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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当做弟弟侵入的时候,他也会尖叫,他诅咒着,“季冰扬,你怎么不去死!”那么绝望的恶毒。
不过似乎季冰扬从此认定了冷着一张脸的人便是轩。
第二日我和哥哥还有另两个替身被主人交给了季冰扬。
我的主角。
而哥哥正蜷缩在角落,低低地唤我“哥哥”。
我是那个歇斯底里甩了他数个耳光的“哥哥”,我是那个用嘴唇喂他喝下生子药物的“哥哥”。
我一直认为,我和哥哥,也会回到阴沟里去。
我在季冰扬身下哭泣尖叫,反复地唤着“哥哥”——这并不是演出来的。
也有姿色分外出众却仍居于阴沟的,例如墨紫尘与他的弟弟。他们没有名义上的主人,他们令无数猎人趋之若鹜。不过令一族族长也与之屈于阴沟的人,就墨紫尘一个。
看他从出生点走出,视线愤愤扫视,又突然一脸无奈,我不自禁勾唇,弯眼,一个习惯至骨血的笑容,“那个先生?小姐?”
不久之后,我成了主人手中演技最好的。最受宠的宠物。
就像全世界都将他遗弃了似的。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沐浴在阳光中的他那般平静又悲伤的表情。
我们都是从阴沟爬出的人。小小年纪,藏在不见天日的小木屋里,稍大一些,若姿色出众,便可被带去一家会所,经过层层调教筛选,得到不同的主人。
在无关之人的生命与自身的痛苦之间,他也会犹豫,我相信他差一点就说出“让他们死吧”。
“哥”我求你,别哭。
就像4月21日的雨夜一样,一出精心演给他看的戏——按他们对他的了解。
有一次我代替哥哥为他侍寝,冷冷着一张脸,我说我叫轼,不过不巧被主人发现了,但他只是含笑揭露了我其实是轩,然后之后,主人几乎不再传召哥哥。
他在瞬间晃神之后冲我微笑,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眼尾弯成柔和的月牙,墨中含紫的瞳仁薄雾弥漫,明明如此温柔亲切的模样,语气却分外疏离认真,“我不
他甩了季冰扬一个耳光,换来另半边脸的血肉模糊,他反复重申,“我知道。”
原来他叫墨紫尘。
倒真似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了。
我被派入君临靠近墨紫尘,哥哥无事。其他二人,一个在不久后被数枪打死,一个在“兄弟爱”之后被扔回了阴沟。
一只用嘴角微笑,眼睛哭泣的小宠物。苍白又精致,像十六岁生日哥哥送给我的瓷娃娃一样。
我弄不懂他们,一直不懂。难道他进来了才是他么?
季冰扬在演戏,他并不知道。
可是重新在君临见到他,他又准确唤出了我的名字:轩。
犯了错或不再受宠的宠物的下场,不是死,便是阴沟。
我与哥哥便是如此被主人买回。母亲抱着半岁大的妹妹接过一张金卡,笑得风韵犹存。
他舔着红唇分外妩媚地笑,空洞而颜色诡异的眸子却满溢悲伤。他双手鲜血撑地冲我们轻扯嘴角,一个瞬间化为浪荡呻吟的微笑,在他半边假面半面血肉的脸上,惊艳又格外惊悚。
那个孩子的哥哥也被轻易骗过,在季冰扬要求我们在他面前演一出“兄弟爱”的时候。
整整半夜。他们以为他会冲进来,可惜没有。
可是我知道,当季冰扬“恢复”,得到了他的至爱,如果墨紫尘这一夜进来了,他一定追悔莫及。
我猛地惊醒过来,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季冰扬之至爱。他轻声唤他,。
第一次见面,我驱使绑在左手的狂化野狗,将他一撞秒杀。其实我只需要伤他一下。
最终季冰扬力竭地伏在我身上,隐忍而疯狂地笑,“呵墨紫尘胆小鬼”
“哥哥哥哥”别哭啊,哥哥。
不知是谁传出的故事,一句话而已:六年前,墨紫尘打开玫瑰锁,里面是季冰扬和他的爹地在做爱。
外界传扬季冰扬取决果断,手段狠厉。他张扬却优雅,花心却无情,放荡却高贵,他随心所欲,随欲而为,他残忍血腥,却极其护短,他俊美邪魅,他如神如魔。他在灯光下骄傲坚定地笑,他亦在阴暗的角落独自举杯,三分醉意,迷茫着悲伤。
“原来你不是哥哥呀。”他笑着如此解释,满眼伤悲。
们的演技都很好,而当另一方也在场的时候,表演将无限趋于完美。
那是个奇妙的吻,苦涩又美味之极。偷偷和哥哥接吻的时候,就是这种滋味,令人迷醉。
门没有关,轼蜷在落地窗帘之后,我听到他隐忍的呜咽,于是我只能叫的更凄厉悲伤。
他是只不够聪明的宠物。哥哥面无表情地掐破了他手腕动脉,他却为了我与哥哥的性命主动向恶魔献身。
而在我吻过墨紫尘之后,他给我的那个眼神,却让我真实看到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