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领罚的规矩的不知道么?还要谁教你不成?”见他不动作,孙芦立时瞪圆了眼,没好气的呵斥道。心下更是鄙薄了几分,哼,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也不知道小黎到底看上了他哪点!
祁旦当然不会不知道孙芦指的是什么,有重大过失和罪行的雌侍在宗祠受罚,自然是没有资格着衣的。只是踟躇片刻,终于还是垂了眼,咬牙顺从,窸窸窣窣间,褪尽了全部的衣物。
室内一片诡异的静谧,只见那具健美壮硕、孔武有力的躯体上上下下都布满了可疑的红痕,不可描述的痕迹斑斑点点,上至前胸背脊,下至腰tun腿根,无一处不被覆盖。意外的是,细细看去,除了遍布欢爱的痕迹,竟没有发现一点点其它的淤痕异色。看样子竟是连惩戒都不曾受过,显见是荣宠非常。
不多会儿室内就响起了年长雌虫们的窃窃私语声,一时间众虫议论纷纷,谁也没有想到,像祁旦这般相貌冷硬、形容粗鄙的纯血雌虫竟然也能得到雄虫的宠爱,尤其还是苏黎这样卓越出众的天然级雄虫,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也难说不是这前科累累、Yin险狡诈的雌虫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迷惑了情窦初开、年少历浅的雄主罢了。
尽管低垂着脑袋,但祁旦仍旧可以明显感受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探究的目光,艳羡的、好奇的、猜疑的、嘲笑的、鄙弃的,如芒刺在背,叫他又屈辱又难堪,脸颊晕染上了一层羞恼的薄红,却只能徒然的握紧了拳。
“好了,安静!”嘈嘈杂杂的议论声吵得齐宣脑仁生疼,他今日本该陪着雄主一起去皇家猎场的,却因为长老会的杂事不能成行,平白叫那名唤刘峦的亚雌新宠钻了空子,本就心底颇有些不耐的。不过,雄虫嘛正常虫族家庭,哪个不是雌侍环绕,前簇后拥的呢,只要雄主心里还有他的位置,他就能体体面面的在社会上立足,四平八稳的掌着后宅大权,稳坐雌君的位置,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远远胜过绝大部分的雌虫了。
“原则来说一虫不侍二主,这第一诫,就教你雌虫该有的忠贞,300杀威棍,祁旦,你可有疑议?”温润却威严的嗓音响起,堂中立刻安静下来。
“晚辈领罚,谢长老爷爷教诲。”双手撑地,俯下身子,摆好领罚的姿势,祁旦反倒松了口气。疼痛、苦难、刑责,这是他所擅长承受的,能留在雄主身边已经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撑过去,就好了。
沉闷的刑棍毫不含糊的招呼在雌虫赤裸的腰tun上,棍身穿挂着数十个Jing巧的铁蒺藜,砸在皮rou上,带着狠劲将一个个尖锐的铁刺深深锥进骨rou里,刑棍扬起,猩红一片、血rou翻飞。
飞溅的血腥伴随着隐忍的闷哼,飘荡在静谧的祠堂上空,齐宣不忍再看,低头端起茶杯抿了抿,不自在的撇开眼去。李家大公子的暴虐,他是早有耳闻的,虐死的雌侍雌奴多不胜数,可那又如何,雄虫为尊,雌侍雌奴的生死全由雄主掌控,什么都不能成为雌虫以下犯上、反噬雄主的借口。这军雌是个运道好的,都被送去特管局了还能侥幸不死,后来更是遇上了小黎。其实按规矩,苏黎在给这军雌变更身份上户口的时候,他就该召他来宗祠了,是被他刻意忽略才压了下来。这世道,雌虫太过不易不成想,却是因为这次天府学院的发布会太过抢眼,又被那饶舌的刘勉在长老会上提起,才不得不有了今日这一遭。只盼他过了这一关,以后能好好的地留在小黎身边,那孩子面冷心善,瞧着也是对他不错的,日后不说盛宠不衰,能不多加苛责又何尝不是他的造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