没人敢直接问他,他们个个都是抓耳挠腮,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裴心远觉得这种状况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了,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人已经不那么在乎他的属性了。
手机上传来好几条陌生人的信息,裴心远瞥了眼那串数字,默默点进去看了看内容便又退了出来。林晰坚持给他发了很多解释,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全是要他向司北征转达他不是故意在发情期内停止服用抑制剂,而是有人偷换了他的药物,可裴心远才没有这个义务。
“在想什么呢?”司北征见裴心远坐得离他远远的,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他将人抱到腿上,问:“又想不认账了?晚了。”他捏住裴心远撅起的小嘴,凑上去亲了一口,“所有人都知道那三天我们做了什么。”
“不是啊。”到家后,裴心远忽然就变蔫蔫的,他将下巴抵在司北征肩上,瓮声瓮气地说:“肚子有点难受。”
“怎么了?”司北征顺着裴心远的动作掀开他的毛衣,捂着他暖热的肚皮轻轻揉了几下。
“疼。”
司北征用手背去贴了帖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别弄了,不是这里。”裴心远烦躁地胡乱蹬腿,他哼哼唧唧,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里面疼死了。”
司北征心口“扑通”重重撞击了一下,他试探着问他,“里面?”
“嗯。”
“我摸摸。”
“怎么摸啊?”裴心远扁着嘴委屈极了。
司北征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裴心远搂着抱枕脸色苍白,“我给你煮杯热牛nai吧?”司北征见他恹恹的不说话,心里便开始不安起来。
他仔细将手指清洗干净后,动作轻柔地解着裴心远的裤扣,底下温热shi润,除了有些红肿外,也不像是受了伤。
“别动。”裴心远用脚趾勾着司北征的手让他出来,自己却蜷成一团用抱枕盖着眼睛,他声音细如蚊蚋:“是不是捅坏了啊……”
司北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但也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又怕真的出问题,只好劝说他去医院,可裴心远哪肯,只挣扎着摇头,“这怎么看啊?我不去,太丢人了。”
两人正争辩着,裴心远掉在地上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司北征倾身捞了回来,却在看清上面那个号码后朝着裴心远的屁股重重拍了一记。
裴心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他急忙要去挂断,没成想身形一个不稳竟直接按到了通话,于是他破罐子破摔,顺手又按了免提。
司北征全程没说一句话,对面自顾自约了明天下午见面,裴心远讪讪的陪笑,他在alpha的注视下妄图使用撒娇来躲避责问。
“我和你一起去。”司北征按住裴心远的脑门,不让他扑上来,“心远,以后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沟通,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你一个人去背负,懂吗?”
“我希望我永远都是你值得信赖的依靠。”
“嗯。”
第二日,两人一同跨进咖啡馆时,林晰难以置信地瞪着裴心远,“你!”
“昨天的电话,是我接的。”司北征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omega,说:“你想找的是我吧。”
司北征比裴心远更早收到林晰的信息,只是他不愿意给回应,直接将人拖入了拒收列表。
“没做过的事我不认,这点我必须澄清一下。”林晰义正辞严的模样并没有说服力,且当事人根本就不在乎真相。
“上次裴心远摔下山坡,是他自己没站稳,跟我也没关系。”他用力望向裴心远,刻意轻咳几声,大约是想听他说几句话来佐证。
可裴心远只默默低头笑了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林晰好几次示意全都被无视了,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却被司北征误认为是情绪过激而挡在了裴心远身前。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面前的人始终无动于衷,林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极了。
他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