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刑罚不仅让祁旦体力透支,满身淋漓的伤痕更令他神志不清,生命体征秒速般流逝,早已叫他分不清现实和幻境。错觉甚至使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李家,在那个充满冰冷与血腥的地下惩戒室。
只是当锃亮的剔刀缓缓靠近背部那藏纳骨翼的rou隙之处时,强烈的危机感本能的唤醒了所有潜在的力量,甚至激得他直接进入半化形状态。
体格强健、训练有素的苏府护卫手持各种抓捕器械,呼啦啦的一拥而上,却始终没法真正的近身。惜命和不惜命的打法自然是不一样的,雌虫又是军部出身,常年浸yIn于战场之中,哪怕手无寸铁,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压制的,况且上面的命令是抓捕而非扑杀,这无疑又增添了许多难度。
“全都给我住手!”
苏黎又惊又怒,赶往苏氏老宅的路上他就已经联系上管家苏峦了,得知雌虫正在祠堂接受必要的训导,这是每一个进入苏家的雌虫必须经历的过程,他能预料到雌虫没那么容易过关,刁难,甚至可能会被责罚,可他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景象。
他的雌虫猩红着双眼,独自对战一众全副武装的护卫,显然已是身负重伤,那残破的身躯上上下下遍布着深可见骨的创口,深深刺痛了苏黎的双眼,他了解雌虫,驯顺守礼,隐忍知进退,若不是被逼到极致,断然不可能在自己雄主家的宗祠里武力犯上。
那一声断喝不仅止住了护卫的进攻,更是将战红了眼的雌虫从厮杀中惊醒。
乍然看到一脸肃杀、浑身低气压的雄主,祁旦肠子都要悔青了,他真是昏了头,竟然敢在雄主本家老宅公然动武抗刑,而且还是在那么多的宗亲长辈面前!明明那么多都忍过来了,不过不过是剜翅而已,如果可以留在雄主身边,没有没有什么不可以。
雄主他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本就透支能量再也难以支撑躯体,铺天盖地的恐惧摧毁了最后一丝清明,祁旦颓然倒地晕厥了过去。
稳稳的接住力竭跌落的雌虫,苏黎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雌虫泥泞的背脊血rou模糊,鲜红的血ye还在争先恐后的从崩裂的伤口涌出,溢满了他的掌心。他放在心尖上的雌虫,不过一日不见,就成了这副随时可能会断气的虚弱模样。
“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不对,去他爷爷的合理!谁?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敢动我的雌虫,谁?“滔天的怒火几乎要燃尽所有的理智,苏黎咬牙切齿,立誓一定要给雌虫一个交代。
狂暴的怒吼令得护卫们惶恐无比,纷纷下意识的后退,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应答,级雄虫的怒火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了的。
坐在上首的齐宣暗自心惊,看来雄主说的没错,小黎对这军雌当真是另眼相待的,只是起先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年岁也大了,也算是历经过风风雨雨的,丰富的虫生阅历告诉他,这件事恐怕很难善了。
#上章卡在那里引发众怒了呐,麻溜的补上一丢丢(//▽//)
#我知道你们肯定要吐槽,又是狗血的误会,但是这样更方便做羞羞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