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相望了一个漫长的片刻,直到楼梯灯熄灭,再亮起。
何嘉年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余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余小文反应了半拍,脸有些发白,然后慌里慌张的掏出手机戳屏幕:很晚了。
何嘉年眸色沉黯,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把手机屏幕举到自己眼前,还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鼻子轻哼出声:“小余不欢迎?”
余小文连连摇头,捡起钥匙戳着门孔打开了门。
房间格局很简单,一眼能望清全部,余小文不开火做饭,厨房基本是闲置的,家里也没有茶叶,倒饮料有点儿不像话,他翻出自己的一个牛奶瓷杯,洗了洗倒了半杯热水,放在何嘉年面前。
余小文很慌,他以为何嘉年只是一时兴起,来逛一圈就会回去,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来自己家,搓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可能没有去处了,晚上在小余这留宿一晚,介意吗?”
这击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半个“啊?”还没出声余小文就捂紧了嘴,小心翼翼地点头,然后觉得表达的意思不对,又连忙摇头,总之,他不介意的。
他想寒暄几句,问问何嘉年最近过得好吗,又为自己的不辞而别感到脸燥,也是,这么优秀而又英俊的人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
何嘉年从进屋后,视线就一直放在余小文身上,见他窘迫到耳尖红得滴血,便移开视线,随意掠向沙发边上堆积的书,拿起几本翻了翻,不紧不慢地说:“最近在忙着备考?”
余小文快速地点点头。
家里没有能给他穿的衣服,余小文回卧室翻出了两条新浴巾放在沙发上,然后同手同脚地先进了浴室。
到何嘉年洗完,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进卧室时,余小文正靠着床头翻看一本教材书,僵硬的坐姿和紧攥着的指节都出卖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何嘉年擦着头发问他明天有没有课,余小文轻轻地点头,下午有理科补习。
何嘉年只裹了条长浴巾,没有换洗内裤,下半身应该是空档,光莹的水珠凝聚在湿答答的发尖,滴在了紧实泛着蜜色的肌肉上。
余小文越看越觉得脸发烫,他放下书,去抽屉里翻出吹风机半跪在床边给他吹头发,五指轻拢着发丝,余小文控制不住地越凑越近,温热的鼻息连同热风烘在了耳根处。
何嘉年突然回头捏住他纤细得好像一折就碎的手腕,眼神很暗,仿佛能把眼前的人直接吃进去,余小文被看得脸色更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温度很高。”何嘉年淡淡地说道。
他敛了敛神色,拿过余小文手上的吹风机,“早点睡吧。”
余小文很乖顺的点头,躺下,然后等何嘉年熄掉房灯,床的尺寸不大,两个人却隔得很远,中间都还能再塞下两个人。
窗外的风轻轻拍打着窗户,气氛却像凝固住般,余小文只能通过身侧匀长的呼吸声感知到他在这里,他在心底努力抚慰了自己几句。
然后很轻地翻身,弓起身子,很慢地一点点爬到何嘉年身边。
在摸到他的脸后很虔诚地吻了下去,余小文细碎地舔舐着何嘉年的嘴唇,主动伸出舌尖,抵进去吮吸,亲吻,像是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般。
他知道何嘉年没有睡着,分开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边亲吻着边去扯他的浴巾,呼吸越来越重,余小文很动情地去摸屁股下的那根早已勃起的阴茎。
灯“啪”地一下打开了,余小文被强烈的光线刺得半天睁不开眼。
何嘉年盯着他红润泛着水光的嘴唇,低声问道:“这么想要?”
余小文略微怔住,这句话问的,正抵着自己臀缝的那根又粗又胀的东西仿佛不是他的,何嘉年见他没应声,说了句睡觉,就把他推了下去。
可余小文哪里还睡得着,自己的性器也早早翘了起来,他背对着何嘉年,弓着腰在睡裤里不得章法地揉弄着,身子一耸一耸的,没忍住泄出了几声细小的呻吟,套弄了许久都没有射出来,他咬紧唇,一翻身又坐了上去,难耐地去舔何嘉年的唇。
何嘉年侧过脸,若即若离地不让他亲。
余小文主动脱了自己的上衣,跟渴了许久的小猫似的去寻他的嘴唇,何嘉年在他柔软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声音艰涩地喊他:“小骗子。”
余小文倏地顿住了,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啪地断了。
他的脸也唰地一下就白了,坐在何嘉年身上僵了半晌,翘起的性器也软了下去,他怯怯糯糯地说:“我……我以为你不知道。”
满脸的歉意,好像不管怎样他都是不对的,不会说话很难堪,会说话了就是隐瞒。
何嘉年不忍心看他这样,坐起身把人拢在了怀里,亲他的发顶:“你跑什么啊?”
余小文低垂着眼“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他觉得何嘉年对自己的喜欢很少,少得可怜,才会总变着法的折磨他,做到他混身都疼,哭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