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条不紊,瑞王府那边却是连日来的低气压。
要说魏延祯被封镇国公,对于瑞王府来说是无上荣光,是天大的喜事,但瑞王夫妇却高兴不起来,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愁闷不堪,尤其有人巴结道喜时尤甚。原因无他,只因魏延祯回京这些天,连瑞王府大门都没跨过,情愿住在外头也不回家,这态度,跟决裂也差不多了。
瑞王妃整日以泪洗面:“都怪你当初做事太绝,儿子才不回家,这是不要咱们这父母了呀,我,我的祯儿啊!”
“他敢!”瑞王吹胡子瞪眼,啪地把茶盏拍桌上:“就为了个男人,家都不回,如此不孝子,本王真是白养了他!”
“祯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当初都说了要慢慢来不要急躁,你非得弄那一出,把他给惹急了,他能不闹么?”瑞王妃抹着眼泪:“一个男人,还真能宝贝一辈子不成,等他过了新鲜,总有厌弃的时候,到时候自然迷途知返,人都不免逆根,越是不让就非要拧着,咱们顺其自然什么也不做,多让他接触女人,他兴许没多久就过了那兴头,你这么一弄,反倒让他起了逆反心,更加宝贝当眼珠子护着,现在倒好,那贱人枕头风一吹,人直接过家门不入,我……”
瑞王妃越说越委屈,话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瑞王被哭的心烦,干脆不再搭理,起身去了小妾院子,留下瑞王妃,哭的更凄惨了。
瑞王气的其实不光是魏延祯不回家,还有当初的胳膊肘往外拐,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大势已去,再翻浪无疑找死,憋屈也只能憋在心里。但对魏延祯,却不可能不埋怨,别人都来巴结恭喜他儿子荣升镇国公,殊不知他一点也没觉得高兴,反而听的越多,心里越烦。
瑞王本来想着朝会见了找魏延祯好好说叨,但魏延祯有伤在身,打从回来就一直养伤根本没来上过朝。心里憋着实在不得劲,这天下了早朝,他就特地绕道去了镇国公府,然而人却出门了不在,不得不打道回府。
魏延祯两人确实不在,一大早就去了宅子那边。
因着考虑到婚后夫妇两就要回冶州,到时候天遥地远不定猴年马月能见上一面,所以特别珍惜这段相处的日子,能聚在一块儿都会聚。再者,江盈玥夫妇每次到镇国公府都不太自在,夫妇两嘴上不说,但魏延祯两人都看在眼里,也就干脆他们过来,左右在哪聚都一样,无外乎一家人坐下吃饭,姐弟俩再交心说一些叮嘱的体己话。
不过大多还是三个男人坐一块儿聊天的多,江盈玥则时不时带着仆人出去置办些东西。
“姐就是闲不住,这宅子你们走了也是空置,要我说差不多凑合就行了,不然东西置办回来,也是放着。”荆长安这几天光看着江盈玥为自己这宅子忙进忙出,心里颇不是滋味。
“随她去吧,咱们这一走,回头再见不定什么时候去了,你一个人在这边她不放心,这样忙活能买她安心也挺好。”楚桓提起自家娘子,满眼都是柔情。
荆长安挺高兴楚桓这么宠着江盈玥的,闻言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个,转头看向魏延祯,欲言又止。
“嗯?”魏延祯倒茶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你……”荆长安还是说了出来:“当真要拖到赐婚圣旨下来才回瑞王府么?”
“我不是说过了?”魏延祯倒好茶水,将茶壶放到托盘里。
“其实,你现在回去也没什么。”荆长安还是觉得,魏延祯回来照面都不去瑞王府打不太好,百善孝为先,这样容易落人口实:“我现在虽就一虚衔并无实权,但怎么也是个侯爵,跟以前不一样了,瑞王再不喜,也不会再冒然对我出手,你这时候回去不影响什么,左右不久圣旨下来,瑞王反对也没用,倒是你这样不好,会被人说三道四,那毕竟是你父母,还是该早些回去看看的好。”
魏延祯本来还是想等赐婚下来,但想想荆长安的话是这个理,再者他也挺挂记瑞王妃,便点了点头,没再坚持。
“成,那我明儿过去一趟。”魏延祯没有提带荆长安,主要是不舍得他跟着去受白眼委屈。
然而没等魏延祯去瑞王府,当天傍晚回去国公府,轩辕礼的赐婚圣旨就到了。
这事传到瑞王府,瑞王妃哭的不行,瑞王则气得砸了一堆东西,气得瘫坐椅子上,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瑞王喘着粗气:“他这是要我魏家断子绝孙啊!什么一品镇国公,哈哈哈……好狠,真狠呐!也就那孽子沾沾自喜,不孝子,不孝子啊!我死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我恨呐!哭哭哭,就知道哭,看看,都是你生养的好儿子!”
不管瑞王如何大发雷霆,圣旨一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他忤逆,这婚事,便是捏着鼻子也只能认下。
“事已至此,再反对也没用。”瑞王妃哭够了,终于冷静下来,一边捏着手帕拭泪一边道:“祯儿这是铁了心要定江家这小子了,别说有圣旨,就是没有,他也不会听我们分了,一个男人,能有几年青春,也就占着年轻,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