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靠在宿舍卫生间的门框上，一边看林白洗内裤一边听他骂连程，骂累了还不忘支使方扬：“哥我渴了。”
半分钟后，方扬接了杯水给他递过来。
林白润润嗓子，继续痛斥连程的恶劣行径：“……他明明知道温老师就在讲台上，还把跳蛋调来调去的，那声音虽然不大，不过万一被前桌发现怎么办，被老师发现又怎么办！上次我在黑板上画小黄图就被老师看见了，温老师肯定觉得我不是什么好学生……”
方扬：“你含着跳蛋上了一整节习题课？”
林白恶狠狠地搓内裤：“要不我内裤也不能全shi了啊……连程这个混蛋！”
“那你现在穿的什么？”方扬抓重点。
“……”林白怔了下，颇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啊，现在就光穿着睡裤，我这不是着急洗内裤嘛，等会再换个新的。”
方扬眯起眼睛，带刺的目光盯向林白腿间，有点上头。
“你、哥，你别这么看我。”林白赶紧洗干净内裤，放手里攥水，“我现在改邪归正不干了啊，别打我主意。”
方扬的目光挪到林白脸上。
“嘿嘿嘿。”林白傻乐两声，“没想到吧，我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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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好内裤以后，林白哼着歌甩着鸟去了蒲南的宿舍，少年正埋头补作业，见是林白，便露出个有些羞赧的笑来，小声问他：“什么事呀？”
“来来。”林白朝蒲南招手，待后者乖乖跑到自己身边，遂俯下身，大大方方地把侧脸露给他，“亲一口。”
蒲南眨眨眼，伸手圈着林白的脖子，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羞得耳朵尖泛红。
“以后我就不干这事了。”林白揉了一把蒲南的脑袋，在后者惊异的目光中骄傲地扬下巴，“我有钱了。”
蒲南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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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白下午快放学时也是这么提点千炜的。
当时他正在卫生间小解，快上完的时候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往这走。林白微微偏了下头，知道是千炜后，懒洋洋地低声了句：“哟，班长，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千炜：“……？”
他皱着眉扫了林白一眼：“你吃错药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林白上完厕所，舒畅地提好裤子，“以后我不干那种事了。”
千炜听得一头雾水。
嘚嘚瑟瑟的林白在他面前打个响指，吹着口哨擦过班长背后，末了好心提醒一句：“帮我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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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找完蒲南，却怎么也没找着连程，兜兜转转回到宿舍的路上，遇见了背着书包刚从外面回来的唐声。
唐声的脚步轻飘飘的，走路姿势也有些怪异，经过林白身边时，林白嗅到他身上有股子略略熟悉的烟草香，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味道，唐声已经恍惚着与他擦肩。
林白向来心大，想不出的事就先撂到一边。他继续哼着歌往回走，刚一推开自己的宿舍门，就看见连程正跟方扬说着什么。
“……报个项目吧，报不了吃亏报不了上当……”连程话头一顿，瞥见林白回来了，便朝他招手，“来来，一起报个项目。”
“运动会？”林白好奇地探了下头，接着缩去一边，“我不报。”
方扬淡淡的：“我也不报。”
“哎，商量一下啊各位，我先来你们宿舍就是想让你们随便挑的。”连程晃晃手里的项目明细，“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一千米四乘一百米四乘二百米三千米……这么多项目，你们随便挑两个，随便挑。”
方扬把错题集举到面前，物理屏蔽掉连程。
林白：“看你怪可怜的……”
“那就报个一千米吧。”连程唰唰写上林白的名字。
林白：“滚出去！”
他薅住连程后脖领把人往宿舍外面拖，连程死命扒拉着他们宿舍的门，朝方扬叫：“你报俩，我送你一套新鲜玩意，保准把林白折磨得吱哇乱叫！”
林白一把捂住连程的嘴，恶狠狠道：“老子有钱了，不跟你玩了！”
这句话说得意气风发，又带着点趾高气扬，直接就把连程说懵了。
连程掰开他的手：“你小子不跟谁玩了？”
林白挺胸抬头，一手薅着连程，一手整理衣领，阔佬一样打量连程一番：“不跟你玩了。”
连程：“？”
他费解地看着林白，后者高傲地像头吃了狼的羊，正准备一鼓作气把连程请出宿舍，就听见身后方扬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报名表拿来，我填。”
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