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在褪去衣物之后显得Jing壮,肌肤白皙,上面覆盖着肌rou,壁垒分明,匀称得好像能工巧匠细细雕琢上去的。
只是胸膛处好几处青紫的抓痕,有几处已经变成了血渠,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恍然察觉到到卫长遥的目光,崔爻像是才想起来,随即像是被火烫了似的手忙脚乱地将腰间的衣物提了起来,不lun不类地套在身上。
卫长遥看在眼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像是被人泡在了梅子酒里一般,又酸又涩,复杂得让人无以言表。
显然他受伤了,而此前正在上药。
眼睫不受控制地眨了眨,她心里的那些带着怒气的疑问渐渐消退下去。
崔爻是为自己受的伤,她还没心硬或者不领情到那个地步。
“你受伤了,”卫长遥走到崔爻面前,侧坐在小榻上看着他,敛了敛眉继续说:“其实不必那样的,这对你来讲实在是不划算。”
崔爻像是才接受了卫长遥来这儿看他的那个事实,手捂着衣襟,缓缓坐了下来,听着卫长遥的话,他神色柔顺,轻抬唇角:“他挑衅大雍,挑衅皇上。”
顿了顿,看着卫长遥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他眨了眨眼睛,之后声音突然转小,低声说:“殿下,我忍不了。”
卫长遥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又想起了他以前那些接近自己所用的借口。
卫长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去,在她看来,现在的崔爻就是个骗子。
一个替她出气还故作镇定的骗她的骗子。
像极了卫长陵打了那些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之后死不承认的样子。
原本打算上来就质问一番的卫长遥叹了叹气,拿起一旁的小盘子上放的药粉,对着容色小心的崔爻温和说:“手放下,替你上药。”
崔爻闻言看着卫长遥的脸,木讷地放开手,任由她给自己上药。
胸膛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疼,不过却不足以拉回他的思绪。
头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束束的火树银花,劈里啪啦闹哄哄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想不来,脖颈处热意腾起,一直烧到了耳尖,心尖发烫。
胸膛中心跳愈发不规则起来,有些像心悸,跳动得快要失常。
咬紧了牙,面上不敢显露处分毫。
卫长遥察觉到了他的忍耐,细心开口:“可是疼了?”
崔爻抬眼对上她满怀关心的眼眸,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一瞬,才眨眼:“不、不疼。”
长睫敛下时,才告诉自己要隐忍下去。
若被殿下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那之前所有的都白费了。
“殿下怎么会来这儿?”
卫长遥手下动作不停,听着崔爻转移话题的语句眸色深了深。
他和前几次一样,一旦被自己略微察觉到什么东西之后就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心中沉了沉,卫长遥:“卫语棠告诉我的,说你废了呼延瑕的手臂。”
没看他的脸,卫长遥继续低着头处理伤口。
几处指印已经破了,鲜血一滴滴地顺着肌理滑下,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无疑是最大的败笔。
卫长遥抿着唇,快速撒上药粉,拿出纱布缠绕其上。
心中有些内疚,更不想问出崔爻对自己是否有那样的心思。
她像是被绳索吊在了悬崖边上,要么主动松手掉下悬崖,要么等绳子断裂她再掉下悬崖。
其实不论开不开口,心中已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直觉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许此前一直忽略了,可经过卫语棠的话,再结合那些被她略过的细节,有些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可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
他们之间是明确的绝对不可能的。
思绪间已经将纱布缠在崔爻身后,卫长遥抿了抿唇,不知该怎样问出那句话。
若是直接问他定然不会承认,可若是他不承认那自己又谈何说清楚,难道自己要在他什么话都没说的情况下对他讲:不要喜欢我,我们不可能吗?
现在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臆测而已,若是被人家反驳了,她又该如何收场?
也是难办。
卫长遥没想到她会在这一步犯了难。
这简直就是做一个证明题。
已知:崔爻舍命相救、处心积虑帮助自己、替自己出气……
求证:崔爻他心悦自己。
最难的是让他亲口承认。
不知为何,卫长遥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上了以前看的话本的一个情节。
话本中的女主角是个古灵Jing怪小作Jing,男主角则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清冷贵公子,女主角为了让男主角消气便各种讨好,可收效甚微,最后一番投怀送抱成功让清冷男主消了气。
原文里的话是怎么说来着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住心爱女人投怀送抱。
现在问题来了,试还是不试?
许久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