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严盛拖着身体,焦急喊道:“哎唷……两位、两位,手下留情啊!”这要是打起来,他这宅邸不得掀了!
“你——”白辰没理会这嚷嚷,心中一阵惊骇,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堂堂雾蕴峰首席弟子会打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小散修。
焦灼之际,一直没说话的岚在薛灼星后腰上戳了下,附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薛灼星一愣,旋即高声嘲道:“哼,如何,我这兄弟够不够本事?你们若还是不服,不如跟我们打个赌。我们要是赢了,就把你腰上的储物锦囊给我们,我们要是输了,就任由你们处置。怎么样,敢不敢?”
白辰只觉身周越来越热,苦苦咬牙撑着,额头都流出汗水,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忙借这个台阶下,咬牙道:“行,便跟你们赌!”
唰唰两声,火舌与云雾尽数散去,屋内满是蒸腾的水汽。
祁天河不明所以地看着薛灼星,“为何跟他们赌?”
薛灼星撇撇嘴:“傻狗说的。”
白辰呼出一口浊气,死死盯着祁天河半晌,甩袖离去。
剩下的两个女修面面相觑,她们二人都是筑基修士,虽道法不精,但也能看出自家师兄差点就输了,心下俱是不可思议。
这还是她们头一回见师兄吃瘪,看来回头得好好安慰这个傲气的少爷了。
女修也跟着离开后,城主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对祁天河三人的态度越发恭敬,“快,严盛,快给几位安排房间。流霞宗那边也去打点打点,送点礼……两边房间安排得远些……”
严盛点点头道:“几位随我来。”
……
“啪!”
“嘭嘭!”
奢华雅致的厢房内,碎裂的瓷器铺满一地,木质烛架、桌椅皆歪歪扭扭地躺着。
白辰面色阴沉地坐在床上,心中满是愤懑郁气。
“师兄,别气了,为那么几个毛头小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得。”随行的女修站在床边道。
“是啊师兄,他们不过一个金丹一个练气,另一人虽用法宝隐去了修为,但估计也强不到哪去,您还有峰主给的宝物,怎么看,咱们都是胜券在握。”
白辰被师妹轻抚背脊,鼻尖满身清新甜美的少女体香,心情总算好了点,一手揽住人肩膀,道:“哼,那是自然。”
师妹又软声道:“到时候他们就得随你处置了,我看不如把他们全部扒光,一鞭一鞭地抽到他们求饶。”说到这,脸上莫名烧起一片红霞,那三人外形风格全然不同,却都是一等一的俊朗帅气,要真被扒光了抽打,不知是什么景色……
白辰显然也是畅想了一番,露出解气的神色。
“到时候,非玩死他们不可!”
“师兄不气啦?”
“不气了,有两个好师妹陪着,还气什么。”白辰淫笑一声,拉住两个师妹的手,往床面上一倒。
“啊!”
“讨厌……”
这边白辰同御两女,一室春光。另一边,祁天河他们也被安排进了一处小院。
薛灼星不满地看着岚道:“你这家伙,真不够义气,天河被欺负成这样,你一句话都不说。”
岚“啧”了一声,道:“说你蠢你还不信。”
“什么?”薛灼星登时气愤起来。
“那群家伙是流霞宗的人。”
“流霞宗又怎么了!”薛灼星下意识顶道,然而不到片刻,神色就讪讪起来,倏地想起岚之前说,流霞宗精于捉妖一道,岚在他们面前,少不得伪装一番,能不被注意最好。
院内种着一颗高大的槐树,祁天河走到树下的石凳旁坐下,看着二人,笑道:“星哥和我一样,老忘记岚是妖修。”
不如说,他们二人都未将岚当做异类,以寻常相处,总忘了对方在其余人修中,并不受待见。
薛、岚二人各自哼了声,扭过头去。
顿了会儿,岚解释道:“那领头的佩剑是灵阶灵器,在宗内地位肯定不低,储物锦囊中应有不少好东西。”
“说得好听。”薛灼星走到祁天河对面,翘着二郎腿坐下,“那也得我们赢了才行。”
岚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们可是跟那疯医师正面打过交道的,肯定比他们快。”
“说起来……”岚往前一屁股坐到石桌上——石凳只有两个,没地儿了,“那个城主的女婿,也有些古怪。”
薛灼星这回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寻常人死了媳妇,还是那么惨烈的死法,不说魂不守舍吧,至少一个月别想睡好觉,他那样子,也太淡定了。”
祁天河想了想,说:“确实有点冷漠。”
“不光是这点。”岚皱着眉头,“他身上的气息很怪。”
薛灼星耸肩,道:“什么气啊息的,反正我的鼻子是闻不出来。”
“他也是修士?”祁天河问。
岚犹疑了会儿,摇头道:“身上是纯正的人气,非妖非魔,肉身也未引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