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愤怒的叫道。
“不光是大不敬呢。”贺泷微微倾身,他出其不意的从裤兜里拔出了枪,“砰砰”两声他朝着牛头的双眼开火,现代化的子弹冲击在古旧的铜制品身上,火花四溅,那牛头的两个眼珠子瞬间四分五裂,骇人的红光也就此熄灭了。
贺泷挑衅似的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倏地调转方向,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个骑在马背上的牛仔拉下马,翻身上去,猛地一甩缰绳。
马儿嘶鸣着奔袭而出,这时所有人才从极端的愤怒和震惊中回过神来。
“抓住他!!!抓住这个混蛋!!”
“他不得好死!!”
与贺泷的行径一比,严潇那大不敬的行为简直就是挠痒痒,瞬间就没有人管他了,这些住民被亵渎了伟大的信仰,有马的骑马,有车的赶车,男人们都端起了长筒的□□,在长街上呼啸着追随而去,场面蔚为壮观。
严潇在原地愣怔了一下,腿一软摔倒在地,他脑子还有点儿发蒙,后知后觉的将手里那团绢布展开查看。
上面绘制着一搜巨大的方形轮船。
轮船的每一块都被分解拆卸,用箭头表象指示点,下方有详细的建造说明。
这的确是一份造船图纸。
可为什么造船图纸会在那种地方藏着......就仿佛是生怕有人找到这份图纸一样。
严潇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需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图纸交给谁保管,于是他艰难的拄着拐棍站起来,慢慢地往前走。
“钟小闻!!盛星辰!!你们在哪儿啊!!”他边走边叫着,心里却愈发的七上八下起来。
他想他是不需要担心贺泷的,贺泷骑着马,还有枪,还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是觉得不踏实。
那么多人追着贺泷,还带着远程的□□,如果贺泷的弹夹射空了呢?如果贺泷一不小心坠马了呢?
他胡思乱想着,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空旷的街头,忽然听到盛星辰在叫他。
“严哥!”
严潇转眸,他看到盛星辰和常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奔跑而至,什么也没有想,第一时间将那团绢布塞至盛星辰的手里。
“这个东西它......”他话说了一半,眼皮猝不及防的耷拉下来,整个人往前栽倒。
“喂喂喂严哥!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盛星辰吓坏了,一手捏着那团绢布,一边跟常海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去接严潇。
严潇像是睡着了一般靠在他肩头沉寂了几秒,豁然又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眸褪去了温润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鹰隼般坚定犀利的光泽。
“盛星辰。”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如同淬了冰,一字一句:“我想要一把弓和一辆车。”
盛星辰愣了一下,转过颈子:“啊?这我上哪儿去找?”
“那就去找钟小闻,钟小闻会有办法。”青年竟然无惧于未愈的断骨伤痛,臂弯一撑站直了,冷定道。
这种冷静果敢的调配语气让盛星辰张口结舌了几秒,遂难以置信的结巴道:“你,你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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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曾经考过骑术证,贺泷扯着缰绳一路疾驰,一马当先,眼看着就要冲出镇子,到了郊外没有了地形的限制就会安全自由很多,他用力夹了一下马腹,正打算一鼓作气冲出去,忽然看到路边冲出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
“小心!!”贺泷瞬间变了脸色,那孩子却无知无觉般的直往马蹄下扑过来,脖子上的吊坠儿随着他的动作甩起,链子也绷的死紧,贺泷几乎是想也没想,将缰绳在腕上猛地缠绕了几圈,狠狠的后拽。
马儿倒退了几步,避开了那孩童,随之发出尖锐的嘶鸣,孩童趔趄了两步到底不省人事。贺泷的心下焦急,他侧身张望着,手上微微脱力,那马儿受惊后开始疯狂的踢腾扭动,贺泷一个不慎被重重的甩下了马。
他的脊背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擦而过,火辣辣的疼,肩膀处未愈合的枪伤氤氲开一片热流,不知是不是裂了,贺泷拧了一下眉头,正要爬起来,就被几个黑洞洞的□□管抵住了下巴。
贺泷的眼珠旋转,目光扫过那马腹下方的孩子,他一眼瞧见了那个铜制的牛首挂坠,居然隐隐泛着红光。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七手八脚的拽了起来,愤怒的住民们用捆绳将他五花大绑。
“把他献祭给牛首神!!”
“把他献祭给牛首神!!”
贺泷一语不发的被人群簇拥推搡着出城,这群村民仿佛对“献祭”早有预案,连路线都了然于胸,没有人表现出疑惑和茫然。
最终他被带上了一个山坡,七拐八绕的抵达了一个陡峭的悬崖边。这悬崖的高度说高也不高,摔死人却是绰绰有余的。有人在他的肩头用力一按,几乎陷进他的伤口里去,疼的厉害,贺泷眉头蹙起,听那人大喊道:“亵渎牛首神的人要以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