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讨好母后和哥哥们,朕执着马鞭,他们便会聚拢在朕身边。他们都不是你。”他珍而重之,借着些毫的酒意倾吐内心的坦诚,“你是第一个朕想要结交的人,你若是不理朕,朕会失落抑郁;同你说着话,朕既会觉得开心,又生恐教你不高兴。”
“朕会有很多朋友,一如众星捧月,而你是朕愿与之同辉的人。”他以手抚摸过阳渊的眉眶,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下颌优美的线条,“阿渊,若是朕有帝王之尊,更余愿与你白头偕老、相偎相依的情分......可能决断你是周人还是齐人?”
第二十一
好一会儿,阳渊才明白宇文羿言下的意思,那过于灼热的目光本是令他下意识要回避的,可宇文羿言语中的另一层意思却又令他恋恋不舍。他眼底忽然涌现出一种酸涩的涨痛,似想泪如雨下,留存思量的神志却又令他不至于如此。
他知道宇文羿将要许他的是什么,一个周人的身份,使他终于不再是无家可归的人,可他,他当真是无家可归吗,万里之外,他分明还有着亲人。
他的哥哥,那谪仙般风华耀世的如玉人。回忆的甜蜜此刻却牵扯着更深的伤痛,他这些年夜不能寐的惶恐叫嚣着,万里之外的高行并不能分担他的痛苦与孤寂,从今往后除了虚无缥缈的思念,他也再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那种遥远而不可握住的无力令他心脏不能呼吸般痛苦,而身前宇文羿的手是他能稳稳握住的,他的体温可以温暖自己,他帝王的权柄能让他于脚下的土壤扎根落地。心底最柔软之处为那诱惑狠狠戳动,他感到脸颊终于划过无可抑制的冰凉,而宇文羿捧着他的脸颊,一点点为他拭去泪水。他是帝王之尊,亦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一点短暂的冲动在此刻占据了他脑海,他反手握住宇文羿的手,垂下眼睛亲吻他的指尖,而后慢慢伏在他怀里。
“我是周人。”他说,借着这一刻的心中的旖旎柔情迫使自己不要给天明之后留下后悔的余地,“我所爱的人是周人,我,我也是周人。”
他脸庞不住颤抖,泪水也更肆无忌惮,那是一种斩断过往、如同割去自己骨rou血脉般的残忍,而宇文羿只以为他是喜极而泣。他抓住阳渊的手,带他进了那旁人从不能踏入的内殿,解开了他的衣带与裳袍。
殿内灯火令黑夜如若白昼,用以蔽体的衣物一件件为人剥离,赤裸相对之间,最真实的自己似乎无从掩蔽。他感受到宇文羿的亲吻,那烙于身体的狂乱逐渐刺激起他的情/欲,而他抬起手,描画宇文羿的眉眼,告诉自己要记得这是今后他所要爱的人和所要习惯乃至食髓知味的事情。
醉酒后的身体是滚烫的,阳渊的总是掩盖在玄黑衣衫下的身体是一种光泽的白/皙,触摸起来的坚硬线条分外迷人,尤其是在他予取予求之时。宇文羿灼热的情/欲以如愿以偿后的兴奋和少年人的血气方刚释放,而阳渊却是沉默甚至平静的,除却醉后的微红,他竟似如被收敛魂魄的塑像,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却似乎并没有他的倒影。
“阿渊。”他叫了他的名字,而阳渊抬起手,一点点描摹他的眉眼。他在辨认他吗,需要提醒自己在与何人欢好,是因他想要记住此刻,还是为了对抗自己纷飞的思绪?
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因为在他的侍弄下阳渊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修长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肢,胯间昂扬的物事亦抵住他小腹------他的入口是干涩的,紧的不可思议,待张开后却又高热滚烫,包裹着他痛快得几乎能令他醉死在这里。“叫朕的名字。”他掰过阳渊的脸,急促地要求着,阳渊有些空洞的眼神转动了些,似乎在努力寻思他该如何作答,过了会儿,他歪了歪头,唤道:“阿羿。”
他这样竟有些赤诚的可爱,因此宇文羿决定原谅他居然没有第一时刻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他亲吻了阳渊的额头,顺着他鼻梁欲到唇齿间与其纠缠,不想阳渊却又唤了声他的名字。
阿羿,阿羿,很多人都这样唤他,他却从未觉得那称呼能如此刻般令他兴奋与愉快,缠着他心扉几不能教他呼吸。这个他从第一眼见到便恋恋不忘的人,这个令他牵肠挂肚数年的人,他与他在落魄的时候互相扶持,如今又接受了他本以为可能得不到回应的心意。他握住了稍纵即逝的露水,抓住了飘忽不定的浮云,从今往后他们生前同拥罗衾,死后同xue而眠,千秋过后史书工笔,都将并肩而立--------那与他共为鱼水的荣耀,他从来只愿给阳渊。
“我什么都会给你。”他眷恋地亲吻着阳渊的嘴唇,为那迷人的棱角着迷不已,“王侯之位,汗青之名,只要你陪在我身边,都触手可及。”他夹紧了双腿,看到阳渊因痛苦皱紧了眉头,却只余下想要知道答案的急迫,“你会辜负朕吗?”
你会不会辜负我的心意,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回答有一瞬的空音,并未得到阳渊不假思索的回应,他略有些愠怒地注视着阳渊的脸孔,却见他回拢了神色,在这瞬间找回了清明:
“我不会离开你,可你要相信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