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越界。
他的开门见山让张鹤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怵,“秘书小姐刚好生病了,所以换了我来。”
张鹤是希望上司拒绝的,甚至因此而无比的紧张,身体都是绷紧的。但是池渊迟疑了一会儿,便道:“进来吧。”
张鹤眉头一拧,眼神不免有些凶狠,“陈先生什么意思?”
张鹤坐在沙发的一角,下意识的盯着池渊看着。休息室里很安静,所以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显得闷重又有些突兀,张鹤连忙站起身来去打开门,看到屋外的男人时,稍稍愣了一下。
如果是秘书小姐来,大概还会有用一些。
张鹤摸不准陈赟是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先打了招呼,“陈先生。”
下午的会谈几乎没有张鹤什么事,尽管他很努力的去听了,大部分也都听得懂,但两家公司已经是很成熟的合作对象,新的合作方案争论的也只是很小的一点,很快对方公司就妥协了,也把协议签订了。
陈赟从镜子里给了他一个笑脸,继续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张先生,我听说以前阿渊来这边出差都是带秘书来的,怎么这次带助理来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已经是不能全凭喜好做事了。
么隐秘的过去,所以对这个男人的偏见很深,但是面对着他,除了身高上的优势外,又似乎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不免有些难受。池渊对陈赟的态度不冷不热,昨天的失态似乎已经抛开了,变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鹤识趣的站在了门口,门是关着的,也许是隔音很好的关系,里面的声音一点也没透出来。张鹤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平常很容易过的时间在这种时候却像度秒如年一般,张鹤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了,时间才过去十分钟而已,而门被打开,含着笑的陈赟走了出来,看到张鹤,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来。
“不用。”池渊头也没抬的回答,一边更仔细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张鹤知道他是在签合同前的再一遍仔细的确认,池渊就是这么严谨的人,经过他手上的合同也没有出过意外的时候,但是张鹤帮不上忙,未免就有些挫败。
张鹤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心里患得患失多了,不免要多想,而且他总感觉池渊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很奇特,并不能算是完全的厌恶,就连冷漠,他都觉得像是故意装出来的一般。张鹤只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但他并没有多少把握。
陈赟笑的优雅,“你好。”
席间交谈的还算融洽,不得不说陈赟是个很擅长公关的人,说出的话都能让人觉得舒舒服服的。张鹤不敢再碰白酒,啤酒却是被灌了几杯,他喝到一半去上了厕所,刚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洗手池前站了一个人。
看到池渊跟陈赟握手的时候,张鹤即使知道这是例行的礼貌,心里却还是酸的要倒牙。两个人回到酒店里,池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起下到大堂的时候陈赟就等在那里,看到池渊后眼睛一亮,嘴角含着愉悦的笑容,“菜已经点好了,就等你们过去了。”
上午参观了厂区,中午是在食堂吃饭的,饭菜的口味自然还不错,看得出是专门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吃过饭后他们给池渊和张鹤安排了一个休息室,张鹤看到上司拿出文件出来详细的看,便问道:“池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陈赟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们应该是炮友吧?”
张鹤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他们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自己不能再越过池先生限定的界限,上次还只是两个星期的惩罚,如若再来一次……他心里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一年多的相处让张鹤知道池渊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何况他们还没到那份上,虽然在性爱中池渊对他算得上是纵容,但在平常的生活中,对他却一向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张鹤听到他轻佻的语气,气的拳头
张鹤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陈赟的目的显然不在他身上,略过了他往池渊看过来,轻笑道:“阿渊,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张鹤回到了休息室,池渊还在看文件,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就像是那个男人没有来过的样子。张鹤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己现在并没有资格探听池先生的任何事情。
“噢。”陈赟笑了笑,关掉了水龙头,从口袋里扯出手绢来慢慢的擦手上的水渍,“我还以为是阿渊特意安排的,以为他短短两个晚上都耐不住寂寞呢。”
一起吃晚餐也是例行的事,张鹤虽然私心里希望池渊能拒绝,但很显然这样不符合规矩,而且池渊是这样理性的人,断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毁掉了一个合作的机会。
张鹤被拆穿了这层关系,眉头拧着,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陈赟闲散的笑道:“阿渊就是这样,欲望重,身边从来离不开男人。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外表看起来清纯正经,内里骚到不行,只要是有利益就能上手,就算是秃头的客户也不放过,不过他找你,大约是看中了你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