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诶,瞧瞧, 老大这干嘛呢, 前头有风吹着他了还是怎么着, 哆嗦什么啊。”皇阿玛过寿, 当儿子的自然要送东西。胤祐一贯的从不在这上边出风头,每年送的寿礼不功不过就行了。哪怕今年是过整寿也没打算玩什么花样, 私底下跟老四老五合计过,随大溜便是。
“你不在前边你当然不哆嗦,没瞧见老爷子那脸色啊,老大的胆子又不是铁的,你以为他真不怕啊。”老五被胤祐手指头戳烦了, 也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两人小小声的嘀咕,看得站在两人后边的老八嘴角直抽抽。
是,胤褆心里这会儿是不大得劲。自己躲了太子被关了,照样没拦住皇阿玛办索额图的脚步,如今索额图关在宗人府,府里已然是树倒猢狲散。外边□□那些人,有躲了的有跑了的,更多还是死心塌地跟着太子的。
太子如今出不来,外边这些人为了替主子出气,就天天的找自己门下的麻烦。自己的人多在兵部,虽说不怵他们那些酸腐文人,可□□不咬人它膈应人啊。尤其这世道三人成虎的事儿太多,明明跟自己没关系,如今也彻底说不清楚了。
皇阿玛真是好手段,废一个早瞧不顺眼的索额图,就把自己跟太子全拉扯到泥潭里脱不得身,这样的阿玛可真是世间难求。
“说什么呢,再大点声用不用爷给您两位再端杯茶来。”老五跟胤祐越说越起劲,后边的弟弟和大臣们有几个都竖着耳朵,想听听有什么可说的。还是四爷瞧不过去,扭头数落几句才让两人闭了嘴。
康熙坐在上头看着儿子们神色各异的样子,有时候还真想把他们叫到上边来。站在上头往下看,他们到底什么心思,其实真真是一清二楚。
不过今儿做寿,康熙没打算给自己找不痛快,老大如今吓破了胆的样子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做给外边人看的,为的就是想把自己从索额图一案中摘出去。只可惜这么大一盘棋开始了就没有往后退的道理,自家大儿子想躲是躲不了的。
乾清宫里这些爷们心思各异,后宫里边这些娘娘福晋们倒是一片和气。尤其现在外边盛传把索额图拉下水的是直郡王,平时太子妃说什么都要呛呛两句的大福晋,今儿进宫来可算是贤良淑德了一把,什么都让着太子妃先,玉玳几个眼睛都看直了。
可惜太子妃这会儿实在没兴致跟她计较这个,自从那天太子打养心殿回来,就再没露过面。说是禁足,宫里谁也不敢缺毓庆宫的东西,太子就这么没黑没白的在自己院里跟后院和奴才们厮混。
往常闹得过分了,皇阿玛那边总还要派人来说上两句。这回别说李德全,就连个小奴才的影儿都没见着半个。
“你今儿怎么进来了,这就出月子了?”前边两尊菩萨打架,后边这些小的就懒得掺和了。散了宴席还要陪太后听戏,玉玳和他塔喇氏坐一起,戏台上锣鼓二胡一响,这边就放心聊开了。
“还不是年三十那事儿。”玉玳算是看清了,自己就不是个省心的命,与其在家干等着着急,还不如一起进宫来。反正前朝后宫再是规矩大,有什么消息也能第一时间得着,总比在府里好。
“再说我这也出月子了,瞧瞧,肚子是不是不怎么显了。”这回怀老二怀得省力,尤其在园子里住了大半年,端的是神清气爽人高兴,连恢复起来都快。
玉玳不显眼的扭了两下,虽说天冷穿得多瞧不出什么来,但看着她这气色他塔喇氏都眼红。“咱们说是一边大,可瞧着你就是比我强。别的不说,就说这Jing神头,我就追不上你。”
他塔喇氏生孩子的时候不算难产,但这都快半年了,还是总觉得没劲,尤其入了冬就只想在炕上猫着。人越不动就越不想动,Jing神头也跟着短了一截,这些日子连胤祺都不愿到自己院里来了,说是瞧着自己蔫了吧唧的模样,他也跟着不得劲。
“我瞧瞧,嫂子你这是有点胖了啊。”玉玳还记得刚见他塔喇氏第一面的样子,自己就很喜欢这个爱笑又爽利的嫂子,如今瞧着是差了不少。“嫂子,您这不能天天在屋里窝着啊,我腊月里是不是还下帖子请了您两回,都说外边冷把我给推了。”
“不是我推辞,是真不愿动,瞧着外边风啊雪的,再回头看看屋里那舒服劲儿谁愿意出门啊。”他塔喇氏还有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之前那是没孩子,身段模样半点不敢松懈,就怕孩子还没要到,便先失了胤祺的心。
现在孩子也有了,胤祺又不是那等胡来的,可不就是随便了。不过这会儿看着身边乌拉那拉氏和玉玳都还端着劲漂漂亮亮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嫂子你别急,我教你个办法。”玉玳说的办法也是笨办法,不过从来女人爱美这事上边就没什么捷径,哪怕后世能动刀子,那也得吃得了苦,花得了钱。“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府里那庶福晋。”
“记得,养着令仪那个伊尔根觉罗氏嘛。”他塔喇氏点点头,大格格在七贝勒府里养得金贵,当婶娘的当然记得。
“她在娘家的时候不是学过几天拳脚吗,我府里人少你是知道的,后院地方宽敞,她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