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带着一点朦胧感，就这么可怜兮兮看着她，仿佛是在向她询问该怎么办。
女孩说：“要不然我们转场吧，找一个就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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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分钟过程，对杭星而言，绝对是在人生的社死边缘徘徊。
一场结束之后，往这边走过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朝着这边挤过来。
杭星死死把脸埋在小树苗的颈窝里，死都不肯出来。
他要是被看见脸他就完蛋了。
小树苗被搂抱得快要窒息了，想要稍微推开他一点——她保证，绝对只是“稍微”推开一点——却总是被杭星再一次搂紧，搂到一种要命的程度。
她甚至怀疑，杭星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报复她的所作所为。
“你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她一边摸索着向下，去帮杭星提起裤子，一边安慰他，“越是这种密集的人潮，越不会有人来打量你。”
她终于把杭星的裤子给提好了，带着杭星混入了人潮之中，朝着外面走。
杭星把鸭舌帽的帽檐扣得更低了。只有小树苗能看到，那挡住的大片阴影下，是他来没有来得及褪下去的脸上的红晕。
……别说，反应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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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
之后，他们该去哪儿呢？
他们跟着结束了音乐节的人潮，一路往广场外走。
广场外很拥挤，几十辆出租车早已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两排车道，随时等着客人上。
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交警走过来维持秩序。
从广场里涌出来的人潮很快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开，等上车的人也开始排起了长队。
小树苗看了一眼时间，决定走“捷径”。
她问：“你的队员们什么时候走？”
杭星一愣：“他们还在收拾呢，大概再半小时吧。”
小树苗：“走，去找你们乐队的车。”
在杭星一头雾水的表情里，小树苗已经带着他三拐两拐地拐进了工作人员的露天停车场，通过辨认车标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杭星他们的车。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跟着杭星一起做过乐队、跑过音乐节的，对流程和细节都非常清楚，对杭星的个人习惯也很了解。
杭星：“？？？”
直到此时，他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问了一句。
“你要干嘛？？？”
小树苗一把把他推进面包车里，关上车门。
“你说我要干嘛？”
她已经把杭星推倒在了车座上，催促，“赶紧脱衣服啊，再过一会儿你队友就要回来了。回来了就要发车走了，咱们时间不多了。”
杭星双手抱胸，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在、在这里？”
“对啊。”
“现在？”
“对啊。”
杭星快要哭了。
“姑奶奶，你行行好，你别这样对我行不行？我队友要是知道我趁着他们不在，悄悄在车上跟女生乱搞……”
“跟女生乱搞，这不就是你的人设么？你的队友不该习以为常么？”
“喂喂，好好说话，我已经从良很久了。”
杭星有点气，争辩。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和其他女生有过什么深入接触了。”
小树苗笑出声来了。
“那你倒是去接触啊，我可没让你替我守活寡。”
她的笑意很轻，“多接触接触，可以锻炼一下撩妹技能。”
杭星不高兴了。
“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男网友’，还有那么丰富的‘约炮经验’。”
小树苗认真想了想。
“我的约炮经验也不是很丰富。”
她如实说。
“我的很多男网友还没有来得及约出来，还在钓着。”
杭星：“……哈？”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
“那我算是早早就上钩了是么？”
他想到这里，心中就气。
“早知道我也多钓你一会儿，这样你好歹会多花一点精力在我身上。”
他眼里含着幽怨，直勾勾盯着她。
“不像现在，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每天对我爱答不理的。”
小树苗：“……？”
小树苗：“我真的是工作忙，不骗你。”
杭星：“你还是说你今天是来出差的呢，结果还不是来睡我？”
小树苗：“……”
忽然也觉得很有道理，无可辩驳。
“你不让我睡就算了，我可以发展其他男网友，”她摇了摇手机上的其他列表人，“我的网友缘还挺好的。”
她转身要下车。
下一刻，杭星就从身后扑出她，把她整个人都搂在自己的怀抱