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宋时谨休假,继她上次休息大概过去了半年。
半年都没回家过一次,就连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孟情主动送上门,打扮得漂漂亮亮,让她上。
你还知道回来?大厅的正中央,坐的不是宋时谨的母亲,但喝问出来的音量绝对不会比她低,其间夹杂的怒气更是足以掀翻屋顶。
宋时谨眼皮都没抬一下,反倒是迎面而来的管家,她点头示意了下,郭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好,谢小姐关心!郭管家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今天打扮得格外靓丽的男人,二少爷,您消停点,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宋稚想到什么,哼了声,将脸瞥到一边,环胸等着安慰。
宋时谨连招呼都不想跟他打,直接抬脚上楼。
喂,宋时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宋稚气急败坏,保养得就跟二十出头的脸蛋爬满焦急。
宋时谨脚步停顿了下,侧身让从楼上下来的两人过去。
挺着八个月大肚子的男人直接站在楼梯中央,曼声笑道:时谨,你终于回来了。
宋时谨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高挺的肚子上划过,隐匿着一股抑郁之色。
男人似有所感,红唇咧出诱人弧度,前两天才做过产检,医生说宝宝长得很壮实,就是不知道男女,希望他能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哈哈哈,我的种能不好看吗!宋时谨的母亲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过来,虚虚护着男人,生怕他摔到哪,长得丑我也不嫌弃,这么大岁数还能多个娃儿,那些老家伙没少羡慕我!
宋时谨漠然收回视线,正要上楼,被宋诚一唬,杵着干啥,还不扶你小爸下楼!
还是不了。艾雅矜持而避嫌道,我让佣人扶着就好。
宋诚一副夫奴的宠模宠样,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就连宋时谨这个器重的女儿都顾不上,陪着他缓缓下楼,嘴上连连喊着小心小心,好似艾雅是个重度残废。
妈,我有事跟你说。宋时谨沉声唤她,女人头也不回,待会,待会!
宋时谨的父母是包办婚姻,没有爱情,父亲生下她不久,就患病撒手人寰,这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
她不知道父母的相处状态,但知道母亲从来没这么在乎过哪个男人。
压在她心里的一些事,便隐隐成了悬案。
恰在这时,艾雅回头看了她一眼。
二十五岁的男人,演绎出万种风情,尽在这一眼当中。
宋时谨眯了眯眼,他便若无其事地扭开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唇角上扬着性感迷人。
小姑回来啦!身后欢快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思,宋时谨点头道,姐夫你们都回来了?
嗯啊,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有魅力了!
宋家人除了宋时谨都是痴情种,温兰西的妻主更是他的跟屁虫。
果不其然,这会就冒出头,不满地瞪着宋时谨,年纪大了,上个楼都上不动吗?磨叽半天!
宋时谨情感淡薄,对家人却倾注了不少心思,我要是上不动楼,姐你岂不是连床都下不来?
小三儿!中年女人咬牙切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啊!
温兰西立马拆台:谁说的,我就很喜欢小姑,长得好看,那活儿又咳咳,昨晚宜思回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小姑你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眨了眨眼睛,好像什么也没说过。
宋时谨赶在夫妻两个拌嘴之前,迅速远离了他们,免得被殃及池鱼。
临到宋宜思门前,到底表示了下关心,敲了敲门。
谁啊谁啊,扰人清梦!宋宜思顶着一头乱发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呆了三秒,重重将门甩上!
宋时谨伸手把住,似笑非笑,躲什么?
你你你!宋宜思尴尬地退进房中,一向利索的嘴皮子,这会连话都说不好了。
毕竟才偷窥过她和男人酱酱酿酿,昨晚就做了春梦,她是怎么做到当了侄子的面,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最近交了朋友?宋时谨没进去,就靠在他的门口,随口问了句。
宋宜思却突然变得不敢看她,眼神乱飘,哦嗯?没、没有啊!
他生怕小姑不给他和墨欢来往,又强调一遍:我要是交了朋友,肯定跟我一样心地善良!
宋时谨蓦地一笑,你心地善良?
明明那笑还是熟悉的笑,宋宜思却觉得变了味似的,他不堪忍受地揉了揉耳朵,脸颊热腾腾的,我哪里不善良!
宋时谨垂眸点烟,漫不经心道:不怎么乖。
宋宜思穿着睡衣坐在床畔,偷偷看她,心头一滞,连忙看向别处,我又哪里不乖了?
虽然爸妈都说他淘气顽劣,但在她跟前,他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一面好伐!
宋宜思噘嘴,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跟nainai说你在外面玩男人,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