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有一座神秘的训练营,这里的一切都实行军事化的管理,教官也都是军校毕业的优秀军人。
它的名字叫做虎鹰,对于很多纨绔子弟来说,这里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而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秦阳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自己的父亲扔进这里。
“这批学员棘手吗?”
金色的阳光隔着模糊的烟雾照射在说话者的脸上,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正抬眼看了看愈发毒辣的日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就跟以前一样,都是些高干子弟。打不得碰不得,得像祖宗一样的供着,又得保证在半年之内给他们脱胎换骨,这活儿可真是不好干。”
季松毅冷哼了一声,“不好干不也干了这么多年。行了,别废话了,他们来了。”
“等一下,”周正拽住了要往外走的季松毅,“这里面有个叫秦阳的,据说来头不小,校长特意关照了,对他要多照顾些。”
“知道了。”季松毅不耐地甩了甩袖子,快步向Cao场走去。
秦阳自打进了这个训练营太阳xue就一直突突直跳,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鬼地方和自己哪儿哪儿都犯冲。
他们一行像被关押的犯人一般被人带进了Cao场,脚踩着炙热的土地让秦阳愈发觉得渴的难受,忍不住出声问了问身边的守卫,“大哥,有水吗?”
他这一问瞬间带起了这群纨绔子弟的渴意,抱怨声此起彼伏地围绕在守卫身边。
“都给我站好!”
惊雷一般的吼声在Cao场上炸裂开来,没见过这阵势的纨绔子弟们被震慑到了,不情不愿地走回了队列中。
秦阳远远地看着走进Cao场的中年男子,心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嗓门大了点儿吗。
“刚才吵吵什么呢?”
站在秦阳前面的阮安抬头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教官,低声说道,“教官,我们想喝水。”
“对啊,教官,这天气这么热,怎么连瓶矿泉水都不发啊!”
季松毅冷眼看着又抱怨成一团的学员,静默了一会才沉着声说道,“说够了没有?”
Cao场瞬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我是季松毅,从今天开始负责你们为期半年的训练,你们可以叫我季教官。”
“刚刚你们说想喝水,可以。”季松毅说着垂眼看了看手表,“今天是第一天,我也不为难你们。现在是十二点半,所有人听令,保持标准军姿站立九十分钟,两点钟准时发放冰水。”
学员们面面相觑,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季松毅。
“十二点三十一分。”季松毅又看了看表说道,“你们可以不听我的,但如果没有完成我的要求,那就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
“所以,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做。”
几个胆小的学员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松毅开始犹豫起来,说到底他们都还只是20多岁的孩子,被突然扔进这样陌生的环境,又遇到这样冷血的教官,心里会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快,几个学员就认命地挺直了身子,开始站军姿了。
季松毅看着无奈听话的学员们,唇边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但这笑不过也就维持了一秒,因为他听到队伍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为什么?”
季松毅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了一脸不羁的秦阳。
“你说什么?”
秦阳看着挨近了自己的季松毅,心里有些莫名的发怂。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季松毅比他高,身材也比他健硕魁梧。
秦阳强撑着气势抬头看向季松毅,中午日头大,他被晒的有些发懵,以至于连这个教官的面容都看不真切。
他咽了咽口水润滑了下干涩的喉头,壮着胆子道,“你说要我们站一个半小时才能给水喝,我想问问你凭什么?”
季松毅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不服气的男生,无声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男生的肤色极白,在日头底下仍旧白的发亮,一看就是在家娇养惯了的。也只有这种被惯大的少爷,才敢在他这个铁面教官面前提出这样的质问。
“凭什么?就凭接下来的半年我是你的教官,你敢惹我不高兴,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秦阳正愣怔于这个男人的嚣张,一张脸就从他眼前压了下来。是季松毅掐住了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着,“在虎鹰,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服从。”
“听懂了吗?”
秦阳看着男人瞬间在他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心脏突然突突地跳了两声。眼前这个教官虽然自大的让人讨厌,但长得极为俊朗。面部线条锋利,一双鹰眼像锁定猎物般锐利地盯着他,而那双好看到过分的薄唇也在他的唇珠上喷洒着热气。
当季松毅脸上的汗珠顺着重力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于指尖的一点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