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梁柏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醒来时黑烟圈有些严重。
一整个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中午吃过饭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才稍微好一些。
下午的时候黄琪给他打了电话,说他和经理还有团队其他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梁柏说,好,稍等我一下,我在楼下买咖啡。
回到办公室时,他看到门口站了四个人。远远看去,那个最高的人背影挺拔,白衬衫规整地塞进裤子里,袖口挽到了手肘,右手提着电脑包,小臂上隐隐透出了青筋。整个人散发着与周围不通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相比之下,其他三个人的背影就透漏着一股无Jing打采的社畜气质,梁柏笑了,他记得黄琪经常在凌晨一两点发抱怨自己还在加班的朋友圈。
梁柏走上前,问道:“是黄琪吗?”
一个小个子男生抬起头,应了一声。
梁柏说:“进来说吧。”
黄琪介绍了自己,又指着最高的那个人说:“这是我们经理,顾辰语。”说罢又介绍梁柏,“顾总,之前你一直出差,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这位是负责咱们并购项目的新负责人,梁柏梁老师。”
顾辰语伸出手:“你好。”
梁柏握住他的手。那双手细腻光滑,掌心干燥,手指修长。梁柏想,这三个做事的看起来都是一副被工作榨干的样子,经理怎么看着这么Jing神呢。
何止是Jing神,顾辰语的五官、气质各方面都Jing准点在梁柏的取向上。梁柏收回手,一边听着黄琪介绍其他两个人,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顾辰语。
他个子很高,可能比自己还高一两厘米;皮肤很白,大概比自己那些每天恨不得涂一升防晒的下属小姑娘还白皙;脸上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后的杏眼懒洋洋地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鼻梁高挺,鼻头却很小巧。
最绝的右眼角下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躲在镜框的后面,只有在时不时的转头间隙才能显现出来。
梁柏忍不住想像顾辰语摘下眼镜会是怎样。他好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见的人多了,审美也挑剔了不少。他很少、也不喜欢用漂亮去形容一个男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雌雄莫辨的美,但他得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最合适的形容词大概就是漂亮。
他的纽扣甚至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梁柏想,这个人真是有些矛盾,站得像树一样笔直,明明从背后看最是正经不过,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可能是梁柏的眼光太放肆了,顾辰语微微侧了下头。
梁柏赶紧移开眼光,对四人说:“我去安排个会议室,一块儿说下项目的情况。”
项目讨论的情况并不乐观。梁柏发现顾辰语非常强势,逻辑清晰的一一反驳了自己提出的几条建议。梁柏很无奈,说:“顾总,你说的这些呢,说实话我也知道是对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这边集团的领导不肯出这么多钱。”
顾辰语说:“梁总,您这边打算出多少钱不归我们管,我只是把我们估值的结果和方式讲给你听。换句话说,只是想告诉你按照我们的预测,可能需要花多少钱。”
梁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要发火,却看到对方的杏眼微微的弯了一下。
顾辰语在笑。
然而那笑容转瞬即逝,梁柏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再看过去——不是错觉,顾辰语真的在笑,这次笑得更明显些,他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修长白嫩的手指刚好拂过那颗小红痣。
梁柏没想错,摘了眼镜的顾辰语再也挡不住那股子勾人劲儿。没有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眼睛像含了一汪水一样婉转多情。他眨了一下眼睛,又把眼镜戴回去。
顾辰语说:“那集团想出多少钱呢?可以给我们一个心理预期吗?我们也好改估值模型。”
梁柏说:“3亿。”
顾辰语说:“可以的。只是这个价格和客户的心理价位相差有些多 ,你们想过怎么谈判吗?”
梁柏说:“这周他们的董事长会过来和集团的领导见面。总之你们先按3亿,出一份初步投资方案吧。”
顾辰语点头应下。
梁柏打开投屏,和顾辰语商量着方案的大致框架。顾辰语的思路非常清晰,建议也一针见血。梁柏想,T记出来的人确实名不虚传,这人虽然强势,但是美人嘛,强势就强势吧。
梁柏不知道的是,自己认真写着报告框架的同时,那位强势的美人镜片下的目光贪婪又露骨,他放肆地视jian着梁柏的身体,从那裸露在外的锁骨,到系紧皮带的窄腰。
他想象着自己如何扒光眼前这人的衣服,将他摆成各种不堪的姿势,再用自己硬如铁的Yinjing狠狠地Cao弄着,看他哭着射Jing。
那天拿到梁柏的微信后,顾辰语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就搁在一边。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是自己新上任的甲方。
顾辰语想,自己特意腾出周一下午的时间,临了却被通知改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