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日 星期六
因为外套订单的工期比较赶,所以周六上午依旧开工,有探监的家属到了后,再通知犯人过去短暂见面一下。
昨天被返工了一天的何以凡,今天总算能坐在大部队中赶制外套了,乔生坐在他的边上,怕他再被挑出毛病,特地把自己手中的半成品外套交给他,让他缝制不易出错的拉锁。
何以凡看了一眼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小室友,然后又低头摆弄起手中的外套来,把拉锁顺着布料的外围匝上去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这是为了要把一会儿探亲的工时赶出来么?”
乔生头也没抬,手下飞快的动作着,“今天没人来,帮你做两条,省得你一会儿数量不够又吃不上饭”,手上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工作,语气如常的说道,“我家是村里的,每个月月初能来看我一次就不容易了,估计卖的那点粮食,也就够趟来回路费的。”
何以凡刚想出声安慰两句,就听到一旁的熟练工在叫他,“哎,你,对,就是你,把这一堆成品搬仓库去。”
地上只有一个纸箱子,里面零星放了不到半箱子的成品,按理来说不应该被运走,乔生怕这个熟练工故意耽误何以凡做工的时间,提议道,“要不我去吧。”
那熟练工剜了乔生一眼,讽刺道,“这种事当然让手笨的去,你个熟练工,赶紧给我坐下抓紧赶工!”
乔生知道,这个熟练工私底下没少贿赂狱警,不能明面上跟他对着干,只能小声嘱咐何以凡早去早回。
仓库就在工厂的边上,一个挨着监狱外围的小木屋,何以凡推开仓库门,看到里面杂乱的样子,阳光透过木头桩子透进来,仿佛都能看到细微的木屑在空气中漂浮。
何以凡正在思考这半箱子衣服要不要直接扔在一边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向他袭来,然后他就被连人带箱子的压制在了一边的杂物上。
身后的人块头很大,很沉很重,手还不老实的隔着囚服在他身上乱摸,何以凡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某个地方在顶着他,顶的他很是烦躁。
刀疤男摸着摸着突然有些不满了,把何以凡翻了过来,“反抗啊!你怎么不反抗了呢!啊?!”刀疤男拍了拍何以凡的脸,“本来老子只是想把你这个白弱鸡Cao了,然后给那个顾浩个下马威,谁知道居然听说你也是个厉害的,嘿,老子还就喜欢你们这种辣鸡,你们越反抗,老子越激动!”
刀疤男看身下的何以凡怎么也不反抗,气的直接大手掐上了他的脖子,用上了力气,想逼得他在窒息之前挣扎反抗。
刀疤男为人凶残,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喜欢来强的,来硬的,喜欢身下的人不配合,这样他才有征服的欲望和乐趣,在这监狱里,被他玩坏的人也不少了,据说所有东区的人都想着离这个残虐的老大远一点,刀疤男在东区狩不到猎,自然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西区和北区的人儿上。
跟着刀疤男来的两个小弟,看到自家老大一副要掐死人的样子,吓得赶紧去把仓库门关上,以防被人看见。
就在仓库的木门关上的刹那,刀疤男仿佛看到了面前被自己掐着脖子的弱鸡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凶狠冷冽的目光……
乔生坐在缝纫机前,越想越不对劲,哪儿有上午刚上工没多久就指使人去送成品的,一般都是晚上快下工的时候,才拿着堆积的都快放不下箱子的成品去仓库的。
可是乔生又不敢在这个车间里跟那个熟练工对着干,像顾浩老黑和李秦他们这些有体力的人都在隔壁的车间加工配件呢。
想到这里,乔生假意上厕所,出了车间后,向着隔壁的车间跑去,跑的太着急,没看路,直接撞在了来人的怀抱里。
顾浩把乔生推开,看到他这幅着急的样子,“怎么了?着急上厕所也不用这么跑啊。”
乔生看到顾浩身后有狱警跟着,估计是刚刚从接见室回来,踮起脚在顾浩的耳边说了他对于何以凡的担忧。
顾浩往仓库跑的时候,就知道何以凡可能被人堵了,并且他知道那些人打的都是什么主意,仓库这种杂乱的地方,狱警来的也不频繁,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地方,他们应该常在这里干这种强迫的戏码,他平常也不会多管闲事,不过此刻不担心何以凡被人强迫,担心的是强迫何以凡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当顾浩把仓库的门一脚踢开后,就看到刀疤男的两个小弟倒在地上哼叫,刀疤男丧失行动力的瘫在不远处,嘴里被塞了一件外套,而刚刚被乔生担忧的何以凡此刻毫发无伤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踩着刀疤男的下身处,看刀疤男那痛苦的样子就知道这脚下的力度绝对不轻。
顾浩知道狱警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没有犹豫的走上前去完成了三个动作,一,扯坏了何以凡的衣领,二,把何以凡推到在地,三,就在狱警气喘呼呼赶来的同时,一拳向着刀疤男招呼了过去。
然后顾浩被带去关了禁闭,何以凡被送回了囚室休息,刀疤男和两个小弟被送去了医务室。
何以凡回了囚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