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棹司是听得懂的。她指的应该是路斯。
他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他拿起桌上有她唇印的杯子一闻，是威士忌。
妳醉了。大概是刚刚的鸡尾酒和现在的烈酒混在一起醉得快，或是乔秘书根本不会喝酒，所以路斯一直不让她陪伴出席宴会，向来都是特助柴德和路斯出席。
你怎么知道？
路斯的私人感情和他无关，但无论如何害怕婚姻的路斯对待乔咏倩是特别的，身为好友他当然希望路斯和个好女人有个好结局。
妳太瘦了。我们去吃些东西。韩棹司双手摆出邀请的手势。
你想说什么？
路斯没有欺负妳吧？韩棹司趁着路斯和主办单位人员谈话做公关的时候悄悄来到她身旁。
叫我棹司吧。在我面前随性就好，不必拘束。韩棹司知道眼前女人怕他用有色眼光看她。
眼前男人大概知道她不光是个秘书，还是个情妇。
乔秘书妳。韩棹司从来没看过乔咏倩卸下心防或是打扮得这么美艳，或许路斯认识的她就是如此。
大概吧。乔咏倩双颊出现不寻常的粉红色，还打了个酒嗝。
又招来另一个侍者拿饮品。
韩先生。乔咏倩不知如何回答。
刚刚他看见妳的初恋男友的反应还不够大？
别灌醉自己。韩棹司按住杯口，阻止她继续牛饮威士忌。
没有和他们一家人同桌用餐的。
他呀，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嗯。虽然食不下咽，但她没有拒绝。
乔咏倩用微醉的双眼看向路斯，他果真往她的方向而来。
他放开了她，失去手腕上压力，她却反而失落起来。
路斯。
乔咏倩为了压抑自己的紧张，喝完鸡尾酒又拿起桌上琥珀色液体大口喝下。
到大门前接我们。他拿起手机拨给司机。
路斯。她试图阻止路斯即将让她摔
路斯首次在她眼中看到迷茫和情绪。
有时候路斯真恨这些所谓的商业晚宴，通常都是八卦飨宴。
看样子路斯打算过来，我把位置让给他。
韩棹司看她若有所思，明白她必定是和路斯父母同桌用餐，如他听说的消息一般。不过看来路斯还没有对她表达真正的感情。
妳不会跟路斯说我欺负妳吧。
领着她到旁边空桌，韩棹司随手从迎上来的侍者手中银盘里拿了几个可以轻易优雅用两只手指拿起来享用，西方人所谓手指食物的小点心。
妳。她醉了，她抬起头，微笑不再带着惯有距离和礼貌，而是娇媚。
韩先生。尽责的乔咏倩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会改变的，只要妳愿意等。
路斯出车祸之后像是变一个人，突然努力念书、努力工作起来。原本他的父母给他的不良影响竟因为生死交关如雾遇到阳光突然散开。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她竟然说起中文，说完还干干的笑了两声。
我不会跟路斯说任何事，刚刚才听安迪说，我认识他的时候，妳已经和他分手。看她的表情，安迪说是乔咏倩的初恋是真有其事。
你。
您好。路斯不得不停下脚步，是认识的商界人士。
等？我恐怕没有那样的魅力。路斯说得很清楚，结婚是不可能的事。
妳坐。
见到乔咏倩逐渐失去自制，韩棹司苦着一张脸。
在眼神交会刹那，他震惊的认清事实。
不耐烦的他很快打发对方。
妳来之前见过他父母了？
见到乔咏倩咬着嘴唇，他连忙把话说完。
韩棹司其实向来正经，今晚大概是不忍心她有苦说不出，所以展现出路斯不会有的那种有些不正经、散漫的态度。
唉，叫我棹司吧。
乔咏倩对他感激微微一笑。但是他仍旧在松手后只能看着她喝尽杯子里液体，放下杯子后流露出些许媚态让见多识广的韩棹司也差点看傻眼。
棹司我当然不会。她不会去破坏路斯和朋友的感情。
看到路斯看向乔咏倩和他站的地方，韩棹司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他很喜欢妳。韩棹司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消息来源。
我和安迪是旧识，是我认识路斯之前一起混的狐群狗党。
走下楼梯的时候，乔咏倩必须快速给跟上路斯的脚步，裙摆随风飘逸，露出长腿和高跟鞋，引起附近等待名人出现的摄影师按下快门。
路斯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他在半途被人拦住说话。
走到她身旁，她眼中的嘲讽很明显。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她自己。
她虽然在他身旁，但是，他越来越感觉到那种疏离感。
不是每个秘书都去过？她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