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先给他们送过去！”
舒晴方已经开口：“红杏我放他出府了，楚大哥不必在意。”
说的舒晴方脸红到耳根，低头看着吃了小半碗的红糖豆腐脑羹。
楚江颔首：“那碧桃一个人伺候你够吗？”
“小爷，您给一钱银子就成。”
“扶风你舒先生呢？静岩师傅呢？”
小商贩嘿嘿笑：“爷是给您家夫郎买的吧？您就请好儿吧！给您一只红的，一只花儿的，一对金银的，成不？”
楚江几个大步奔过去，把鱼缸放在凳子上：“你别动，我抱着缸子过去，以后就放在你屋里，有金鱼也是吉祥气儿，你看。”
抱着鱼缸就不能到处乱转了，干净回家怕把小锦鲤冻坏了。
好家伙，二百个铜板一条鱼还不贵，够买多少斤猪肉啊。
进大门儿，扶风刚好要去还碗。
楚江痛快的给了钱，把簪子踹进怀里。
四条嬉戏的小锦鲤摇头摆尾，游的很欢畅，清凌凌的水，灵动鲜艳的小金鱼儿，青嫩柔软的水草，真真是好看极了。
“不了，我和扶风在早市吃的肚子要撑破了，对了，豆腐脑儿和包子你们爱吃吗？”
碧桃笑：“先生怎么知道公子就爱吃甜的？”
“慢点！”
舒晴方和碧桃正在吃饭呢，见状舒晴方甜甜的笑开：“碧桃快推我过去，让我瞧瞧，楚大哥，冬日里哪儿买来的？”
碧桃也是个日常里粗线条的，听了很是不以为然，本来他家公子和楚先生就是一对儿，这样更好。
但他心里想的是，干脆他收个专门伺候他的侍奴，或者是小哥儿徒弟，帮佣，这样舒晴方也不会担心他的开销过大，也不会自责愧疚。
舒晴方早就听扶风传来了些信儿，并没有惊讶，眼眶微湿的望着楚江，与他十指相握。
他自己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察觉话里的歧义，‘我和你们公子一个屋子睡几个月……’。
“楚大哥，你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和我们用些好不好？”
“来两对儿吧，再拿个缸子，多给点水草啊。”楚江很痛快。
“大冬天，养得活吗？”
“成。”
“谢谢楚大哥，我好喜欢……”舒晴方欣喜。
“晴方，你看看，金鱼儿，我买来给你解闷儿的，喜不喜欢？”楚江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莽撞的抱着鱼缸穿进去。
“哦，对了，晴方，从前送你翡翠的簪子没见你戴，这回我送你个水晶的，我觉得绿幽灵很漂亮，物美价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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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合包的土陶瓷大缸，外包裹着层暖木罩子内层夹着热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乍一看像大锅鱼汤似的，往里看几十条小锦鲤摇头摆尾，游的正欢畅。
“不用的，楚大哥，我的手也已经大好了，自理无碍的，待你把我的腿治好，我和碧桃一起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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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失笑：“我和你们公子一个屋子睡几个月了？怎么能不知？好了，不打扰你们吃早膳了，我去准备准备，今儿得开张营业。”
“也行吧。”楚江看着满脸哀求的舒晴方，还是同意了。
“爷，您看看，这小锦鲤，金的，红的，银的，花儿的，黑的都有，拿狗尾巴草逗，可好玩儿了。”小商贩也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冻得耳朵通红，拎起一只有小描画儿的白瓷缸。
楚江挨着他坐下，去握他的手，温声道：“都好了，不要担心，一切都好了。”
人端着两海碗的豆腐脑往医馆跑。
“师傅在后院做桩子呢，舒先生和碧桃儿在东厢房外间儿用早膳呢，师父，我去还海碗，哎？您抱着的是个啥？”
“这怎么卖的啊？”楚江拿起一只绿幽灵水晶簪，打磨的很通透，太阳下看，晶体内似有水波盈盈流光，单独放在一边。
碧桃、红杏二人皆在的时候，他和扶风做药忙外头的生计，而这两个侍奴不仅仅伺候舒晴方还家里包揽全部家务，包括洗衣做饭，现在只用碧桃一个人，怕是分身无暇。
楚江走到门口儿了，忽然想起来红杏的事儿，转身要问。
见有小商贩买金鱼儿，许多半大孩童围着闹哄哄的，他好奇的凑过去。
看着楚江抱着鱼缸去东厢房献宝，扶风嘴角一抽，大冬天买金鱼儿，买就算了，他师父忘了舒先生的房里养着猫儿了吗？
“咋不能活呢？家里烧暖炕的，有火炉的，摆放在一边喂食儿放点水草中午晒晒太阳，还能下崽儿呢！您瞧瞧，上哪儿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锦鲤，一条二钱银子，一对儿三钱。买两对送鱼缸子。”
“金鱼儿，买来给你舒先生解闷儿的。”
楚江心头落了大石头，还想到处溜达溜达，看有老阿姆摆摊卖首饰，一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些看着好看却不怎么值钱的彩色的玉髓、玛瑙、芙蓉石、水晶等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多爱俏的小哥儿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