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谁也不让谁,拼酒拼到最后,那两个人没怎么着,唐璟却已经不大敢说话了。他偷偷问萧朝安:“你父王这么能喝啊?”
他见晋王平常那般,还以为他不胜酒力呢。
萧朝安道:“你别瞧我父王平日里看着不大正经,可是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他却从来都没有输过。”
说着,萧朝安又看了一眼神色未变的镇国公,隐隐有些佩服:“你爹,瞧这也挺厉害的。”
对此,唐璟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他确实,他也算是个酒鬼了。”
如今那老头子年纪大了,不怎么喝酒。年轻的时候,哪顿还能离开了酒不成?
萧朝安道:“我看他们两个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唐璟也没反驳。
他不信朝安没看出来他们两个人的冲突,那脸上明晃晃的不服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即便如此,这饭桌上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担心的。朝安是如此,唐璟看他娘,好像也不大在意的样子。
竟然都不在意吗……这么看了,一圈下来之后,唐璟也不大在意了。
不过就是喝酒罢了,大不了就喝醉了不省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语成谶。
两个人都是倒着下饭桌的。不过这一倒不算是什么大事,旁边有这么多的丫鬟小厮,也不会叫他们倒到了地上。
孙氏嫌弃丈夫丢人,让她在亲家母面前好生没脸,瞧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嫌弃,捂着鼻子让人抬得远一些,切莫熏了自己。
晋王妃见镇国公醉得这样厉害,便请他们现在府里头休息一下,等什么时候醒了酒再回去也不迟。
孙氏却没答应:“他哪里就有这么娇贵了?来的时候坐的是马车,如今回去马车里头也坐得了。把他扔到里面就成了,不必太顾及着他。”
自己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想别人顾及他,怎么可能呢?
晋王妃犹豫:“这样,会不会委屈了国公爷?”
“委屈?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孙氏嫌弃地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镇国公,“跑到亲家面前丢人现眼,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好意思委屈了?等他酒醒了,我再好好的跟他算这笔账!”
晋王妃只好作罢。
她跟孙氏想得也差不多,心里头对自家丈夫做出的这种糊涂事也十分看不上。
送走了镇国公一家,旁边才有丫鬟上来请示晋王妃,问要不然让厨房煮些醒酒汤。以往他们王爷喝醉的时候,王妃都会让他们提前准备着醒酒汤的。
晋王妃只冷笑一声:“煮什么醒酒汤?就让他这么睡着吧。”
萧绎插了一句嘴:“可是这醉得狠了,明儿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头痛啊?”
“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痛得又不是咱们。他竟然豁出面子把自己喝成这样,就该想想,自己应该有的下场!”晋王妃凉凉地道。
萧绎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只见他妹妹也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萧绎心里虽然心疼自家父王,可却也不敢跟母妃顶着干,只能在心中同情一二了。
另一头,镇国公几乎是被人塞到了马车上。
他人高马大的,把他塞进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孙氏来的时候是跟他一道来的,如今回去了,却不愿意跟他坐一辆马车。那马车里的味道不知道有多熏人,孙氏才不愿意受这个罪呢。她想也没想就坐上了儿子的马车,一路走,便一路骂,说得愤懑:
“今早上来这儿的时候,我便已经交代了他好几句,让他今儿千万注意着些,别在亲家的面前失了分寸。可是他呢,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他老是这样,等这回醒了之后,看我怎么教训他!”
孙氏想想刚才那场面,便觉得面上臊的慌。
多大的人了,竟然还醉酒醉成那样,也幸好这糟老头子没说胡话。若是他还敢胡说八道的话,孙氏真恨不得直接把他扔到出去了。
唐璟听着母亲的怒骂,心里人仍有些不解了:“娘,你说那老头子跟晋王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话都得孙氏给听愣了:“他们俩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二郎跟人家郡主没有认识之前,他们镇国公府跟晋王府完全没怎么接触过,虽说两家都是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既非亲又非故,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哪儿会结仇呢。
“你怕不是要听谁胡说吧?”孙氏反问。
唐璟摇了摇脑袋:“并没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只是今儿喝酒的情况娘你也看到了,那老头子就跟见不得王爷一样,铁了心想要把人压在自己脚下。要是没仇没怨的话,哪里用得着这样呢?不过,王爷的表现也诡异得很。”
孙氏听罢,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唐璟不乐意道:“娘,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看不清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娘来给你指点,真是……”孙氏失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