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夏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尽管这张脸很帅气,叶夏还是毫不留情的伸手就要打开,贺思年就笑意融融的注视他,也不躲,叶夏大概是突然想到现在还不是过河拆桥的时候,于是最后落到贺思年脸上的手也化为软绵绵的力道,倒像是在轻抚男人的脸。
叶夏明显感觉贺思年的呼吸粗重了些,注视着他的目光越发锐利炯炯了。
贺思年平时总带着眼镜,又总面带笑容,只让人觉得他斯文儒雅,此时没带眼镜,才发现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格外锋利,就算带着笑容也与平素的气质大相径庭,像只掠食的鹰,被他直勾勾的盯着让叶夏感到压迫。
叶夏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作势要起来,却被贺思年突然扣住了双手,一点一点的逼近。
近到鼻尖相触,睫毛相对。
叶夏的脸色平淡,唯有浓密的长睫不停的颤动,他在心里纠结了几番,想要反抗,想要怒斥贺思年,但他不想欠别人的债。
他不想和别人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断然不会在这方面有所回应,而贺思年费尽心思,总要得到他想要的报酬。
叶夏自然不会回应他心血来chao的感情,而他又实在不想欠人,也不喜欢犹犹豫豫的处理方式。
因此对贺思年,他的还账方式不外乎就剩下最后一种:欠人两次债就和人睡两次,然后互不相欠、一拍两散。
既然已经接受了贺思年的帮助,叶夏也做好了决断。
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抗拒,甚至还有点害怕,叶夏一狠心,闭上了眼睛。
贺思年看着少年慢慢闭上了眼睛,用眸光仔仔细细的描摹少年的容颜。
Jing致的眉眼,秀挺的鼻梁,不得不说少年实在独得上天的恩宠,很多长得好看的人,要么五官秀气,让人感到亲和舒服,要么棱角分明,让人感觉英俊帅气,前者多是圆脸、瓜子脸,无一例外都是巴掌大,小小的很Jing致,是柔和美,后者一般锋利逼人。
叶夏的脸之所以让人惊艳,大概就是完美糅合了这两种各在天秤一端审美的优点,棱角分明却小巧Jing致,五官明艳大气,漂亮却不失男孩子英气。
一种极致的美,拥有让人惊鸿一瞥的资本,何况叶夏气质好,冷冽带着桀骜,无疑更惹人注目了。
想到那些他让人无意间查出的花花草草烂桃花,贺思年在心里无声的叹息,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少年鲜艳的唇。
他其实可以更温柔一点的,这个时候可以绅士的退开,但一想到少年招蜂引蝶的本事,他就决计不想在做绅士了。
叶夏紧闭着双眼,像神话里受难的纯洁圣子,又像伸出长颈待宰的高贵天鹅。
他只感觉灼热的呼吸逼近,嘴上温软相触,贺思年含住了他的嘴唇,缠绵的贴着他的唇磨蹭片刻,没一会就不满足的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这样亲密到近乎冒犯的触碰让叶夏十分不适,睫毛乱动着,刮扫着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的男人的脸,扫得贺思年脸痒痒,心更痒。
空气焦灼了起来,黏粘的水声映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男人的爪子不老实的伸进了叶夏的衣摆,游走在他的肌肤之上,
叶夏打了个激灵,睁开含了水汽的眼睛,眼尾红红的,“贺思年……够了!”
他推开嘬着他的软舌咂摸得津津有味的贺思年,手上的力道却变得软绵绵的,若不是贺思年配合停下,恐怕他也无法推动突然变得强势逼人的男人。
贺思年在叶夏衣服下作乱的手突然也老实了,大概刚才是情难自禁,现在理智回笼,贺思年还是在意他的感受的。
贺思年看着底下人发红的嘴唇,有点不甘心,又轻啄几口,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弃压制的动作,给叶夏理了理额角的碎发。
温柔道:“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叶夏自然没有再睡的心思,慢吞吞的起身洗漱,早已收拾好的贺思年则坐在一旁,耐心的等他。
一转眼叶夏跟着贺思年已经在楼有迎家待了十多天,戚柏寒觉得少年之所以肯留下来,就是在馋他家养的两只猫崽子的身子,后来确实也得到了证实。
在无意的交谈中,叶夏有和他说过:“小孩,烦。猫,可爱。”
不过尽管如此,叶夏对戚柏寒的两个孩子却保持了少有的耐心。
过了将近半个月,贺思年在b城事了,便打算带着叶夏回a城的家,叶夏自然不愿意入狼窝,坚持回到之前的地方,打算继续实行他的苦rou计,贺思年对他笑笑,不置可否。
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回到a城之后很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贺思年好一段时间没在来找过叶夏,至于之前那个放狠话的地头蛇则受到了贺思年的敲打,没敢再来招惹叶夏。叶夏估摸着自己走后,贺思年才会开始真正收拾他们。
再过两天就可以收网了,叶夏心情还算不错。
意料之外,叶秋居然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