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会长得这么优秀?”
许裕园气得张牙舞爪,咬着梅荀的耳朵说:“我最讨厌假直男了,下次我要带苍蝇拍过来。”
同居以后,梅荀发现家里的牛奶消耗得特别快。许裕园简直是把牛奶当成水喝。
“宝贝,不是我打击你,你肯定不会再长高了。”梅荀打开冰箱找雪糕,正好看见许裕园对着墙上的身高丈量尺叹气。
许裕园扁了扁嘴。梅荀坐到客厅沙发上,拍大腿示意他过来,“你怎么身高焦虑这么严重?一七五很不错啊,比满大街的beta都要高。”
许裕园坐到梅荀腿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嘟嘟囔囔道:“是吗?有些beta是很高的……唉!”
“我就喜欢你这样,抱起来很舒服。就像你抱你的小熊。”梅荀故意端起脸逗他:“你再长高我就不抱你睡觉了。”
“啊?不可以的。”许裕园在梅荀的大腿上跪起身,低头去吻梅荀的嘴唇,“就是要抱我睡。”他把梅荀来回亲了好几遍,“不管怎样都要抱我睡。”
梅荀仰起脸跟他接吻,十指用力抓他的屁股肉,说人发嗲就要挨操。许裕园被吻得脸红气喘,伸手脱下裤子,两个人的手指一起塞进去扩张,弄好以后许裕园还会自己坐上来动。
新生入学不久,梅荀的微信就十分热闹,好友申请络绎不绝。帅是一方面,学校里还总有传言说他是超级富二代。有一段时间,梅荀很想在左脸上写“是穷鬼”,右脸上写“有对象”。
在家乡,梅荀被困在故友们的眼光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大学为他的人生打开了一张全新的白纸,在这里有大把陌生人爱慕他,他却不用再顾及旁人的眼光。男生女生都有,热情邀请他出去吃饭喝酒玩乐,希望和他交朋友,要了解他的来历和过去,那感觉相当不错。
每次梅荀出门寻欢作乐,许裕园就会躲起来流眼泪。他躲得很不高明,总是“碰巧”被梅荀看见。梅荀烦得要死,“你又在矫情什么?”
许裕园吸着鼻子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不管就不管,梅荀直接上床睡觉。
许裕园一边抹眼泪,磨磨唧唧地蹭到床边,哀怨地说:“他们每个人都想跟你睡觉。”
“所以呢?”梅荀觉得可笑,“你自己一年三百天七点出门十点回家,我就天天坐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不跟我玩,我就出去找别人玩。就这么简单。”
许裕园又啼哭起来:“我们全专业都这样,我还不是最努力的那群人。”
梅荀拍了拍身边的床垫:“行了,快睡吧,别影响你明天早起上学。”
以前梅荀看见爱到失去自我的爱侣,心里都会大呼蠢驴,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沦陷。梅荀很快就妥协了,答应只在许裕园的陪同下出门玩乐。假如许裕园没空陪同,他也要随时保持微信联系,每隔一个小时向许裕园报告行踪。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两个孤儿,唯一能拥有的只有彼此。送许裕园坐上越洋飞机后,梅荀回到家里,看到床上丢着许裕园昨晚穿过的睡衣,难受得整颗心脏都在抽疼。可是梅荀也知道,他不可能跟许裕园去过住在地下室打黑工的日子。
一边要上课,一边是没日没夜地递简历跑试镜。跑三十个剧组,能被选上一次已经算幸运。混出一点水花以后,才有第一个经纪公司签下他。
那时候记者总是问他:成名的感觉如何?粉丝跟你要签名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喜欢当偶像吗?有没有自己的事业规划?是否谈过恋爱?理想型是怎样?
经纪人会提前给他答案,写在白纸上,他只要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就行。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合上了纸张,说理想型是可爱黏人的。
许裕园离开他以后,梅荀再回头捋这些往事,发现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在国外的头一两年,许裕园还很黏他。十三小时的时差,正好日夜颠倒。最腻歪的时候,许裕园睡觉也开着视频,让梅荀在那头看他睡。等到梅荀睡觉,许裕园也看着他。
后来许裕园的信息和电话越来越少。后来他们再饥渴,也不再提出要看对方的裸体。每次梅荀飞过去,许裕园的心情总是坏的,就像分别太久的小猫开始认生,梅荀需要哄他一段时间,他才会跟自己亲热。
后来许裕园还学会了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话——梅荀怀疑是受到了顾少贻的不良影响。梅荀让他别那么刻薄,许裕园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绝不承认自己态度差。
有一次梅荀在外地拍戏,剧组把经纪人和助理安排到了更差的旅馆,酒店房间是他一个人在住。拍完夜戏回去,洗完澡关灯上床,隐约听见床底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两个人从床底钻出来,在黑暗中,梅荀以为他们拿的是手枪或者刀子,其实是照相机。
报了警,叫了酒店经理和剧组人员过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国内的凌晨是对面的午饭时间,梅荀满心以为会立刻收到回复,结果许裕园过了大半天才回他。
梅荀非常生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