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你说这花是你拿命采来的,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详细说说。”
无极委屈地比手指。
五人下车,梵花抱着遥爷,在另外三男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上楼到了遥爷所住的酒楼最高规格的“一品仙居”客房。
说是长在僵尸兽头顶的尸花怕会吓着她,遥爷假装不耐烦地:“送什么你就收着,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
梵花也不指望他们了,对欢少说道:“欢儿,把你们外出经历的事大致跟姐姐说说。”
你求老子啊,老子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遥爷怒视着房中一隅,愤愤道:“老子早晚要再去一趟尘城,杀火家个片甲不留,再把那具活死人抓出来鞭尸。”
欢少自首:“姐姐,是我等不及见你,一直叫遥哥哥施法感应你出宫了没。”
许是见到心上人太兴奋了,他痞起来就没个完。
遥爷:“我呸!”
梵花听懂了,他们在星辰山的时候准是又被火家寻晦气了。
梵花眼疾手快地抢走,放在鼻下闻一闻花香:“遥儿,什么花呀这是,闻一下我人都精神了。”
无极:“哦豁,你还好意思呸,我一路上都伺候给狗了。”
“花花,你家猫儿说睡最贵客房的床才不会损伤他尊贵的毛发。”
失散多年终于柳暗花明再相逢的内味。
净颇镜中的阿镜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寒颤。
其中就数欢少听到汝国真有凤凰时的表情最惊涛骇浪,其他两人只当听
“就是!”被豆浆颜射的齐小郎最有发言权。
梵花听着他们为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拌嘴,扑哧一笑:“看来让你们结伴历练是个正确的决定,关系变亲热了呢。”
梵花一把撂下他捂眼睛的手,白他一眼,啐道:“你有完没完,烦人。”继而甜甜地笑,“你们待在酒楼等朕便是,还特地跑出来‘劫车’,真是的。”
“我来说。”无极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举手当出头鸟。
“花花,你是不知道这两个月我过的是什么非人生活。”
无极笑嘻嘻虎吻一口她的樱桃小嘴才舍得放手,眼睛上下扫描她的男装装束,搓着下巴啧啧品鉴:“花花,你穿男装的可爱模样深得哥哥心呐。”双手捂住眼睛,“呀,易哥哥我身上可长可短、可软可硬的某处开始蠢蠢欲动了,不敢看,不敢看。”
无极反唇相讥:“我让你住酒楼,我有让你住城里最贵的酒楼吗?两个月以来你可没少花我的破钱给你的一身破毛做美容美发。”
遥爷是造成齐小郎被豆浆颜射的头号“功臣”,见他被夹,齐小郎扬起舒心写意的微笑:活该,一报还一报。
遥爷翘起鼻孔,以“不值一提”的张狂语气说道:“送什么你就收着,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
梵花臂弯中的遥爷被他们仨夹成了煤饼,艰难地挤出去,跳到桌上甩动身体散开被压扁的猫毛,向他们投去鄙夷的斜眼:“有毛病。”
结局就是被遥爷尖刻地吼回去:“你给老子死一边去,老子差点命丧在谁家好朋友的手里,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假积极!”该死的,敢破坏他跟臭女人调情的情调。
“花花,你家猫儿洗澡还要撒花瓣,这是猫能干出来的事!?”
梵花捧着欢少的精致小脸揉搓来揉搓去:“欢儿,让姐姐瞧瞧你在外面漂泊两个月瘦没瘦?”
梵花开合着被他挤压成樱桃小嘴的嘴:“喂,泥够了,一见面就讨打。”
梵花为了照顾无极的心情,温柔抚摸遥爷的背脊消消他的火气,并将自己来北国后得到的有关凤凰的消息说给他们三人听。
遥爷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你诬赖够了老子没有?老子说要到你们易家在燕歌城的宅邸凑合一晚,是你说你们家老头子来燕歌了,又说妖兽他见一只宰一只,怕老子住进去凶多吉少,老子才勉为其难住在外头的酒楼客栈,你现在反赖老子花你几个破钱!”
真相大白,梵花故意挑高眉弓说给另外两只听:“敢情只有欢儿最惦记朕。”
梵花听完作沉思状。
遥爷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猫爪抓着花枝摇来摇去,漫不经心地:“某些人狼心狗肺,不配得到老子拿命采来的花。”做出个将花从破窗扔出去的假动作。
无极照猫画虎,也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揉搓来揉搓去:“花花,让易哥哥瞧瞧你在易哥哥不在身边的两个月时间里瘦没瘦?”
欢少便将他们这俩月充实的历练生活,挑精彩的部分汇报给她。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把齐放欢儿听乐了。
马车停在燕歌城最高档酒楼的大门前,刘灯跳到地上,弯腰向车厢中的二圣禀告:“主子,到‘汉庭阁’了。”
无极在梵花耳边小声逼逼赖赖了一路:
叶欢的嘴被她捏成了樱桃小嘴,喜感而含糊地:“姐姐,泥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