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扎起头发，就这么任由黑发散开。在汤泉里本应脱光的，他偏生还留了一件白色上衣，半透着贴在身上，勾勒出乳首的形状，甚至模模糊糊能看见乳晕。小陆浩已经精神起来，毫无遮掩地展示在贺渊眼前。
贺渊沉默着，没有拒绝。
贺渊半眯着眼泡在水里，阿浩不在，他总感觉干什么都无趣。他索性回忆起今日开得药方，三两吴茱萸还是太少了吧，明日他去那村民家再看看吧。
贺渊僵硬地收回目光，脑子停止运转：“一起洗、还、还是算了……”
濯泉园？
他轻轻揉着陆浩的臀部，右臀靠近腰的地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浅淡胎记，这淡粉的胎记显得挺翘的臀部格外白嫩，贺渊简直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进了府门，陆浩随口问王烛：“肃王今日又带谁来了？”
陆浩见贺渊看来，也没什么反应，继续脱。
寒冷和炙热在互相贪恋。
既然如此，他便听话吧。
两人对视了许久，陆浩败下阵来，他叹气道：“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阿浩没有在勉强他自己。不，即使阿浩在勉强自己，他也无法拒绝阿浩。
“回陆少爷，王爷今日没来呢。”王烛小声补充，“大约是玩腻了。”
陆浩在水里向前一步，几乎落入他的怀中。黑发青年的眼神太温柔，贺渊几乎可以骗自己说，阿浩是真的想和他做。
或者说，如果阿浩愿意骗他，他甘之如饴。
贺渊的思绪忍不住飘起，回想起曾经青年的乳尖被他爱抚地嫣红挺立的模样。
一吻完毕，贺渊抬起头，平淡道：“阿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陆浩把贺渊抱得更紧，他深深吸了口气，贺渊身上的草药香气令人上瘾。
陆浩闻言没有入水，只是半跪下来，从背后抱住他：“不行吗？”
陆浩见他目光凝住，心道你贺洊至什么性癖我不知道吗？
他故作冷静地冲贺渊勾勾嘴角。手却紧张到颤抖，陆浩不动声色地把手藏进水里。
贺渊并不喜欢后入，后方看不到阿浩的表情，只是这个姿势能让陆浩轻松一些。
这是个悖论。
贺渊懵圈了一下：“阿浩？你做什么？”
那里不是第一次开拓了。软肉浅浅咬着手指，
洊至果真不明白。
两人离得近了，没了雾气阻挡，陆浩的眼睛似乎比顶上的夜明珠还要明亮几分。
陆浩忍不住摩挲起鹤扳指，他总得迈出这一步的，不是吗？
陆浩走近贺渊，很自然地问：“一起洗？”
该死，害羞也就算了，他紧张个什么劲。
他打开手边擦身用的脂膏，手指裹挟了琥珀色的膏体，进入了陆浩的体内。
陆浩的胸口贴在贺渊赤裸的后背上，他刚从外面进来，浑身还是冰凉的，贺渊的身体却温度很高。
他们都明白，贺渊无法拒绝陆浩。
他正想得入神，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地声响，贺渊以为是侍从不放心他，懒洋洋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也好。
贺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叹一声，侧头吻他，陆浩很配合地低下头。
那动静还没有停下，贺渊回头望了一眼，正看见陆浩卸了发冠，长发散落下来。
陆浩的步伐微微一顿，这次的风波是彻底结束了，而且好不容易齐承礼不来碍事，要不要解决一下洊至的问题？
他没道理紧张，又不是没……
贺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揶揄，无奈道：“别逗我。”
陆浩早已料想过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需要直白一点。
贺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半分，答非所问：“在我的理解中，你是在纵容我。”
于是陆浩脱下亵裤，赤裸着下身踏入水中。
他的上衣已经解开了，露出大片肌肤，贺渊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若隐若现的乳首上。
小陆浩隔着亵裤紧紧抵着贺渊的背。
他抵着贺渊的背，胯部轻轻摩擦。贺渊浑身一僵，陆浩的舌尖滑过贺渊的耳垂，既像无意识的亲昵又像游刃有余的蛊惑：“洊至？”
陆浩听话地转过身，趴在水池边上。两条修长的双腿浸在水里，唯有臀部露在外面，对着贺渊。
王烛见他直奔景泽园，忙道：“少爷还以为陆少爷今日不来了，刚去濯泉园了。”
上次的暧昧尴尬两人虽都没再提起，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肯定会在意这件事的。
，车夫问他去哪的时候，陆浩脱口而出燕王府，他说完自己一愣，终是没有改口，选择食言去见贺渊。
贺渊彻底放弃了挣扎，他轻声道：“转过去。”
青年的阴茎在贺渊的目光下渐渐挺立，透露着纯粹的欲望，显而易见，陆浩的身体确实兴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