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比装都不装直接问来得好，程焕是半点也不想多说的，杨宣的态度也像是想要揭过，程焕乐意当只鸵鸟，自然求之不得。
“好了好了不跟你吵了，我要进去了，东西我自己拎就行，里面不让家长进去的。”
分开这事儿根本原因还真不在齐许生身上，怪就怪在他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程焕想要的是性，而齐许生追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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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焕今天空闲，买了几样杨宣爱吃的菜，提前给人弄了晚饭，拿新买来的保温桶装满，给杨宣带去学校。
杨宣早盛上一碗小米粥放桌上凉着，程焕喝的时候温度刚好，一碗下肚，杨宣顺手又帮他盛了一碗，程焕接过时有些讪讪的，但这种微微不自在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
其实程焕心里哪里不清楚，他不喜欢人家呗。
程焕一愣，回：“你早晨上学下午放学不是不方便吗，这里离家那么远，又没有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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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四那天气头上就想跟人断了关系，但他忍住了，仔仔细细又考虑了两天才联系了齐许生。
还算和睦地过完双休日，周日下午，杨宣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去学校。
以前齐许生一谈起感情程焕就犯别扭，别扭什么劲儿？
“抽屉帮你打开了，里面是工作文件？以后不要放那么多东西在里面，边上都被东西塞住了。”
程焕松口气，嚼完了白面馒头舔了下嘴唇上的馒头屑，出口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啊，是叔叔准备给你以后娶媳妇的存折和银行卡。”
“我打算这学期结束还是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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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洗漱，程焕洗漱完就径直上了桌。
程焕僵了下，继而摇头。
程焕嚼馒头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你打开了？”
终于放宽心的程叔叔压根不知道自己家衣柜的抽屉其实是个摆设，锁起来也是没什么用的。?
“这样最好，我也不喜欢他，叔叔和他分开吧。”
“还有，我昨晚问你的时候你睡着了，没告诉我哪个抽屉打不开，我一个个试了，发现有个抽屉被锁起来了......”
这样拖下去，程焕都担心
杨宣没说话，眼见着程焕脸色逐渐白下来，笑了声，回：“没，就是好奇叔叔为什么要锁起来，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身体转好总是能让人舒心的，程焕起床时路过书桌，见昨天晚上的那层怎么也打不开的抽屉摆在地上，里头的白皮文件露在外面，心情更好了一些，开了门出去，客厅里，杨宣正吃早饭，早饭煮的白米粥，熬得稀烂的小米粥香喷喷，激起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程焕肚子里一阵激烈抗诉。
他话说了半截突然闭住口，杨宣沉沉注视他，继续道：“那个齐医生，叔叔很喜欢他吗？”
程焕早晨醒来的时候颇感神清气爽，大概要多亏他临睡前吃的药，他的病完全好了。
车子一路开到学校，学校门口已经有许多送孩子来上学的车，边上一个母亲显然还舍不得自家闺女又要离家一个礼拜，埋怨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住宿，家里离学校又不远的啦，你偏要住学校，说什么怕跟不上住宿生的进度，我看你就是嫌爸爸妈妈烦了。”
程焕没再接话，女人看时间也不早，跟程焕他们道别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那位母亲一边帮女孩从后备箱里拎出一箱牛奶，一边继续絮絮叨叨，“你看你还说你没嫌我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声音就那么大，妈妈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缓缓吐出口气，程焕佯装轻松道：“已经分了，就在昨天。”
事实上杨宣这两天的表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程焕嘴里不说，但总觉得杨宣是装出来十分自然的样子，不好意思让他难堪。
女人接过纸巾，说了声谢，“是这个理没错，但我家就这一个啊，她爸爸说现在这个形势，理科好就业，她还小拎不清情况，哪里知道我们是为她好。”
分得彻底，也是处于理智状态才做下的决定。
程焕递过去一包纸巾，接口：“她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吧，小孩儿喜欢就行，不喜欢的东西也难学进去。”
“谁嫌你烦啦，我真就是怕跟不上进度，妈妈你不要总是多想好不好。”
女人叹口气，冲进了校门的女孩挥挥手，眼眶红红的回了神，才看见身边程焕这对‘父子’，不好意思一笑，“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做妈妈的都管不住了，他爸说想让她高二选理科，就这一句，她跟他爸爸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足足两天。”
程焕说是，咳嗽两声，有点儿别扭地嚼了口楼下早餐店买的白馒头。
吃完早饭，程焕回了房间就检查抽屉，还是锁起来的，他放窗台上的钥匙也没被人动过。
他对齐许生没那份感情，哪怕是在知道他心意之后，抱着跟人谈着试试看的想法硬逼着自己投入其中，两人相处的时候，程焕依然无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