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和林疏差点没撞到鼻子。
靠,你怎么回事,搞自闭吗。
只是,一走进家里,她就震惊了。
小树苗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的酒味,再结合自己刚刚败完了几百万家业的心虚感,她赶紧闪身,闪到了旁边的洗手间,并且在陈俊和林疏冲过来的那一刻“砰”一下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好在她醉酒之后也没忘记最后一点理智。在快十二点的时候她打开系统,模模糊糊确定今天的分数已经攒够了之后,她就彻底放任自己沉沦在欲望之中,记忆也就在此断了片。
那个东西忽然动了动,沙哑地开口:“……你回来了?”
她结了车费,走下来。面前依旧是昨晚离开时候的那一栋别墅。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回来了?
小树苗走进去,一身疲惫,满身酒气,心中还充满了对自己骄奢淫逸的后悔。
不是,整个家是被什么东西劫掠过了吗?满地的花瓶碎片无人收拾,还有很多空了的啤酒瓶。窗户关着没有通风,满楼的烟味都散不出去。
陈俊语气比他更急:“让她出来啊,有事当着面说清楚。”
小树苗睁开眼睛,自己正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前面是司机回过头来的一张朴实的脸。
然后听到陈俊说:“那她要是开门就跑怎么办?我找个东西把这堵门封了。里面有其他求生通道吗?”
自己虽然昨天草得爽,但也确实是败光了一身家业、净身从酒吧里出来的。这也算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吧。
小树苗:哦?
大波浪姐姐搀扶着她,一脸兴奋,一会儿说说这个人,一会儿说说那个人,说的人名反正她一个都不熟(但有可能上过),之后她就在路边吐了一场,大吐特吐。吐完之后,大波浪姐姐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去。
小树苗: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了。
然后听到林疏又说:“没关系,她只要不跑,人还在这儿,就没关系。”
她想仔细回忆自己昨天晚上操了谁谁,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操了多少个她也忘了,反正面前都是白花花的屁股,一捅一个准。绚丽的灯光,酒精的愉悦,一个个争先恐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摇摆的臀浪……
她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感觉很难受。她模模糊糊回忆起,自己好像玩到了天亮,出酒吧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天光泛着白,两侧马路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了。
这才短短一夜而已,你们怎么忽然就成团结协作
小恶魔褪去,她现在又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靠,那么大几百万的现金,自己居然就白花花扔掉了。这种生活,奢靡啊奢靡!堕落啊堕落!
“开门,出来。”
是被前排的人的声音弄醒的。
清晨里,门口静悄悄的,浮动着一些尘埃,显得有些冷清寂静。
小树苗躲在里头,听到林疏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真的是她,我没看错。她真的回来了!”
林疏本来以为她是一走了之,没想到她第二日天亮就回来了。
然后就听到林疏说:“堵门大可不必。”
人回来了?
小树苗没打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出去,就听林疏焦急地阻止:“你别逼她,她可能现在还不想见到我们。”
两个男人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人可以体会。陈俊心潮澎湃,砰砰砰急速拍门,声音都带着颤抖。
此刻,这位市民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
此刻他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确定了,声音也从迷蒙转为了惊喜:“你回来了?!”
沃特???
“哦对了,通往二楼露台那个入口也封死。这样她就无处可去。”
林疏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喝了很多酒,睡眠不足,看东西视线有点模糊了。
二楼的陈俊也听到了动静,原本安静的楼梯忽然有了匆促的脚步声。
在这种清晨的日光下,她忽然又“像个人”了。
小树苗:你们什么情况啊????
小树苗:“????”
“是现金还是电子支付啊?”
“美女,你到了啊。怎么付啊?”
然后林疏又说:“把外面大门锁了就好,所有窗户都用热熔枪封住。”
???
小树苗现在就坐在出租车的最后一排。抵达这栋别墅的时候,天光已经彻底亮了,清晨的日光很明媚。
她一翻包,草,那群人真的一张纸钞都没有给她留下,她身上只剩下大波浪姐姐临分别时给她塞的二十块钱零钱,刚好够结车费。
她穿过客厅,没走两步,脚下就踩了几片花瓶碎片。
小树苗这才认出来,这个蜷缩在沙发后面的那个东西是林疏。
这个声音惊动了沙发后面蜷缩成一团的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