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午后,周净穿着合身白T恤牛仔裤,照例司机来接,到场三点后。不过这次督场仅佣人,作看管毛巾茶水和备球捡球的,没让教练来。管家招呼完换衣,离开前主动说:“夫人也捐赠过这里的实验室、基金会还有特殊学校,上午随机家访一些特殊儿童家庭,下午参观实验室,晚上和基金会的朋友吃饭。”
昨夜溥母叮嘱医生镇定剂,可以适当注射,让平安彻底睡足觉,光两三天就瘦了些。周净来的地点就定在家里,平安这些天过得太辛苦了。平安没醒她人就走了,也就不知道,傻子较前两日看起来只是累累的。
佣人、管家看他殷殷的眼神,周净拍着网球低头微笑,这东西,学校选课玩过几把,前女友们也不爱运动。身前傻子带出来就这幅死样子,溥家人真够厉害的,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一个臭傻逼原封不动。傻子坐在场外椅子,手乖乖覆在膝盖,嘟嘟看他不动,哈喇子都掉地了,也不去衔别人的球。
周净走近把他稍歪的帽子扶正,手轻轻搭在他肩膀,弯腰说:“平安,我是谁?”
臭傻逼眼珠子似乎动了动,说:“阿净。”声音听着好像有点哑糊,周净拉他起来,语气愉快说:“对,阿净。”那蠢狗似乎受了感召,在两人周围跳跃。
周净边给他拿球拍,看他也不接,想起那天在行里见的,溥董展开他的手又合拢,那样让他握住球拍,说:“我不会打这个。”他也没真跑去场里另一头,而是退开在他身边半步,边喂球给蠢狗,场心只余他和平安,边侧身说:“我很想嘟嘟。”
好像有反应,好像又没有,溥母说得很模糊,说什么那次平安和嘟嘟与他相处得记忆深刻,后续影响情绪,继而影响了身体。周净拍落地的球窝回掌心,说:“这几天,没有嘟嘟,也没人和我玩。”
平安好像急着有话要讲,出来结巴不说,还断句有问题:“嘟嘟···有嘟嘟···有···”
蠢狗又回来了,摇着尾巴,周净掌心朝下往下点,平安盯着那手,忽然蹲下了,一人一狗,嘟嘟后腿坐哈嘴。佣人盯着周先生手心里拿着球,放嘟嘟嘴边,那狗一口咬了。
周净和傻子说:“你不扔,它也会咬着。”又拿个球让傻子试,说:“我教你。”傻子摊着掌心放球,由着阿净拿着他手递到狗嘴旁,也许是狗舌头钻得傻子痒,痒得傻子蜷蜷肩膀到耳廓,傻子成功之后有点呆,猛然笑得很开心,有多神奇一样,之前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嘴巴,掉了一粒不容忽视的口水在地。
周净借机有状况招手,让佣人过来给他擦嘴巴,自己没理后面,接过佣人递给他的水喝。背后佣人扶起平安,带着人人狗狗往室内走,交待过不让平安运动太久,又看平安似乎轻松多了的样子。
招待各不相同,周先生面前五颜六色的水果、煎得香滋滋的rou排与饱满的面包切片,以及咖啡、起泡水、白葡萄酒,平安是定额点心和牛nai,另一旁的嘟嘟则是健康rou干与水。傻子来回看三人(狗)的,头怎么不转掉,周净走到狗的描金零食盘,拿起一块rou干。
周净掰rou干成差不多三块——至少傻子看不出区别——掌心展示给平安看,一块丢给蠢狗,一块自己当面入嘴,剩下放手心极礼貌递至平安嘴唇边,侧身背佣人视线,又说:“一起吃。”声音风飘过一样。
平安哇一口含走,痒得周净想立刻抽回手,又忍着平静放下,蠢货连舌头都管不好。周净却问:“想不想要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