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搭在舒晴方脸边儿,人事不省的呼呼大睡。
“噗~”舒晴方被牢牢的拥着笑出声,从枕头底下抽出缎帕擦了擦楚江脸、脖子、手臂上的汗水,轻柔的拿开楚江的手臂,擦擦自己秀美湿透的褐黑云鬓,下巴尖,胸口。
缓了一会儿,舒晴方坐起来,羞涩的偷偷看楚江赤裸的身子一眼,再一眼。
粉粉的小耳垂红的能滴血。
他真是没想到,楚江看着过分瘦瘦高高,其实脱衣服身材还是有肌肉的,很阳刚精壮的。
为楚江盖好被子后,舒大美人赤裸着玉体下地,没走一步呢,臀缝溢出来的东西流淌到脚跟儿。
舒晴方脸潮红,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又从衣柜里取出簇新的青草色薄绫小衣小裤玉白肚兜儿,轻手轻脚的去了小内房。
碧桃儿、红叶儿早就备好了热水,沉香乌木浴桶里放着各种花瓣儿、药材、药水。
“正君,累着了吧?水温刚刚好。”碧桃心疼的说。
红叶儿拽了下碧桃的袖子,脸发烫。
身子入微烫的热水浸泡到肩膀,舒晴方靠在浴桶边沿儿后颈靠着厚巾,面色渐渐褪去了刚刚进来时那抹甜媚潮红,此时此刻,淡雅无表情的闭着美眸,冰肌玉骨,反而显得冷淡。
红叶、白蕊小心翼翼的为舒晴方清洗头发,只敢轻轻的用蔷薇叶儿水揉搓
“剩下的我来,你去备好衣服。”
“是。”
红叶、白蕊悄悄退出去了。
碧桃鬼鬼祟祟的偷乐:“公子,我明儿就去大孤叶城找个好郎中悄悄的开坐胎药,好不好?”
舒晴方腮烫,眼皮水粉润润的低头,羞涩,勾起唇角:“嗯,暂时不用,找准时机,我会磨缠他,非要他为我调理不可。”
碧桃嘿嘿笑,自家公子都会光明正大的和老爷撒娇了,自言自语:“真好,那我就能带小少爷,永远都不离开正君了。”
舒晴方听了怔怔的,叹息闭目:“碧桃,我有事与你说。”
碧桃被他郑重的语气给弄的怕了:“正君……”
舒晴方撩起水花,把花瓣放在自己嫩白的藕臂上,苦涩坦然:“我身负血海深仇,你觉得我会继续这般安逸下去吗?碧桃,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碧桃张了张口,完全不能说话了,他感觉到惶恐。
“若我能为楚郎留下一子半哥儿,若我……不在了,你定要帮我好好看照顾他们。”
碧桃脸色青白,手里的梳子掉进浴桶里,哭腔叫了一声:“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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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黄昏忽然一阵春雨如油,院内的桃李树上的小花苞终于开放。
而楚江迟迟才醒。
身上干净清爽,穿着崭新雪白中衣中裤,上面皆刺绣着银丝松柏岩石的暗纹,针脚细细密密,衣裳的里子都是最细滑的真丝布。
纵欲加午睡睡了太久,人此时有点发懵发呆,慢腾腾的坐起,拍了拍额头。
“楚郎,终于舍得醒啦?”
清糯娇嫩的声音从窗边传来,楚江走出拔步床,窗子打开一小半儿,而舒晴方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
褐黛缎发垂肩落身的妖精,对着心爱的情郎,一笑倾城。
穿着一身儿淡雅馨柔的藕荷色缎绣并蒂海棠纹掐水貂滚边儿的春袄,内里穿着胭脂水色的长裙,在楚江眼里,就像……这副打扮就像新婚妻子般令人心动爱慕。
炕几摆着账册笔墨和香炉,芙蓉粉玉花瓶内插着兜囊儿的水晶菊花球儿,羊脂玉盘里摆放着一碟子热腾腾的白芸豆鲜花馅儿的小甜饼,玛瑙碗里是新鲜摘的草莓,一把供春壶咕嘟嘟,暖暖的上好茶香飘溢入楚江鼻息内。
“晴儿……我……”楚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局促的站在那里。
舒晴方大眼睛本是期待欢喜的静静望着他,却迟迟不见他说几句哄自己的情话,渐渐的眼圈红了:“楚郎,你站的那般远,是怕人家吃了你吗?”
楚江一下子愕住了,两个大步冲过去:“当然不是了,晴儿,中午……是我……我孟浪了,只顾着自己快活,都没管你就……就自己睡了对不住啊?”
舒晴方的星星碧波大美眸瞬间溢满了光彩,抿嘴儿害羞:“我当是什么……那……我要罚你……过来吃点点心喝点茶,容我想想怎么罚楚郎你才好~”
楚江有点发傻的笑了,“哎”地痛快答应,过去挨着舒晴方坐下。
这回倒是聪明,没坐人家对面坐身边。
舒晴方心里甜蜜蜜的,把那盘子热腾腾的甜饼挪近些,执起供春壶为楚江倒茶。
楚江觉得舒晴方一举一动都格外迷人,完全不能自控的,咸猪手揽住了美人的腰身,拇指轻轻在那细腰腰侧摩挲着。
“嗯~”舒晴方细腰颤了一下,靠在楚江怀里,被抚弄的着实娇气害羞,把脸埋入楚江胸口,搂住了楚江的脖子。
“楚郎……”
楚江心脏咚咚咚的震动,感觉要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