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这才收下,又道:“小人这就叫拙荆安置酒席,还请衙内稍歇片刻。”
陆谦揖道:“正要请富安兄明言。”
高衙内听到这黄莺般的声音,与那林娘子一般无异。只觉全身酥软,如饮醇酒,抬眼望去,见好一个绝色丽人,俏生生地立在眼前。
陆谦下到二楼,忙倒上香茶,请高衙内吃了,只听富安道:“虞候可知衙内今日为何到访?”
富安道:“衙内今日,除向兄贺喜之外,还有要事一件,要兄长帮忙。此事系衙内之命,实是无可奈何……”正要续言,只听三楼阁上,有一妇人小脚碎碎,走下楼来,到得近前,唱个轻喏,娇声道:“小女子张氏,不知衙内光临,迎接来迟,还请衙内恕罪。”
高衙内朝富安摆摆手。富安于是把高衙内如何路遇林娘子,如何被林冲坏了好事,如何思念那娘子,非得到她不可,准备让陆谦设计诱骗林娘子上钩,一一说了。最后高衙内言道:“林冲恶了我,我现在直为那人害上病来,恐不久人世,还望虞候救我一命!必有厚报!”
陆谦见高衙内一双色眼盯着妻子,中心微微一笑。妻子乃天仙一般的人物,要说在这东京城里,除了她亲姐姐,师兄娘子张若贞外,就属他家娘子为等的绝色了。这两年,有不少汉子也曾以这般眼神看妻子,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为此自得。衙内才二十七八,但京城的美女据说也玩过不少,仍被若芸的姿色所迷,可见妻子确实漂亮。见高衙内眼珠欲下,便轻咳一声,说道:“这便是挫荆,怎入衙内贵眼,还请衙内稍候,挫荆这就去为衙内置办些酒食。”说完向妻子递个眼色。
香梅头上梳着发髻,上面插着一个丹凤吊坠的金簪,下面是一个雕凤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闪烁,又有玉色的清幽,真的异常诱人。她极为装扮自己,身穿一件粉底绣着多朵粉红桃花的圆领长衫,这淡素的色泽,宽松的款式,轻而易举的掩盖住了她那成熟而丰满的身材。
富安道:“虞候见外了,衙内视钱财如粪土,仗义疏财,这番慷慨,却是看重于你,难不曾还要衙内尴尬吗。”
高衙内见陆谦无语,显是不愿相助,不由有些生气,威胁道:“怎幺,虞候不乐意吗?也罢,我也不愿强加于人。只是我听父亲大人说,禁军王总教头已到暮年,需一个新总教头接替。本想虞候是心腹之人,打算成全这个,既然虞候非我心腹,此事也当作罢。”
陆谦起身问道:“敢问衙内说拙荆象何人?”
言毕转入三楼内堂。
陆谦惊道:“这可万万不敢收,衙内能到寒舍,已是小的功德,如何能收衙内厚礼。”
富安听了,忙将陆谦拉到一边,抚耳言道:“京师能当虞候的,没有一千,也有一百。能当总教头的,只怕只有一个。陆兄,机会难得啊。再说,林冲那厮靠其父为官,陆兄靠太尉方能暂居门下,不得正官。这幺多年,林冲虽为陆兄师兄,但始终压陆兄一筹,陆兄若能当上总教头,当此出人头地,再不会低林冲一等。此事若不成,陆兄怎能在京城立足啊,只怕大祸便要临头!”
陆谦只听得一身冷汗!高衙内绰号花花太岁,他如何不知,但万没想竟然瞧上了师兄的娘子,当下默不做声,只想对策。
陆谦听了,心中一紧,冷汗齐下。
旁边富安见了,心中暗笑:“衙内这回是想姐妹通吃了。陆谦,你倒好命。”
高衙内直勾勾地盯着这天仙般的尤物,恍惚间还以为是林娘子自来迎他,不由看得痴了。心想,她姐姐貌赛天仙,而她简直就是天仙下界,落入人间!若论与其姐姐的差别,这张若芸也只是比林冲娘子稍矮半分。
高衙内目视陆娘子走远,这才回过神来,连说:“真象那人,真象那人!”
张若芸见高衙内眼神甚是无礼,心中薄怒,起身到:“奴家这就去,请衙内少等。”言毕转身下楼。
白晰的脸庞透着晕红,饱含着少妇特有的妩媚,双眼仿佛弯着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微笑。丹凤眼睛,眸子犹如星辰一般明亮,黑色瞳仁中微微反射阳光,勾人心魂,嘴巴不大不小,唇成粉色,清淡文雅,隐隐露出洁白的一排皓齿。
这小娘子与林娘子果是一个娘生的,有八九分相似,端的是个妙人物!只见她粉面桃腮,身态修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腰际,纤腰楚楚,凸凹的曲线和饱满的胸部份外惹眼,酥胸格外挺立高耸,充满着火热的韵味。一双诱人的杏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面庞白皙,模样犹如精雕细刻一般,亮丽可人。
内堂中,陆谦将高衙内亲自上门的事告诉娘子张若芸。若芸见丈夫一幅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由脸生桃花,也乐道:“瞧你前两天还自怨自哎,生不逢时,今日衙内一来,便乐成这样,你速去陪客,我这就去买些果蔬酒食来。”陆谦道:“走时,先去拜见衙内,莫失了礼数。”若芸微笑道:“我理会得。”
补上,也是迟了。”言毕从袖中取出一锭5两的金子,递与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