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大半天家务,谢轻舟闭上了眼,十分沉重地趴下了脑袋,任自己的身体像一滩水化在桌上。
夜的冰凉好像一点点地渗进了他的心里,心顿时寒到脑海里那些甜蜜的过往在此刻都刺痛了他的心脏。
刻骨的情爱已经把他带进了深渊。
这个人是温柔到了极点,窗外细腻柔和的月光也偷窥似的洒落在他的脊背上。岁月不舍得苛待他,让他生来捧着一颗明亮温暖的心去呵护所有值得去爱的美好。
可是他没想到昔日两人的忠贞不渝和说定了的相伴相守到竟演变成今日这样…
忽然有人从身后轻轻地覆上来一件柔软的小毛毯,一股熟悉的沐浴露味儿弥漫开来。那人往前俯下亲了亲他的脖颈,伸手轻浮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调侃道:“不冷?”
这样的亲热谢轻舟已经有些陌生了,可尽管这样他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渴望,他想被疼爱,保护。
愣了会儿,他忙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将头抬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喃喃地回道,
“挺冷的”
男人擦了擦头发随手将shi毛巾挂在了椅背上,随后便一把将谢轻舟整个人抱到了床上去。谢轻舟无奈,只好放空大脑被他吻了一会儿,那个人高兴了才让他抽身把毛巾带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无Jing打采的自己,谢轻舟有些心疼,鼓了鼓气认认真真地刷牙洗脸后才回到房间。
偏偏那人正躺在床上盯着自己,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也不系好,仿佛是故意给他看的。
明明一样是男人万重山那身板却跟他截然相反,他身上的肌rou不夸张的说是恰到好处,身上的每一块肌rou斗牵扯着紧致的肌肤组成相当完美的线条,健硕的体格让谢轻舟很有安全感。
谢轻舟先是从容地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床边却一下子就躺下了,直往他怀里钻,嗅了嗅几下那人身上的味道鼻子忽然就酸了,
“重山”
谢轻舟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简单的两个字带着微微的抽泣,万重山只好抚了抚他的背,将他搂的更紧。
他原本没多大兴趣陪谢轻舟,只不过欲望作祟,看见谢轻舟走出房间便开始有所作为了。温情的戏份还不到三分谢轻舟便瞥见桌上新开了一瓶红酒,心下了然。
今夜的万重山要发疯,看来明早的自己是注定下不了床了。
既然有人陪着,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从万重山怀里出来,识趣地倒了小半杯递给他,而后闷闷地喝起了酒。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话很少,不算什么知心爱人。明明那个人就在你面前你却对他很陌生,陌生到离不开,陌生到毫无底线地放任和信任。
谢轻舟时不时望向他,忽然神色凝重,问道:
“如果有天我要离开你,该找个什么样儿的理由忘记你,与你背离?”
万重山怔了怔,看也不看他地一口闷了酒,淡定地答:“你开心就行”
敷衍的话语无论多久都能伤到谢轻舟的心,他只希望酒Jing能快点稀释心头的沉重,否则人还没醉倒就要被气死。
可他没想到几杯酒下肚,自己脖子到脸都红了起来,红到发烫,那温度仿佛快让人失去理智。
天,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醉酒的感觉?
他忽然不在乎面前这个人是否是他讨厌的了,放下酒杯倒头便躺在了柔软的棉被上。没一会儿便觉自己好像被扒了衣服,好在他还有些意识,知道人万重山要吃了自己,只能做小伏低地借着酒胆钻进了万重山怀里,对他撒娇:
“晚上抱着我睡吧,好不好”
听了这话万重山也是顿了顿,忍不住望他这番罕见的乖巧迷人的模样,居然鬼迷心窍地送给他一个舌吻,温柔,激烈,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这使两人疯狂。
谢轻舟皱了皱眉头,无奈只能任他摆布。不知怎地下半身的骨头开始发痛,连腰也酸了起来,再有的是后边那地方传来的疼痛,好像被什么给撕扯开来,简直叫人痛不欲生。
平日里温文儒雅的万重山到了这种事上绝非善类,蛮横无比,从里到外透着股杀戮气儿,不把人全部侵占便不罢休,狠如催命。
谢轻舟这样太受罪,每回结束都要难受上好几天。他又有些爱面子,也是他太自卑,不愿意在亲近的人跟前露出自己的难堪。
夜深了,他的哭声很小,几乎被男人时不时的挑逗和喘息盖了过去。万重山当然不瞎,只是见他狼狈越想要折磨得人喘不过气,虽然在外面找的那些人做起来又听话又嫩,但和谢轻舟比起来还是少了些什么。
谢轻舟在他心里还是和外边的鸭子不一样的,万重山十分清楚,谢轻舟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早已无法衡量。
奈何眼下谢轻舟还是被他折磨得红了眼,他只好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可身体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真的受不了了,没办法,他只好哭疼。
万重山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做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考虑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