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宾利车厢中。
刘助理从内视镜瞄了眼两人。
后座两人并排坐着,很安静,并未说话,但距离却好似比上一次更近几分,气氛也异常微妙起来。
刘助理扫过手机中收到的地址,他迟疑着说:“季总,车牌号主人的身份查到了,车辆的行踪也很快能查出来。”
季应闲问:“是什么人?”
刘助理照着收到的信息,说:“郭佳莹,22岁,海城大学学生,患有Jing神疾病思觉失调,两年前因病退学,与其父母住在麓山别墅区。”
“父亲郭强是娱乐圈出了名的狗仔记者,认钱不认人,母亲蒋晶,是全职太太,无业。”
“郭强?”
季应闲隐约有些印象。
刘助理解释说:“前段时间陆先生的绯闻也是他在谣传。”
闻言,季应闲想起来了,冷呵了声。
刘助理继续汇报,在看到某处,他停顿一息,继续说:“她与顾小姐是高中同学,一起倒腾过国外某类保健药,该药品功效……”
“咳。”
季应闲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他的后话。
刘助理自觉过滤这个内容,转说其他的信息。
秦宁转眸看季应闲,“你着凉了?”
季应闲想否认,但不知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一个字:“嗯。”
秦宁碰了碰围巾,默然解下,倾身靠过去。
察觉他的意图,季应闲耳尖不争气的泛红,想拒绝,又舍不得与秦宁亲近的机会。
秦宁凑近,带来清淡若雪的皂香。
季应闲轻轻闻着,整个人像喝醉酒,他晕乎乎的想,秦宁他好香……
秦宁戳他的脸,“别动。”
被碰的脸颊,炽热得好似被火烧过,季应闲浑身紧绷,而秦宁毫无知觉,温凉指背无意间擦过他的耳垂。
季应闲身体微僵,耳根瞬间通红。
“好了么?”
他嗓音沙哑的开口。
“好了。”
秦宁给季应闲戴好,就安静坐回原位,顺便说:“你感冒了,嗓子有些哑,稍后找时间去医院拿药吧。”
季应闲:“……”
他懊恼的想,这是你撩的!
罪魁祸首全然没感觉,安安静静地坐着,面容娴静。
季总心头却跟猫爪挠过似的,又痒又躁得慌,更像烧着一团难灭的火。
听完全程的刘助理暗想,季总完全被秦先生牵着鼻子走啊,照这发展,季总以后不会为爱做受吧?
全然不知自己被定义成受的季总抬头,“刘勋,那人行踪查到没有,稍后我就要见到她。”
刘助理往后翻,扫过内容。
他说:“查到了,通过她汽车定位到地点,并不远,那辆大众车一直在活动,不过现在没再继续行驶,几分钟前停在几公里外的老工业区。”
季应闲“嗯”了声,吩咐道:“老丁,照着地址直接过去。”
司机应道:“好的。”
安排好后续工作,季总摸了摸鼻子,余光偷瞄身边那人。
“你要不要……咳,坐过来些,这边暖和些。”
被迫听见的刘助理:“……”
季总这心思,真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秦宁偏头看季应闲,眸色纯澈。
季应闲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不好意思地摸了下眉心。
秦宁淡淡一笑,“好啊。”
他主动坐过去,与季应闲并肩,两人手臂挨在一起,很亲密。
但秦宁神色自若,丝毫不被影响,反观季应闲,整个人僵硬得宛如一座石雕,可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刘助理目光从内视镜回拢。
嗯,季总这表情,像极了笑起来的二哈。
*
十多分钟后。
一车人到目的地——
老工业园区。
片区内的工厂全部迁移至新工业区,而周边住民倒一直留着,一路上能见到人影。
但随着车距拉近终点,人也渐渐密集。
秦宁感到奇怪,季应闲同样皱眉。
司机将车停在一边空地,几人下车。
秦宁走过去些,朝人群密集的地方看,见众人正围着一座桥。
他定睛细看,看到桥梁护栏外正坐着一个人。
天色昏暗,尽管桥灯照亮,但也难以看清她的样子。
那人披头散发,穿得异常单薄,脚下悬空,坐在方寸大小的水泥地,十分危险。
这桥年代很久远,河面距桥有十多米高,无异于跳楼。
秦宁扫视周围,不见警察,立刻拿出手机报警,言简意赅的叙述所见情况。
季应闲也转眸望去,那人坐在墙头边沿,时不时做出很奇怪的举动,看上去很不正常。
警察们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