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帅你就是个……呕,你就是个贱人!我呸!老子用口水淹了你,你等着,我打个电话叫人来,呕……"
旁边路人都在偷偷往这里瞄,关小虎搀着正破口大骂的祖宗,脑子涨得发疼。
这位祖宗嘴是真的臭,各种意义上的臭,从脏话到呕吐物,臭得方圆十里的狗捂着鼻子来找屎吃。
关小虎拖着祖宗往臭水沟拎,让他吐在里边儿,别连累清洁阿姨扣工资,劳动人民不容易。
看着找到归宿的呕吐物倾泻而下,在无垠的臭水沟里尽情遨游,关小虎是真的想撒手把祖宗扔进去。
但他扔不得,因为这是大哥的其中一位情人。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对于连高中文凭都没有的关小虎尤其如此。
上个月,他被呆了几年的便利店辞退了——因为店长本来只打算招个兼职生,结果一把本科生来应聘,一天二十四小时轮好几班都够,没文化的关小虎自是首当其冲被红牌罚下。
对那些上大学的孩子来说,在便利店兼职是挣零花钱;但对关小虎而言,那是他的一日三餐,是他的命得以苟延残喘的必要条件。
不过关小虎能体谅店长,窗户上的招聘启事写个"大专文凭及以上",简直让整个店都蓬荜生辉,客人也乐意往里钻。大学生打工的地方,总是更让人觉得靠谱些啊!
跟只蚂蚁似的钻了好半天,关小虎终于找了份不要大学生,只要社会仔的工作——这不废话吗,社会仔肯定就该当社会仔啊!
干了一个月,关小虎已经混成王小帅最信任的小弟,负责最艰巨的任务——安抚大哥的情人,们。
现在他手上这只从泔水桶里捞起来的鸡毛掸子就是其中之一,叫时青,性格是真泼辣,长得也是真漂亮,不然怎么能跟大哥好那么多年?
等时青吐完,关小虎掏出纸巾,擦他嘴边的秽物。他皮肤好嫩,水当当的,感觉相较之下,面巾纸反而更粗糙些。关小虎都不敢用力,怕将他薅秃噜皮。
时青酒稍微醒了点儿,没再喷脏,而是泪眼盈盈地揽住关小虎,哭诉道:"呜,你说他怎么能这样?他倒是小情人一个接一个,可我只有他呀……"
关小虎轻轻拍着他的背,尽职尽责做一个好小弟。
他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浸shi,看来时青真伤心了。
大哥办事雷厉风行,对于情事也是如此。王小帅就好纤细美少年这口,手感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必须恰到好处。
前几天有个刚成年的孩子,盘靓条顺灵得很。本来还挺受宠,就因为长胖两斤,被王小帅甩了,跪在门前哭了两天两夜,王小帅看都没看一眼,拿他当地毯踩着走。最后那孩子饿晕过去,被手下随便扔在路边,也不知道有没有遭遇不测。
莺莺燕燕来了又走,大哥身边换了那么多人,就只有时青一个人占着固定席位。关小虎一直很好奇,他俩究竟是怎么个关系?要说是在谈恋爱,那可太扯淡了,时青从来没吃过醋,还能拉着其他小情人唠家常。
但无论时青怎么发脾气,王小帅还是一直让他在身边。关小虎搞不懂,大概时青床技很好吧。
扯回思绪,时青这时已经哭完了,正掏出镜子扒拉自己眼睛:"哎哟,不能再哭了,眼睛肿得连双眼皮都被撑没了。喂!"
关小虎明白他在叫自己,便回答道:"要回家了吗?"
"嗯。"
关小虎把车开过来,时青坐在副驾上没个正形,任凭安全带提醒装置吼得声嘶力竭。
"请系好安全带。"没办法,关小虎只好出声提醒。
"你没手吗,还得我来系?掂量清楚你的位置,别对我指手画脚。"时青张开爪子看自己指甲,不屑地说道。
关小虎忍下额头上的青筋,俯身替他系安全带。正回身子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他的胸口,时青百转千回地yin叫:"啊嗯~"
关小虎愣了好一会儿,有一说一,这人平时说话欠揍,但这句叫得挺好听。他在心里坚定了时青床技很好这个猜测,开车送他回家。
到了地方关小虎还不能走,这祖宗的腿就是个摆设,除了夹男人腰之外没别的用处,连进电梯的力气都没有。
时青一边享受公主抱服务,一边打着电话:"歪,有空没,我想绿了王小帅那犊子,今晚来我家?切,怂货。……歪,我时青,今晚包你一夜?扯什么淡呢你,你生意哪儿有那么好……歪我时青,哎我还没说话呢你拒绝什么……歪?Cao,这帮鸭子消息还真他妈灵通。"
咬着牙把手机塞回包里,时青面色不大好。王小帅情人能绕万里长城打个来回,却严禁时青找别人。时青存了区里所有鸭子的电话,却连一个能叫出来的人都没有,王小帅啊王小帅,你可真行。
关小虎放下时青,打算立刻退避三舍,却被人抓着衣领抵在墙上。
"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拒绝。"
"哎你先听着!帮我绿了王小帅……你别急!我不往外说咱俩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